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四百一十六章 鬧騰

見客入來,襪戈劃金釵溜。

和羞走。

綺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女眷的提議傳入廳中沒有多久,一首點繹唇就送了進來,將曹雅馨剛才形象全部刻畫出來,以花喻人,生動地勾勒出她蕩完秋千后的嬌憨神態。

“馨兒,你鞋子還未穿上?”

一人微呼,曹雅馨輕垂臻首觀望,纖纖蓮足,一抹潔白如雪的云襪躍然眸中,冉線優美飽滿,像梅雨深處的江南,那一池洋洋然、豐沛欲溢的西湖之水。

一股莫名的羞澀在心頭悸動,曹雅馨俏臉霞紅,手足無措。嚀嚶聲,卷起一陣香風,逃跑似的,裊裊婷婷而去。

“戈劃金釵溜。和羞走。說得一點也沒錯

一陣嘻笑,碧娘笑著說道:“肯定沒有走遠,說不定就在門前,執梅輕嗅呢。”

“姐姐,看來馨兒的夫婿卻有才氣,更加重要的是,進來之后,別的沒看。就盡是留意馨兒了。”

“如此有心,就不再作為難,給他過關吧。”

笑語之間,盛裝麗人拂袖定音道:“通知下去,今晚設宴待客,還有,讓人投貼,將楚學士幾人請來”小

請來做什么,自然是商議婚宴日期,畢竟這種要事,非長輩不能敲定,倚在門前,曹雅馨纖嫩蔥指繚繞一縷青絲秀發,如霞俏臉綻放出羞喜的笑容。

光陰似箭,轉眼就到夜晚,曹府一片輝煌燈火,不遜于天上浩瀚繁星,宴席之中,曹價與楚汲、楚洛碰杯暢飲,幾個小輩位于下首,陪飲助興。

聯姻之后,兩家多有來往,自然沒有多少陌生,特別是幾杯淳香美酒入口,面熱酣然,說起話來,更加隨意融洽。

“直夫,君瑞,你們覺得婚期定在何日為佳?”曹價笑道:“我的意思是,大喜之事,宜早不宜晚,難得他們兩情相悅,就不必再拖了。”

“嗯,公伯言之甚是。”楚級點頭說道:“今已六月中旬,怕是籌辦不足。下月中元節氣,不宜婚嫁,只有八月最為合適,人月兩團圓。”

“花好月圓,極妙,就依直夫之言,至于具體哪日,我看不如請皇后欽定吧。”曹價笑道,楚汲、楚洛大喜過望,這可是難得的榮耀啊,當然不會拒絕。

之后,就是商量婚禮的程序了,畢竟兩家地位不低,背后還有個皇后,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低調。那會讓人恥笑的。

“還有兩個月,你就真成妹夫了曹誘嘿嘿微笑,輕聲:“來。喝一杯,還有,答應的禮物也該送了吧。

。放心,少不了你們的。”楚質說道,笑容和煦,眼睛深處卻有一絲恍惚、迷茫,或許就是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完全做好成親的準備吧。

宴席散去,楚質等人歸去,曹價一家就娶在廳中,討論婚禮的一些細節問題,其實定親之時,像納采、問名、納吉之類的程序已經走過,現在就是下財禮,等待親迎那天而已,所以也沒有什么好聊的。

楚家又不是貧困人家,拿得出來的財物也不少,而曹家更是不稀罕財禮,大家意思意思過去就行,或許嫁妝還要比聘禮多幾倍呢。

“剛才君瑞說,要擴修一座院落為兩個孩子成親之用。”曹價說著,微笑問道:“馨兒,你喜歡什么樣的布局,說與父親知道,好轉告親家。

置若罔聞,曹雅馨臻首低垂,面若桃紅。一雙細嫩的小手揉搓著衣角,眼眸迷醉,只顧沉浸于歡喜之中,哪里有心情顧及其他。微微搖頭,曹價稍稍揚聲:“馨兒!”

恍然驚醒,曹雅馨迷惑道:“父親,有什么事情?”

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曹價沒好氣道:“問你話呢,想怎么布置成親的新房,不過看你的樣子,想來也是沒有什么意見吧。”

俏臉涂脂。粉潤誘人,似要滴出水來,曹雅馨羞澀低頭,蚊聲道:“他覺得好就成

“他,他,他,他是誰啊明顯在吃味,曹價哼聲道:“馨兒,你這樣可不行,成親之后可不能聽他的,剛才也是,怎么才寫首詞,就給過了,好歹也讓他多寫幾首嘛。”

“父親,。曹雅馨嬌嗔叫喚,小臉通紅,拉著旁邊盛裝麗人的手。求助。

輕撫了下曹雅馨,盛裝麗人淡淡說道:“夫為妻綱,沒有什么不好,夫君此言,莫不是在暗示我們什么。”

咳咳,像岔氣似的,一連竄咳嗽過后,曹偷陪笑討好道:“夫人言之有理,十分正確,是為夫不慎說錯話了。”

撲哧幾聲。卻是旁邊婢女仆役憋得紅臉,而曹評、曹誘沒有忍住,笑出聲來,曹價登時沉下臉來,刮斥道:“評兒,誘兒,心元允是。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柄弓是怎么回事。投機取川,慌了人家好處是吧。”

“沒有。”兩人自然連忙否認。

“還說沒有,評兒,你房中那只獵鷹哪來的,還有誘兒,床底下居然藏著一壇蜀中珍釀,難道是準備孝敬父親的不成。”曹價說道,嘴角掠過一抹得意。“定要揪出細作來嚴辦。”相對一眼。曹氏兄弟立有所決斷。

“怎么,不想承認,鐵證如山,還有什么可辯駁的。”曹價笑道,還想繼續擺譜,不料卻給盛裝麗人打斷了,“別計較了,這是未來女婿送的禮物沒錯,而且家里每人都有份。”

“你的是一尾古琴,送給妾身的是幾幅蘇繡,其他姐妹也有,都是些胭脂水粉飾品之類的。”盛裝麗人說道:“就連二弟家眷,也托我盡了心意。”

“小子,卻有幾分黠慧,個個進供到位,難怪輕而易舉就過關了。”曹價低聲呢喃,抬頭說道:”那么幕兒呢。給她什么禮物了?”

“這個確實不知,你要自己問了。”賊裝麗人微笑說道。

這是不令曹儒好奇而已,旁人紛紛側目注視曹雅馨,卻發現她依然神不守舍的模樣,顯然沒有留意他們在說什么,不由面面相覷,彼此相嘆。

“馨兒。”輪到盛裝麗人輕呼。

“娘親,什么事情啊?”曹雅馨迷糊說道,眼眸輕眨,嬌憨迷惑。

“妹夫送你的禮物呢?”曹誘心直口快。直接問了出來,很是好奇。

曹雅馨秀眉輕蹙,有些不解:“什么禮物?”

“禮物在房里,是一個管卷小也不知是詩詞,還是字畫,馨娘子還未看過呢。”旁邊有侍女掩袖笑道:“聽聞楚公子來了,就歡喜地去蕩秋千。”

“這樣子啊。”興趣來了,曹價立時吩咐道:“去把那物事取來。”

俏臉火燒如霞,礙于對家人的親情,曹雅馨卻沒有表示反對反而有點期盼,希望楚質的禮物得到他們的認同。

片刻,婢女返回,手里棒著一管卷軸,在曹偷的示意下,輕輕解開,緩緩攤鋪在一張方案之上,隨后卻步退到旁邊。眾人悄然走近那幅畫,仔細欣賞著,一位膚若凝脂,清雅高華的少女映入眼簾。

但見她云髻高挽,翠飾鳳暮,上著淡紫羅衫,下穿百褶長裙,腰系七彩鸞帶,項掛玉佩金環,鵝蛋般的雪膚嬌靨上,薄施脂粉,蛾眉月彎,令人看來直疑天宮仙子,恰似嬸娥下凡。高貴氣息躍然紙上。秀美不可方物。

筆法流暢,完全將曹雅馨的容貌勾畫出來,俏臉微偏,一雙麗眸含情脈脈,無論眾人站在什么個置上,都覺得似乎畫上的曹雅馨也在盯著自己看,形象之逼真,仿佛有人把她放進了畫里似的。

“這是我么?”曹雅馨輕聲低吟,望著畫影像,覺得自己在楚質眼中是如此的完美,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

“是馨兒沒錯。”盛裝麗人溫柔含笑,美目閃露出欣賞之色,輕嘆道:“觀此圖畫,并非一朝一夕完成,如真是他所畫,可知其真誠。”

“未必是他繪作的。”見到自家妻女如此沉醉,就算心中欣嘆,曹俏也不愿意承認,反而悻悻說道:“沒有落款也就罷了,而且三尺見方的絹紙,馨兒只占了其中半邊,還留下一半空白是什么意思?就是留字題詩也用不了這么空的地方啊。”

在曹價的提醒下,眾人仔細打量圖畫,發現情況正如他所說,曹雅馨的圖像只占了畫上的一半。俏臉掛著嬌憨甜美笑容,最奇怪的是纖手微伸,似是握住什么,然而那里卻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更加不用說題詩落款了。

“要么干脆把馨兒再畫大些。要么就把空白處剪去,重新裝猿,何必留白許多,為何要顯得馨兒在圖里,一點兒也不協調。”曹價口里抱怨,眼睛卻仔細觀察圖畫。

就連純真的曹誘,也不相信楚質會犯下這么明顯的錯誤,也與眾人一樣。擠身湊上前去,想要找出楚質的用意來。

半響,毫無所獲,曹價微微皺眉,哼聲道:“評兒,那個小子有沒有告訴你什么?”

認真回想,曹評茫然搖頭:“應該沒有吧。”

“不可的,你再想想。”曹價說著,忽然瞄見曹雅馨唇角綻放一抹了然似的笑容,心中微動。輕聲說道:“馨兒,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遲疑了下。連盛裝麗人滿面好奇,曹雅馨微微點頭。取了塊干凈絲巾,用清水沾濕,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微微在圖畫空白處拂抹,片刻之后。濕跡涼干,圖畫空白處漸漸地顯現出影像來。

第四百一十六章鬧騰

當圖畫空白處顯現出影響,畫上才算是一張完整的一張圖非常,紙扇綸巾的少年翩翩而立,與楚質有幾分相似之處,也是臉面徽側,與曹雅馨深情對望,兩人執手而立,郎才女貌,絡佛天生的一對璧人。

下方,除落款印跡外,還有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字樣,然而,租對溫水顯形,更加讓人感到驚訝的,卻是曹雅馨怎么知道圖畫秘密的。

沒有理由啊,楚質、曹雅馨一直在眾人的視線范圍內,根本沒有見到兩人接觸,連照面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談說話暗示了,或許,是事先打過招呼,托人遞話。覺察曹佾懷疑的目光,曹評、曹誘連連插頭,誓言旦旦表明,這絕對不是他們所為。

“馨兒,你是如何看出圖中奧妙來的?”盛裝麗人柔聲問道。

“很簡單,看到這句,我就知道了。”曹雅馨笑盈盈說道。

順著曹雅馨纖手指示方向,眾人稍微打量,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首絳唇,其中那句“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十分招人惹眼。

“蓊汗輕衣透,就是指用水沾濕圖畫,這確定無疑了,問題在于。”曹佾左右顧盼,苦笑問道:“你們也見到了,能猜測得出來嗎”

曹評、曹誘再次搖頭晃腦,廢話,沒點提示,誰會聯想到兩者之間

的關系來。

就連盛裝麗人也十分的遲疑,輕聲說道:“夫君,具妾身所知,馨兒蕩秋千之舉,只是偶然,而且所謂的文試,也絕對是我們姐妹臨時起意……

“哈哈,夫人不必在意,就算沒有文試,想必那小子也會留下共他暗示的,只不過你們給了他一個絕好機會罷了。”曹佾笑著,突然說道:“說出來你們也不信,我之所以要插那柄半石弓,其實是想給他更換把只有十斤力度的,沒想下人弄錯,反而弄巧成拙,居然換成了一石半的。”

而且剛才也有人再三嘗試,就算用一石半的弓,也洞穿不了一寸厚的靶板,聽師傅說,出現剛才那樣的效果,純粹是運氣,箭矢命中靶板脆弱紋理之處,才會一箭透過,如此巧合,真是連上天都幫他。曹評也在旁笑道。

“要不然,怎么叫做天作之合呢。”

在父兄的笑聲中,曹雅馨秀面飛紅,低下頭來,眼眸中蕩漾著一種異樣的光澤,嬌媚、羞澀和喜悅,水汪汪地,匯集了諸般少女羞于啟齒的心思和情絲。

敲定了婚期,曹楚兩家自然行動起來,曹家還好,只要備妥嫁妝即可,但是楚家就相對麻煩一些,擴修院落,制定宴客名單,車轎輿乖,歡慶樂隊等等,各種繁瑣細碎的事情,都要都要理順整齊,依次實施。

幸好,楚家三房的幾個女眷似乎對此非常的熱衷,包攬了一切大小事情,就連還在修養的潘氏,也抱著兒女前來湊個熱鬧,幾個女眷聚在一起,輕言細語討論,不時傳出幾串清脆笑聲,妯娌氣氛很是祥和。

至于婚禮的當事人,當見到楚潛不過是上前提幾個建議,卻給轟了出來的時候,楚質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輪不到自己插手了,聞中清閑許久,好不容易得些事情來做,楚潛卻想剝奪她們的樂趣,不被轟走才怪,既然有前車之鑒,楚質自然十分識趣,絕對不會犯下同樣錯誤。

況且,連日幾番應酬,與親朋好友們歡聚之后,也到了上班的時間,畢竟汴梁不比杭州在任錢塘知縣之時,身為縣衙之長,就算偷懶,旁人也不敢多說,可是覡在正應了今時不同往日a言,集賢校理再怎么清閑,也要按時報道點卯,畢竟,京里的言官不是吃素的。

就好比如今,皇帝趙祛只覺得十分的頭痛,世人都知道,天子性子喜靜,最厭惡麻煩,特別是大臣之間的挹架叨嘮,拿前幾個月來說吧,唐介彈劾文彥博,鬧得實在是大過厲害,眼不見為凈,干脆把兩人都貶出朝廷。

還有宋庠,御史言官參他為相期間毫無樹建,宋庠岵,算聰明,知道與臺諫言官是說不通道理的,f脆自己申請辭退,以避風頭,趙祛也允肯了,做了這么多讓步,本以為臺諫官員應該滿意了,能消停幾日,好讓自己過些清靜日子。

沒想,今日才上早朝.似乎已經約好似的,御史臺、知諫院,兩幫官僚輪黍上陣,還是老生常談,目標直指張堯佐,什么無功受祿,不知羞恥,茗,清朝之穢污,白晝之魑魅,甚至還以致仕為威脅。

趙祛怒了,心里很是生氣,但瞬息又平靜了下來,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氣的,二十多年了,官員們總是這樣,根本就不理解自己的心思,總是喜歡抓住一些小毛病,然后加以無限夸大,甚至危言聳聽,讓自己按照他們的意思來做「卻從來沒有考吞過自己的感受。

往事一件件涌上心頭,自小受到了最正統的教育,知道當皇帝就是要勤修政務,整頓朝綱,節儉自身,厚愛黎民,這些他都做到了,但是百官卻對此視若無睹,反而是時常死死地揪住了他生活里小節大做文章。

其實,張充佐本身也是正牌的進士出身,混得不大出絡,可也沒有劣跡,無非就是運氣好些,有個侄女得到皇帝的寵愛,所以官運亨通一些罷了,根本不像言官說得那么差勁,達到禍國殃民的級別,那是太過抬舉他了。

至于趙禎,只要仔細研究他的經歷,就可以知道,他不喜歡大家間秀,而是民間女子,小家碧玉,道理很簡單,畢竟從小就是被刻意訓練成為皇太子,從出生起就沒有親情、疼愛、撒嬌、玩耍等的孩童特權,或許在內心的深處,趙祺盼望的就是這些。

所以相對出身高貴,舉止氣度雍容的曹怙,他更加喜歡愛撒嬌,喜歡鬧的張貴妃,愛屋及烏,才給了張堯佐那么優厚的待遇,然而,這些臺諫官員不能理解,或許,也不想理解,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如此。

奮宋朝成立之初,宋太祖趙匡收回兵權,制定重文抑武之策,但是對于士大夫卻不放心,為了加強他們互相間的牽制,以防團結生變,特別成立了御史臺和知諫院,任務完全相同,就是監察彈劾皇帝與百官,而且除了臺諫官員,其他任何高級官員,同樣都可以隨時向皇帝提出意見,或對天下官員提出抨擊。

這是一個好制度,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使皇帝與百官自我警惕,可惜,壞就壞在,讓言官掌握了風聞奏事的權力,也就是說,這些官員只要聽到一件事情,不管真假,都可以向皇帝進諫。

而且,唐朝以前,官員的彈劾或檢舉,如果被認為失當,可能被免職或被處死,可是在宋朝卻沒有這樣的負擔,有不殺士大夫的傳統在,就算奏言不實,無非就是貶職罷了,反而因此贏得了美名聲譽,與其說是懲戒,不如說是一種獎賞。

況且,朝廷也有規矩,如果身為言官,在規定的時期內,如果沒有上奏參人的話,說明你不稱職,是要被罷官或貶職的,賞與罰之間,是人都會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連參人的理由都有現成的,于是,再小再無聊的事,都會引起赦烈爭論。

更加不用說張充佐事件了,丟掉了一個三司使的位置,卻換回了四個超級隆重的頭銜,或許對于趙禎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無非是幾個清貴閑職罷了,只加官,不給權,還能鬧出什么事情來。

可是對于百官來說,一日之間,身兼四使,這是宋朝開國百年間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而且每一個都是官員們苦熬終生都盼望不到的殊榮,怎能不讓官場震動,怎能不招人眼紅,怎能不讓人憤激,怎能不拼死彈劾。

臺諫官步步緊逼,趙★卻很沉得住氣,把意見都壓了下來,不反對,也不同意,輕輕揮拂,一句退朝了事,誰叫人家是皇帝,不發表意見,你還有什么辦法,只得退下,導思著明日再繼櫝進諫,磨也要磨到皇帝同意為止,反正自己就是吃這碗飯的,看誰有耐心。

也不怪臺諫官員那么自信,畢竟有前事可考,幾十年下來,哦,確切的說,應該是趙禎親政之后,哪次與皇帝對接,最后取得勝利的不是言官們,這是必然的事情,誰叫大伙是正義的化身,至于趙禎親政之前的情況,臺諫官員又選擇習慣性的集體失明。

太祖、太宗兩朝不說了,誰敢吱吱歪歪,一個字,殺,而到了真宗時期,政治環境好不容易寬松些,可是后期劉娥執政,隨便擅權逾禮,為所欲為,就差沒有臨朝稱帝了,可是在她的管制之下,哪個言官不是戰戰兢兢的,誰敢說半個不字,就算是上書,也都是小心翼翼斟詞酌句,生怕鐵腕太后有半點的不高興。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趙禎自己造成的,誰叫他是個恭儉仁恕的皇帝呢,一個雄才大略的君主之下,揮下必才俊如云,但是有的時候,在一個平易而寬厚的家長下,子弟卻更有出息,顯然,趙禎一朝就是屬于后者,名臣輩出,使得后人有三世子孫,賴以為用的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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