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以后,遲玉卿便紅了眼睛。
她想不到真有一天她也會對他這般,就是在遙遠的記憶中也沒有過。
不過她雖然很是心痛,但她的理智尚在,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到了王府,遲玉卿便將那一套說辭也同平南王說了一遍。
如她所想,平南王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把戲。
只不過他老人家也沒有責難她的意思,遲玉卿一看他的面色便知道他應該是查到一些東西了。
但她很識趣,并沒有多嘴,平南王也完全沒有必要把這些告訴他。
她只是多問了一嘴父親相關,都這么久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得到平南王肯定以后,她才放下心來。
得了平南王恩準后,她又去見了外祖父季庸。
季庸現如今雖然重見天日了,但他還是習慣一個人待著。姐姐遲玉莞就在平南王府,她自然也想見自己從未謀面的外祖父一眼,可惜季庸一直不肯。
也只有遲玉卿來,他才愿意賞臉見一見。
季庸一見面便是問她有關敬陽公主的事,遲玉卿也沒有覺得有多意外。
“您放心吧,師父既然答應了便一定會盡力而為。”
更何況敬陽公主于他而言,還有著救命之恩。
季庸別無他法,也只好先等著了。
“謝謝你,好孩子。”她能一直幫忙讓季庸很是感動。
“外祖父,姐姐也很想見您一面,不知您愿不愿意見見她?”
畢竟是自己的親外祖父,遲玉莞和她一樣,突然得知自己的外祖父還活著,自是想見一面的。
季庸卻有些遲疑,他頓了頓還是搖了搖頭。
“罷了,你們姐妹倆都是好孩子,只是如今我都這副模樣了,還是不見的好。”
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這么多年,他早已人不人鬼不鬼了,除了他的阿鸞以外,也不想再見什么人了。
再者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遲玉莞,老實說他連和遲玉卿相處都沒有感受到什么親情羈絆,更多的也是處于對她的感謝,更別說是遲玉莞了。
遲玉卿沒有強求的意思,便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相信姐姐她也會理解的。”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和季庸也沒什么好說的,表達了關切以后她便離開了,正好將姐姐也接走。
沈敏君的及笄禮已經過了,那兩日正好因為假時疫之事而顧不上其它,她便讓姐姐替她送了她一份大禮,至于領不領情那就是沈敏君自己的事了。
也是正好趕上這個時機了,以至于沈敏君這個及笄禮過得很是冷清,聽姐姐沈敏君還險些當場翻臉。
她自小便驕傲,遲玉卿倒也能理解她的小性子,幸好她沒有真的在犯渾。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聞著姐姐身上好聞的香味,遲玉卿將頭枕在她的腿上很是愜意的躺著,一邊和她說著話。
“敏君其實本性不壞,她就是性子太執拗了,那日來參加她及笄禮的,就只有方慧茹一人……”遲玉莞嘆了嘆氣說道。
此前那么多小姐都圍著沈敏君轉,可真心待她的卻是少之又少,也難怪沈敏君會生氣了。
遲玉卿點了點頭,她知道姐姐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她們兩人之間的矛盾再加深,傷了和氣。
不過她倒是對沈敏君沒什么怨恨的,就算是以前有,現在也是煙消云散了。
“方姐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遲玉卿點頭回應道。
也不枉沈敏君喜歡她,方慧茹做事的確讓人挑不出毛病。
“誰說不是呢?唉……慧茹也是可憐人,她明明有一身的傲骨,方家卻想將她嫁給二皇子做側妃,以她的性子只怕是會做傻事。”
兩人也算是舊識了,先前也并沒有鬧出不愉快來,遲玉莞對她還是有著舊情的。
在王府兩人聚首,她也聽方慧茹說了幾句酒后真言。
遲玉卿一聽到這里,終于睜開了眼睛,抬頭看著姐姐臉上的擔憂,她倒是有些意外。
“是方姐姐親口告訴你的?”遲玉卿問道。
遲玉莞點了點頭,她知道方慧茹想嫁給三皇子,如今方家這么安排,無疑是讓她死。
遲玉卿扶著下巴若有所思,方慧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將這種事告訴姐姐,所以說她想告訴的人,其實是自己才對,只不過她并沒有聽到什么風聲。
但方慧茹確實沒有沒必要騙她,或許是沈元祺已經拉攏了方家,只不過兩家暫且是暗中有了往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方慧茹要找她幫忙她也能理解,如果是為了家族而犧牲自己的一輩子,她倒不如為了自己而拼一次,方慧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誰能幫到她。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對?”遲玉莞見她發呆,頗有些不解。
遲玉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躺了下去。
“沒什么。”
她繼續閉目養神,遲玉莞便沒有再打擾了。
不一會兒便到了,遲玉莞叫醒她便先一步掀開了簾幕,卻發現到的不是遲家,高高的牌匾上寫的是魏府二字。
遲玉莞頓住了,咬著唇一時不知如何時候。
“卿卿……你……”
她也不傻,知道是妹妹故意帶她來的,她是想來看魏霆江,可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魏霆江,也沒有這個膽子。
遲玉卿笑意盈盈的同她點了點頭:“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是來給魏大哥看傷的,你不是一直想讓我來看看嗎?好了,快下去吧。”
他們兩人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開呢,魏霆江這么好的姐夫可不好找。
知道妹妹是在幫自己,遲玉莞便沒有再又去了,先一步下了馬車,遲玉卿這才緊隨其后。
都知道遲玉卿現如今是太醫,下人通報以后,魏夫人便急忙趕過來迎她們姐妹二人了。
魏夫人很是高興,只不過見到遲玉莞時卻沒有先前那般熱絡了,見狀,遲玉莞難免有些失落。
“難為你這孩子特意跑這一趟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遲玉卿能來給魏霆江看傷,魏夫人也就放心了。
“有勞夫人了。”
遲玉卿在前面和魏夫人侃侃而談,遲玉莞卻不敢出聲,只是默默跟在她們身后,腦子里還在想著魏霆江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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