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楚皓軒突然蒼白的臉色引起了曉曉的注意，“你怎么了？”
“身體不舒服么？”
楚皓軒搖頭，“不是，是這個。”
他拿起手機，“我總感覺有一個聲音，在我腦子里說話。”
“不要說！”
“不要告訴任何人！”那道女聲陡然尖銳起來。
他手機掉到地上，楚皓軒使勁捂住自己耳朵。
那聲音無比清晰，根本不能被阻隔。
“有聲音在你腦子里說話？”曉曉抱住不停掙扎的楚皓軒，把他固定在自己懷里。
好半天楚皓軒才從轟鳴刺耳的聲音里回過神來，不再掙扎。
“你還好么？”
“我......沒什么，你當我什么都沒說。”
這個聲音之前只是偶爾開口，他不做理會就可以了。
剛剛痛苦的感覺，他不想再嘗試一次。
他怎么莫名感覺跟在曉曉旁邊，會變成易受傷體質。
這種是不是傳說中的八字不合，但是偏偏離不開的那種！
曉曉把楚皓軒抱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楚皓軒剛剛說的話，曉曉聽懂了，因為她之前也深陷無數聲音的困擾。
但是那些聲音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一樣莫名其妙......
楚皓軒把那兩張照片刪掉之后，手機沒出什么狀況，那道女聲也一直沒再開口。
兩人又坐上了回家的綠皮火車。
灰鸚鵡被刺激的毛都是耷拉著的，再度自閉，從返程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
明顯也累得狠了，一只鸚鵡霸占了一大塊兒床位，呼呼睡的香。
曉曉在過道兒的硬座上坐了幾天。
她不是很想睡覺。
離開蒙泰戈壁的范疇，她感覺靈魂像是被撕扯出一塊兒。
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地方。
吞噬了那團火焰之后，她覺得自己是屬于這里的。
可她不會在這里停留。
曉曉看著它沉睡在荒漠里，在視野中漸漸遠去。
楚皓軒休息了兩天滿血復活，又開了直播，跟那群網友聊天。
全網都在抨擊他怎么一失蹤失蹤半個月的，還去了那么遠的地方。
楚皓軒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又上熱搜了。
楚少爺這個賬號最近凈干些奇葩事，有黑粉甚至自動自發的制作了錦集。
甚至聯系到了楚皓軒一些現實中的朋友。
楚少爺一直不出現。
旅播欺騙粉絲感情，中途重點部分切斷直播的熱搜被炒到白熱化，有黑粉開始深入扒楚少爺的黑料。
甚至他現實中的名字都被曝光，包括早期沒找準定位時候的中二視頻。
到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有自稱是他身邊的人開始在網上曝光一些跟他有關的信息。
楚皓軒在粉絲群里看到管理整理的反擊文案，粗略的看了看那些黑料。
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
唯一例外的一條是。
有人曝光他是個土豪，家里養著一頭巨型棕熊，稱楚少爺是新時代男子漢楷模。
文辭之間滿滿的褒揚之意。
本來不該放在黑料里的。
嗯，動物保護協會艾特楚少爺賬號并發文他非法圈養國家級保護動物。
他家這頭熊，送動物園里你能看出來是頭熊？！
哪個缺德帶冒煙的胡編亂造還猜的那么準！
等翻到原文案，他看著那幾張無比眼熟的照片。
這不是當初他剛見到曉曉時候拍的那幾張照片么？
這個人怎么能拿到的！
原文案是一個短篇小說，楚皓軒看著這篇被文學化的文案，心有點兒抖。
這個人就跟在他身邊吧！
任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是誰能發出這么一篇文章。
幸好動物保護協會只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蹭個熱度，并沒有發展到真去查什么。
畢竟楚少爺現在也不在，據說跑到沙漠去開旅播了，真要是家里有一頭熊，托人照顧肯定得鬧翻天了。
楚皓軒心里慶幸這事兒翻篇兒了。
但是他房間進來一堆莫名其妙的噴子，一進來就是罵人。
楚皓軒耐著性子跟網友ABCD解釋了一下沙漠里沒信號，不是他不想開直播。
他群里那些房管對他不作為的態度很失望，先開始雖然自發組織了應急公關，但很快被紅眼病的一群人有目的的運營壓下來。
再加上楚少爺一直沒出面。
這幫鐵粉都有種被寒了心的感覺。
如果不是茄子不是茄子魚一直勸著，說在沙漠中可能出現突發狀況，楚少爺可能不是故意的的話。
楚皓軒一連上網，估計就會看到自己那幾個群全部解散的慘狀了。
[房管]小尾巴，“少爺，本寶寶現在愿意提供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老實交代，這幾點你都干什么去了！”
[房管]墨墨的羽毛，“......”
[房管]小AS時天才，“大家還是來的這么準時，但是少爺已經不是曾經的少爺了。”
[房管]小尾巴，“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兒難過，難道我們只配看坐車么？少爺你把我們當什么？無聊時候的消遣？”
[房管]小AS是天才，“少爺，你別放在心上，大家只是太擔心你了......小尾巴分手了，心情不太好。”
[房管]小尾巴，“解釋什么，我就是這么想的！”
[房管]小尾巴，“還有網上那些黑料，我希望你能給個解釋。”
[房管]小尾巴，“我代表不了別人，我就能代表我自己，我只是想知道，我支持喜歡的這個主播，這個活在假想中的明星，到底值不值得！”
彈幕滾的很快。
楚皓軒在多次回應過那些黑粉的問題之后，就把彈幕界面切到了房管界面。
小尾巴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看見了。
他盯著屏幕，半晌都沒開口。
突然不知道說什么。
字字誅心。
他把直播當什么了？
賺錢的工具？躲避危險的保護傘？分享生活的平臺？或是別的什么。
可他還記得最初的感覺，每一個新出現的人，都是他最親密的伙伴。
“對不起。”楚皓軒摩挲著手機，漂亮的桃花眼里帶著兩分迷惘。
“這幾天確實經歷了很多事情，至于那些黑料，清者自清，沒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那些蹦跶的歡的人，我自然會討回公道，至于我的態度......我可能需要一段時間自省，對不起，我太自我了。”
他直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以自己的意愿為中心。
大家仍舊表現的很喜歡。
他飄了——
壞消息。
他要沉淀一下，這些日子的感覺。
火車到達虞閩市的時候，楚皓軒還沒從時常走神的狀態里出來。
但是，拉著行李箱一下火車，就看見趙鈺什么的。
簡直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