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楚皓軒發現這種摸黃金法則的想法。
根本沒個卵用！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適合這個客戶的辦法不適合放在另外一個客戶身上，對于有錢人來說，不差你給節約的一兩萬，對于沒錢的人，你給他放價，他就覺得能得到更多。
最后楚皓軒反而發現，這個行業，越難讓對方把價錢壓下來，成交的概率反而越高。
這個社會上的人是不是都是受虐體質。
楚皓軒感覺自己來這邊上班之后，每天都在懷疑人生。
楚皓軒覺得自己也是。
每天上班超級累，他明明能坐在電腦前面打游戲就能養活自己，讓自己活的舒舒服服的，還要跑到這里來當義工，當義工不說，回家還是自己做飯。
自己的女朋友未免也有點兒太十指不沾陽春水了吧。
楚皓軒曾試圖跟曉曉理論過這個問題，刷手機的曉曉被煩的不行，直接扭著他胳膊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從那天之后，楚皓軒再也沒有嘗試讓曉曉做過飯。
這兩天楚皓軒甚至都懷疑手機里是不是有魔障，曉曉除了吃飯基本上從早盯到晚，睡覺也一天比一天晚了，連鸚鵡在旁邊聒噪她都不理會了。
而曉曉之所以會變得這么奇怪的原因則是。
她聽見有人在她腦海里說話。
她刷到很多視頻的時候，腦子里都會自動響起一道聲音。
不同的聲音。
當初在她腦海里嘶吼的聲音，她終于都能聽清說的是什么了。
應該是，看到人物的時候，腦海中會自動翻出那個人的聲音。
這是什么，能量么。
曉曉最近都在體悟這種全新的修行方式。
她最早的能量來自于人類的情緒，情緒這種能量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根本是無法被利用的，反倒便宜了曉曉這個外來者。
就像是有些漫畫中編纂出來的吐槽能量，情緒這種能量能夠影響人的喜樂，甚至有傳遞作用，它看不見，摸不著，卻能引導人變得很開心，或是讓人陷入絕望。
當時的曉曉，接受到的都是負面情緒，所以她才會那么痛苦。
楚皓軒的粉絲不喜歡她，討厭她，希望她消失，認為那么丑的她不配出現在楚皓軒的面前。
而后來，長相漂亮的她又接受到了祝福，喜歡。
但是因為冰火兩種靈力的壓制，這些情緒的感覺并未再讓她感覺到。
沒重新聽到一個聲音，曉曉就感覺自己的法術壯大了一分。
這幾天曉曉食髓知味，瘋狂的吸收著這些視頻中的“養料。”
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的原理是什么，比方說，本來身體里平衡的陰陽又一次的被打破了。
厲害是厲害了，越厲害靈魂越會被這個世界排斥，身體崩潰的越快。
在水藍星上，一直存在羽化飛升以及登仙的傳說，而這些傳說在玄墨閣都有所記載，甚至具體到年限姓名，生平經歷。
成功飛升的人都被記載入玄柱塔中，留給后世瞻仰。
曉曉劃著屏幕。
她這些天一直在看，腦子里的聲音都沒停下過。
多半都是些小姐姐你好好看，想要當你女朋友，跟楚皓軒好好過之類的。
每天能聽到一百八十句別人夸自己的話，曉曉表示，簡直太舒服了！
這次不一樣。
剛剛翻到這個叫自閉癥患者的視頻的時候，前幾秒都沒聽到聲音，曉曉還以為這條又是一條沒聲音的視頻呢。
沒想到，當她準備翻頁的時候，那個聲音出現了。
很輕的聲音，聲音里滿是哀傷。
“死亡是什么樣子的感覺？活著......好累啊。”
這個人怎么這么喪。
曉曉看了一眼這個人的頭像，戳進去名字顯示為自閉小孩兒。
他每一條視頻的點擊率都超級高。
曉曉看著底下的標題，一個個都是自殺倒計時多少多少。
曉曉從第一條開始看，發現自己腦海里的聲音也跟著變了！
這也是第一次，她腦海中出現的內容跟自己完全無關，這是......這個少年當時的想法么？！
曉曉瞪大了眼睛盯著屏幕，長時間無人操縱的屏幕已經暗了下來。
也許她應該問問狼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狼火靈力穩定之后，最近雖然在解決事情，但也置辦了人界的手機。
曉曉打電話過去，沒多長時間就被接通了。
“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狼火語音微揚，能夠聽出來他心情很不錯。
“就是想問問，你最近在忙什么，過的怎么樣。”
“有什么事兒。”
“我就知道，沒有事情，你指定不會想到我。”狼火語音溫柔，左手執著手機，右手兩根手指并攏，眼神凌厲，手指斜揮。
法術的光刃瞬間斬破空間，一跳兩人高的巨蟒直接從七寸出被削成了兩半。
到處是噴濺的鮮血，段落的蛇身仍舊在扭動。
周圍的聲音卻像是被壓縮了一樣，安靜的沒有絲毫異響，只能聽見手機里曉曉的聲音。
“你能聽見別人說話么......這倒是挺神奇的。”
“不是別人說話！是完全沒見過的人心里想的話。”
“還有這種能力么，不去破案簡直可惜了。”
“......破案我應該是沒那個能力，而且我什么都不懂，聽到的那些聲音都是跟我有關的，而且法術還能增長，我才連著玩了這么多天。”
“這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吧。”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古書上記載過，凡異界來者，可驅使天地中任何能量為己所用，賦死者生，賦生者死。”
“我有這么大的能力？能自救么？”
“你可以等到時候試試。”狼火彎腰摸出蠻荒火蛇的妖丹，從黃土石山上走下去，難得跟人開起了玩笑。
“要是我真那么厲害，怎么會死。”曉曉不滿的撇嘴，“你就會誆我。”
“我很快就回去了，這次回去能幫你至少再延長二十年壽命。”
曉曉眼睛一亮，本來想問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真的？！”
“嗯。”
“你也太厲害了吧！我和楚楚出去那么久，差點兒死了才十年。”
狼火本身明媚的心情陰沉了不少。
聽見曉曉那么親昵的叫別人的名字，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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