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敬陽公主便收到了沈自絮的信。
將信看完,敬陽公主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好看。
“沈元清去了同州?”她看向身側的嬤嬤問到,臉上還有怒氣。
若不是沈自絮在信中提及,她的確不知道,嬤嬤也沒有向她匯報過此事。
嬤嬤忙跪求饒道:“公主恕罪,是奴婢疏忽了!”
他們的關注重點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沈元清,所以探子說他們還在懷梁附近時,嬤嬤也沒有再派人去打探過了,誰知,他們一轉眼便跑去了同州找沈自絮。
他們應該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了,也難怪敬陽公主會生氣。
敬陽公主又看了她一眼,頗有些無奈。
“起來吧。”她近來四處忙活敬陽公主也是看在眼里的,倒是沒必要將氣撒到她身上。
“謝公主開恩!”
“你好好看看吧。”說罷,敬陽公主便將信扔給了嬤嬤。
看完信,嬤嬤的臉色和她差不太多。
“那公主,肅王那里我們還要下功夫嗎?”嬤嬤自己琢磨不來,還得過問她的意思。
敬陽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他最好是誰也不站。”
這個人不像他老子那般愚鈍,她拿不下來,既然他來信回應了她,那便算了。
沈自絮將沈元清他們的動向告訴她,他想表達的意思便已經夠明顯了。
她若是逼迫他,他便會選擇一方站隊,就算不是沈元清也會有別人,但一定和她沒關系,敬陽公主還不想招來麻煩。
“對了,你再派人去找一找那刺客的行蹤。”完了她又吩咐到。
“公主的意思是那人如今還在懷梁?”
敬陽公主點了點頭,道:“不錯,他還沒有出關。”
雖然沈自絮沒有提到刺客,不過他什么也沒說的話倒也能證實這一點。
從季無淵那里她知道刺客的身份,她也知道蕭齊身手了得,只不過他要出關還是沒那么簡單的。
至于他想做什么,她便猜不到了。
“奴婢明白了。”
“對了公主,奴婢還有一事要稟。”
敬陽公主沒說話,只是抬眸用示意了她繼續說下去。
得到肯定,嬤嬤才開口說道:“奴婢查到毀壞地宮的是一種叫綠礬的東西,這種東西只有藥鋪才有,順藤摸瓜,奴婢查到了回春堂。”
也只有回春堂的往來她查不到,若不是他們自個兒有古怪,那便說不過去了,只可惜回春堂背后的主子身份不明,嬤嬤也還沒查到最后,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提起這事,敬陽公主便是一肚子的火氣。
“繼續查,本公主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和本公主作對!”
敬陽公主一開始以為和平南王有關,只不過之后她仔細一想,又覺得不會是他,如今嬤嬤說是和回春堂有關,那便佐證了這一點,先前平南王打擊回春堂可是一點也不手軟。
主仆二人剛說完話,古月便來找她喝茶了,敬陽公主看了嬤嬤一樣,示意她先下去,自己則去會古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水患的事還沒完全解決,又傳出城中有人得了時疫。眼看著中秋佳節快要到了,卻是鬧得人心惶惶。
水患過去以后,城外流民大都進了城中,他們都是永綏的子民,朝廷當然是不應該不管不顧。
可城中的百姓以為是城外來的流民將疫病帶來的,而今已經有不少人跑去府衙鬧事了,非得讓朝廷將他們趕出城去。
好在平南王及時出面壓住了場面,把帶頭鬧事的人抓起來以后,這些聲音便沒有了。
時疫傳染得很快,快到平南王來不及找出源頭,只好將傳出時疫的城東給全部封鎖了。
雖說遲玉卿早有準備,不過真出現了這種情況,她顯然也有些慌亂。
第一時間平南王便找到了她,她的醫術在平南王看來已經是和古月不相上下了,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認可。
“具體情況如何,還得臣親自去看了才知道。”她只是聽說了一些情況,但到底怎么來治,源頭又在哪里,她并不清楚,也只有親自去追根溯源了。
平南王一聽她還要前去城東,頓時猶豫了起來。
她若是自己也染上了怎么辦?平南王還不敢冒這個險。
遲玉卿一看他臉上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了,反正她心意已決,不管平南王說什么,她都是要去跑一趟的。
平南王思考了許久,才做下了決定。“既如此,那你便去吧。不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
他是不想遲玉卿親自上陣,但他也明白,如若她躲著的話,只怕這時疫最后要比水患還要猛。眼看著永綏和大夏的五年之約就要到了,他實在不想節外生枝了,最好是快些將這些事解決了。
遲玉卿頷首,他的好意,她心領了。待她看過了還待在平南王府的姐姐后,便離開了。
她隨之去太醫署走了一趟,如今皇帝的病情穩定了,有張太醫在便足夠了。
她此次來是來找吳師兄的,好在吳師兄已經回來了,有吳師兄在,她也能有個幫手。
她將這件事告訴皇帝以后,皇帝最是信她,什么也沒問便準了他們二人前去城東查看情況。
“還真讓你給猜著了,就是不知道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我聽說已經有人死了。”吳師兄一開始還覺得她的擔心是多余的,誰知道,還真就成真了,而且好像還挺嚴重的。
“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遲玉卿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這件事。
水患過去也有一小段時間了,可到了這時候才出現時疫,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吳師兄剛回來,也不知道她的擔憂是什么,便安撫道:“等我們到了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別著急。”
他們是醫者,治病救人是職責,至于別的,暫且不用想太多。
他說的有道理,遲玉卿點了點頭,便沒再糾結了。
有人因為此事而忙得焦頭爛額,有人卻是悠閑無比。
沈元祺和對面的徐大少坐在茶樓里,氣定神閑的倚在欄邊看著官差帶著患病的百姓在大街上穿梭,似乎聽著無辜百姓的哭喊聲能使他們的興致更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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