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二人之間的感情,其實傅明依自個兒也說不出來她究竟是喜歡他哪一點。
大抵是一見鐘情?傅明依初見他時,是在大街上。他騎著高頭大馬,身后跟著巡街官兵,好不威風!
那一瞬間,讓她有一種錯亂感,她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的畫面,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形象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可她卻想不起來這段記憶了。
后來,他叫她“明依妹妹”,這個稱呼令她心頭一震,曾經在夢中,似乎也有人這么叫她。
很快,她便順理成章的喜歡上了他。她想,或許,自己與他的姻緣真是天定?
今日是妹妹的大喜之日,傅淮宴心頭哪里還有氣?
“我知道。”他語氣溫和。
他其實是想說,哪怕她將來后悔了,他永遠都是她的后盾,他不會不管她。
傅明依還以為他要罵她,冷不丁聽到他這么溫柔的語氣,一下子便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下子便涌上了心頭。
傅淮宴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丫頭,好端端的哭什么?都要嫁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傅明依吸了吸鼻子,滿腹委屈。
這些天他都不理她,她能不委屈嘛?
“小孩子怎么了?在哥哥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
說完這句話,傅明依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傅淮宴將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笑著搖了搖頭:“好了,莫要再哭了。”
“這是長姐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說著,傅淮宴便從袖中將一封厚厚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了她。
傅明依一聽是長姐給的,喜形于色,忙將那還未拆封過的信打開了。
傅明依大婚,傅明珠和傅夫人并不在身邊張羅,這些都是老管家和傅淮宴一起準備的。
傅明依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里頭還是會委屈,但她怕傷了哥哥的心,從未表露過自己的情緒。
而今長姐來信,她心中這才釋懷。
信上說,她原本是打算帶著母親回來為她主持大婚的,可母親的情況實在是不允許。
這兩年來母親的神智倒是清明了許多,不過一提起懷梁她還是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傅明珠怕到時候出事壞了她的婚宴,便決定待過些日子再回來。
她說,希望傅明依能原諒她這個姐姐。還有,不要怪母親。
傅明依捧著信,淚珠便落在信紙上,暈開了筆墨。
“我怎么會怪你們呢……”傅明依哽咽道。
心底的石頭終于落下,傅明依覺得心里舒坦多了。
眼看著吉時快到了,外頭候著的丫鬟婆子也顧不上太多,忙進來繼續給她梳妝。
傅淮宴也沒有離開,她就親眼看著她蓋上了紅蓋頭,再讓她趴在自己的背上,將她背了出去。
每一步,他都走得格外的穩健。背上的傅明依感受著哥哥的步伐,她也是無比的心安。
她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一個疼她護她的哥哥,便比大多數人都幸運了。
親眼看著妹妹上了花轎,傅淮宴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前世他死的時候,傅明依都還沒有嫁人。
母親不是沒有為她物色過人選,只是她自個兒不愿。
他其實知道,她是在等一個人。只是那個人是誰他并不清楚。
今世,她尋了一個算不得良人的人做夫婿,他也不知該做何感想了。
作為哥哥,他自是希望她能幸福。但愿如此吧。
而今明依出嫁,在有些事上他也能再專心一些了。
傅明依出嫁,說不上來老侯爺是喜是悲,他也只在傅明依拜別時在眾人面前露了一面。
過后他便回了自己的院里。
他這些年身體愈發的不行了,這傅家基本上都是傅淮宴在主持大局,只是偶爾需要請示他這個老爺子。
傅淮宴也請古月替他看過,不過結果都一樣,老侯爺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落的,自然也沒有什么藥到病除的道理。
說白了就是只能拿藥養著,待時日已到一樣神仙也留不住。
這件事,他前世便知道了。前世遲玉卿也只是治好了老爺子的腿疾,至于別的,就看天命了。
要承受的多了,人自然也會跟著成長,或許說的便是傅淮宴。
愣神間,老侯爺又咳嗽了兩聲。
嚇得傅淮宴趕緊上前替他輕輕拍背順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大喘了兩口氣后,老侯爺便好多了。
“而今局勢對我們而言很不利,平南王倒了,我們只有在暗方能破局,你明白了嗎?”
平南王和敬陽公主雙雙殞命,他們也該暫且打破這盤棋了。
與虎相爭,適時示弱,暗中蟄伏起來才有一絲反轉的機會。
傅淮宴也是這個意思,他認同的點了點頭。
“孫兒定會想好破局之法,祖父安心修養便是。”
他如今可不是那個沒本事的傅淮宴了。
老侯爺滿意點頭,想了一下,又道:“如今明依出嫁,你也該考慮自個兒的終身大事了。”
妹妹出嫁,他這個做哥哥的仍是孑然一身,這可說不過去。
倒不是因為別的,老侯爺只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與他最親近的妹妹也嫁人了,今后怕他一個人寂寞。
活到這把年紀,老侯爺又怎會不明白孤獨的滋味?
更何況,這都快過去一年了,他也應當放下了吧。
提起成家,傅淮宴便想到了已嫁給季無淵的遲玉卿,心中不免一陣苦澀。
老侯爺后面又說了什么,他也無心理會了。只道應付了事,匆匆回了幾句便溜之大吉了。
瞧著他離開的方向,老管家深深嘆了嘆氣:“少爺心里苦啊!”
他們都是明眼人,傅淮宴心里藏著什么他們又怎會不知?那遲家姑娘成婚時,少爺喝了一夜的酒,都喝吐血了也不見醉。
身上背負的東西多了,就連感情也只能舍棄,對于傅淮宴來說太痛苦了。
“這孩子太過重情,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老侯爺嘆息道。
怕只怕感情用事,好事也成了壞事。
他以為他放下了,所以才借著傅明依之事提了一嘴,可看傅淮宴的反應,只怕是難以釋懷了。
老管家只道他心中有分寸,隨意附和了幾句,此事也就做罷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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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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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