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嬌妻計劃

第五十六章 要不要吃面條

第五十六章要不要吃面條

舒然突然覺得好累,這樣的相處好累,她嘆了口氣,終究不愿意這樣僵持下去。

她不再掙扎,甚至將怒意壓下,努力地放柔語氣,與他商量道:“秦現,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子。”

秦現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淡漠地反問她,“我是什么樣子?”

舒然簡直快氣哭了,她平生最不會與人爭辯。

可是今天她真的很生氣,生他的氣,氣他的不理解。

“我既然答應了你不會走,就真的不會走了。”

她含著被他咬破的唇,委屈地訴說,“可是你能不能給我時間,給我適應的時間。”

“我明明都已經很努力地接受你了,可是為什么,你還是不滿意。”

“到底,你還要我怎么樣?”

她仰頭望著他,一聲聲地質問,無力而脆弱的質問。

高懸在天花板上的吊燈,飄散著金黃色的光線。一縷一縷折射下來,最后散落在她的眸光里。

她清澈的眼眸里氤氳著晶瑩剔透的小水珠。緩緩的,難過的,一顆顆悄然滑落下來。

秦現還來不及開口,就被她滿帶哭腔的聲音打斷,“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秦現,我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以前從來不會把自己的怒意撒在別人身上,不會讓自己的負面情緒顯露在別人面前。她的抑郁,難過,生氣,從來都由她自己掩埋在心底,默默消化。

可是遇到了秦現,卻從來不給她機會,他總是一次又一次逼著她,逼她做決定,逼她正視自己,逼她把心底深處所有好的壞的都發泄出來。

舒然躲亦躲不了,逃亦逃不開。

無助又迷惘。

霎時間,秦現那被與占有欲沖散的理智瞬間回來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內心曾經這么糾結過,不知道她這么委屈,這么難過。

他長臂一撈,直接把單薄瘦弱的她撈進自己溫熱的胸膛中。

片刻,她聽見他滿懷歉意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我知道,是我不好。”

他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背,好似把所有的歉意愧疚都融入在掌心的溫度。

這一句話像是摧毀了舒然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瓦解了她所有委屈,她終于失聲痛哭起來。

她埋在他胸口,哽咽著聲音,一字一句地向他示弱:“以后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

她沒有責罵,沒有掙扎,甚至沒有逃避。她選擇妥協,妥協她的所有。

只為了叫他看清,她真的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摸了摸她的臉,疼惜又寵溺地笑了笑,溫柔地答應,“好。”

夜深。

秦宅主臥。

一個男人佇立在陽臺上,一張精致的面容在月光映照下,朦朧間染上幾分柔和。

細看之下,他的表情淡漠疏離,烏黑的眼眸深處幽深得好似森森寒夜。

陳錦站在他身后,嚴肅著面容,一字一句地報告著秦現要他調查的內容。

“蔣亦維,28歲。有成五金有限公司總經理。私生活,曾經搞大過下屬秘書的肚子,差點出了人命,后來蔣有成出面替他壓下此事。”

“今天下午他遇見少夫人,起了歹心,傍晚就命手下調查了少夫人的所有資料,不過被我攔截了。”

聽著他的報告,秦現的臉色越來越黑。

片刻,他終于開口,聲音是如此的陰冷,“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后再也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是。”

話音剛落,身后就響起一陣敲門聲,極有規律,連續敲了兩下。

陳錦與秦現對視了一眼,瞬間領會他的意思,默默走到門口。

門一打開,舒然的身影就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她站在門口,眨了眨眼睛,正猶豫進不進去。

而陳錦卻早她一步做了決定,他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后就默然離開,將房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舒然是來問秦現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回家的,她沒有冒昧留宿別人家的習慣。

話剛問出口,秦現微微笑了笑,很是隨意的找了個理由塞給她,“明天我會很忙,沒時間去接你。而且我需要有個人陪爺爺聊聊天,下下棋。”

“你愿意幫我的忙嗎,秦太太。”

舒然真是拿他沒辦法,有時候她覺得他陰狠霸道,有時候又覺得他幼稚的不得了。

她知道她拒絕了,他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理由等著她。嘆了口氣,她還是決定讓著他,讓著秦幼稚先生。

“咕……”肚子里的咕咕雞突然打破這平靜的時刻,不爭氣的叫起來。

舒然眨了眨眼睛,尷尬得笑起來,耳根微微泛紅。

她從早上十一點陪周嘉嘉喝了杯咖啡到這會,整整十二個小時,她杯水未進。

本來想說買完禮物就去吃飯的,誰知道半路被截送到這里。

秦現摸了摸她額頭,寵溺地問:“餓了?”

舒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秦現正要讓保姆準備夜宵,卻被舒然制止,這會子別墅里的傭人大多睡了,她不好意思叨擾她們。

“你要不要吃面條,我煮給你吃。”

秦現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半晌,淡淡應了聲好。

廚房里。

舒然系著圍裙,一邊煮著開水下面,一邊忙碌地切蔬菜,順手又敲了兩個雞蛋連同佐料一同加入鍋里。

秦現懶懶倚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失神,心底有一股說不明的情緒涌動。

溫暖?

大概是吧。

不消半刻,舒然麻利地將鍋里的面分成兩碗,再小心翼翼地端著面走到餐桌前。

“煮好啦。”她溫柔地笑著,招呼著站在門口的秦現過來,“來嘗嘗吧。”

秦現慢悠悠地坐下,拿著筷子挑起碗里面條,嘗了一口。

不咸不淡,味道剛剛好。

他突然起了好奇心,問道:“你會做飯?”

“嗯,一點點。”

“跟阿姨學的嗎?”秦現以為她的手藝是傳承了舒母,于是隨口一問。

可舒然夾面的筷子卻截然而止,她怔愣了幾秒,最后悶悶地否認道,“不是。小的時候看著爸爸做飯,耳濡目染,學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