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賓客散去,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段玉成和他的父母。
而段玉成頹廢地坐在臺階上,眼底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心愛的女人殺害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坦然接受。
段母心疼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玉成,你別太難過......”
段玉成捂著臉,淚水悄然從眼角滑落,他哽咽著說:“媽,我沒想到洛琴是這樣的人,我沒想到她會傷害安安和寧寧......”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會把洛琴帶回家......
他當初再婚的原因,也是想彌補兩個孩子缺失的母愛。
而洛琴對奕安和奕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呵護有加……
段玉成以為是上天垂憐,把這么好的女人送到他身邊。
他以為終于可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卻沒想到,自己是引狼入室。
是他把殺人兇手領進了門……
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段母心疼不已:“我明白,我們誰都想不到......”
他們兒媳婦走得早,留一對活潑可愛的孫子孫女還被奸人所害。
老天爺,他們段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哦。
一家三口相擁而泣,畫面好不傷感。
奕安、奕寧站在殷靈身旁,心臟也跟著揪成了一團。
猶豫良久,奕寧揚著小臉傷心地問道:“姐姐,你能不能讓我們跟爸爸說幾句話?”
殷靈在兩兄妹背上各貼了一道靈符,并輕輕揮了揮手:“去吧,說完記得去投胎。”
兄妹倆同時點頭答應:“好,謝謝姐姐。”
話音剛落,奕安和奕寧的身影便逐漸變得清晰,他們手牽手向段玉成走了過去......
殷靈走出酒店大門,剛準備回山上,卻忽然發覺自己的命盤發生了輕微的變動。
她站在原地,開始飛速地在指尖上掐算起來。
余歡看她神神叨叨的模樣有些好奇:“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良久,殷靈收起手勢輕輕嘆了口氣:“我的麻煩來了。”
余歡滿臉問號:“什么麻煩?”
“我要去救個人,你去嗎。”殷靈淡淡的問道。
“誰?不會又是陸總吧?”
“不是。”殷靈否認了余歡的猜測。
余歡沉默了片刻:“那就去唄。”
說真的,她還挺好奇靈靈指的麻煩到底是什么。
“嗯,那走吧。”
于是殷靈帶著余歡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直接開啟了鬼門。
此時,不遠處的馬路上,車輛如織,正有條不紊地穿梭在各自的軌跡中。
然而,在這井然有序的畫面中,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卻如同脫韁的野馬般突兀地闖入人們的視線。
它的速度快得驚人,與周圍的車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尖銳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像是車主在慌亂中發出的絕望呼喊。
車內的男子面色慘白,汗水順著額角滑落,他竭盡全力地操控著方向盤,躲避著前方不斷逼近的車輛。
他的腳瘋狂地踩著剎車踏板,可即便如此,車子依然像發狂的野獸一般在道路上橫沖直撞。
前方,紅燈高懸,警示著危險。
而幾輛巨大的貨車赫然停在那里,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避無可避。
男子望著眼前的困境,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絕望。
難不成,他今天要死在這......
就在轎車以雷霆之勢沖向貨車群的危急時刻,男子驚愕地發現,馬路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清瘦的白衣身影。
他頓時大驚失色,瞳孔緊縮,奮力呼喊著:“讓開!快讓開!”
只是,那人對此置若罔聞,而且她從容不迫地拿出一道符紙,在車子即將與她相撞的瞬間,猛然將其貼在了引擎蓋上。
剎那間,男子驚愕地發現,原本疾馳的轎車竟然在瞬間穩穩地停了下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縛住。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女孩繞到車窗旁,輕輕敲了敲玻璃,示意男人將車開到一邊。
男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同時驚訝地發現,之前失控的剎車系統竟然也在這時恢復了正常。
他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下車時渾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余歡好奇地打量起男人,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模樣,身姿挺拔,五官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還挺帥。
“他誰啊?”余歡疑惑地問。
殷靈看著癱坐在臺階上的男人,淡淡的回道:“應該是叫,宋煜吧。”
宋煜聞言僵硬地抬起頭,深邃的眼神里寫滿了震驚:“你認識我?”
殷靈點頭:“嗯,算是認識。”
“你是誰,怎么會認識我?”
“我叫殷靈。”說完,她停頓了下來,似乎不太想回答后面這個問題。
宋煜驚魂未定,也顧不上那么多,只是問道:“剛才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怎么做到徒手把他的車逼停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跟做夢一樣。
殷靈懶得解釋,直言道:“你回頭去網上搜我的視頻吧。”
然后她又從包里拿出一張符紙遞給宋煜:“這個護身符你先帶著,過兩天我再送你個別的。”
看宋煜這樣子,護身符怕是擋不住接下來一連串的災厄,得給他準備一個靈力更強的東西才行。
眼下,先應付兩天吧。
宋煜茫然地接下符紙,感覺整個人云里霧里的。
等他反應過來時,殷靈已經帶著余歡慢慢走遠。
好奇怪,不知道為什么。
他看殷靈總覺得有股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