知矜

202:同是蕭家人

三王雖然沒有查出他們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故事,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想成為第二個老八。

他將話說得再漂亮,敬陽公主也不在意。

“你且先回去吧,切記,叫你的人將季無淵看好了,你若辦事不利,本公主可不會心軟。”

又交待了他幾句話后,便讓他走人了。

三王如釋重負,巴不得早些離開,自是再去不會計較什么。

冒雨前來,挨了幾句罵后,他又回去了。

他走了以后,嬤嬤才現身。

將平南王的人去了城西之事稟報給了她。

“公主,看樣子,王爺是在找人。”

不過城西,基本上是敬陽公主一手遮天,平南王想查出些什么,并不是一件易事。

敬陽公主瞧著亭外的大雨,嘴角微揚。

他在找什么人,敬陽公主這個做姐姐的,當然再清楚不過。

“這雨倒還真是下得極好,嬤嬤你說呢?”

這場雨對他們而言,是個不錯的機會。

“這回,是我們占盡天時。”嬤嬤點了點頭附和道。

“不過,王爺既是盯上了公主,想必便不會善罷甘休,公主打算如何應對?”

畢竟那人是平南王,是公主的胞弟,兩人再怎么樣,都是流著同一血脈的。

姐弟二人性子也相像,都是平南王沒那么容易打發。

敬陽公主卻是不以為意:“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給他便是。”

不過,要他親自來同她要,她才會給。

他們姐弟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該清算清算了。

嬤嬤欲言又止,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

半晌,才又問道:“公主,不知卿卿小姐開的那些藥應當如何處置?”

她先前借故說身體不適,遲玉卿上門來還真就替她診出了一些病癥,卻沒說是什么,只留下了一紙藥房。

待敬陽公主詢問過御醫后,才知道那是治癔癥的。

敬陽公主果然大怒,嬤嬤當時還感嘆遲玉卿大膽。

可最后敬陽公主還是讓嬤嬤將那藥房上的藥給抓回來了。

嬤嬤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也一直沒敢動,如今梅雨連連,放著便該受潮了。

沒有她的吩咐,嬤嬤也不敢直接將其扔掉。

“給大小姐送去。”敬陽公主隨口一說,那藥便歸屬季蕓嬌了。

嬤嬤應聲退下,帶著那藥便去了季蕓嬌院里。

和離以后的季蕓嬌,和先前相比,的確像是患有癔癥似的。

她還整日幻想著討公主歡心,可敬陽公主根本就不想再看見她了。

為了博取公主注意,她還幾欲自殘,最后讓季鴻給打醒了,她才沒有再鬧下去。

如今,嬤嬤親自登門,季蕓嬌樂開了花,還以為敬陽公主原諒她了。

卻不想,嬤嬤只是給了她幾服藥。

但嬤嬤又說是公主賞賜的,她便又高興了起來。

抱著藥,像是抱著稀世珍寶。

“多謝祖母掛念,蕓嬌一定會按時喝藥的!”

她哪里知道這藥是治什么的,只當是敬陽公主憐惜她,特意給她開的補身子的藥。

還沾沾自喜,心想自己馬上就要重獲祖母的疼寵了。

嬤嬤也沒多做解釋,將藥送到她手里,便帶著人回去了。

雨夜,驛館——

夜里再寒,也抵不過架在北堂故脖子上那一柄劍來得寒。

蕭齊找不到季無淵,便又殺回了這里。

“說,他究竟藏在了何處!”

北堂故也沒再怕,呵呵一笑。

“你蕭齊都找不到的人,我如何能找得到?”

與蕭齊相比,他們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北堂故從來都知道自己不如他。

只是,他比不上,并不代表季無淵不行。

所以,看著蕭齊跳腳,北堂故倒還覺得挺有意思的,氣一氣他也是好的。

蕭齊語塞,將劍身又靠近了一些。

北堂故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肉被鋒利的劍刃割破了。

不過,他并不怕死。

若季無淵真栽在他蕭齊手中,他想必也不會獨活的。

這樣一想,他還真是一點也不害怕了。

威逼無用,蕭齊便將他一掌推開了。

北堂故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果然是摸到了一些鮮血。

好在只是劃破了氣,不會傷及性命,北堂故也就沒有去管。

氣定神閑的當著蕭齊的面坐下了。

“你還真敢來,你不知道這外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不過,我還真想看看,我大夏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到底有幾分本事。”北堂故笑。

他沒有殺自己,北堂故便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不然,大夏那邊他無法交差。

畢竟,他如今還是大夏的五皇子。

蕭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張嘴皮子再厲害又如何,五年之期就快要到了,你以為你能活著離開這里?”

五年,足夠大夏養精蓄銳了。

大夏與永綏必有一戰要打,而他這個質子,便是關鍵。

最重要的一點,他不能活著回到大夏。

北堂故不以為意,輕笑道:“茍活了這么多,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左右不過一死,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倒是你,空有一身本事,腦子卻是笨得很,究竟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北堂故想自己不過是無名小卒,但他如今只要一死,天下皆知,與之相較,他算是賺了。

再說這蕭齊,在他看來,這人才是個愚人。

他如此一說,蕭齊自是冷臉,再一次將劍指著他。

“你這話什么意思?”

北堂故聳了聳肩,道:“沒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你給蕭家賣命,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你我同是蕭家人,你還真將自己當成北堂故了?”

蕭齊皺眉,想到的是那個慣會說謊話利用他的騙子。

想他們都被那個騙子利用過,可眼前這廝,卻是甘愿糊涂。

蕭齊不知道季無淵究竟跟他說了什么,竟讓他如此相信。

北堂故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胡話?本殿下不是北堂故,那誰才是?”

“蕭齊啊蕭齊,你只不過是蕭將軍撿來的野種,又算哪門子蕭家人?”他看著蕭齊,真是覺得諷刺極了。

聽到他這句話,蕭齊再也沒忍住,一劍刺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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