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極樂老人。”楚皓軒終于從這個人的聲音中聽出了些細微的熟悉感。
“你什么都能算到，是不是也知道今日會發生什么！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楚皓軒滿腦子都是曉曉并沒有死，巨大的歡喜感幾乎沖昏了他的頭腦。
“沒有辦法。”晏澤卻對著他搖了搖頭，“即使重新發動禁術，也不過是再召喚另外一個異界之人罷了。”
“那我憑什么信你，她還能活著。”楚皓軒嗤笑一下，“你到底是誰？”
“......”晏澤其實現在不是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的。
“晏老，是我的父親，你其實，是我的孩子。”
楚皓軒瞬間撒手，一把將晏澤朝后面推去。
整個人也翻了下去，揚手便要揍他。
晏澤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楚皓軒的手臂便再也壓不下去了。
“我雖然有愧于你們，但是，從結果上而言，眼下發生的，不過早晚而已，她注定無法在這個世界里滯留超過五年。”
“你們尋找到元素之力，不過也僅僅能夠維持表象而已，倒是能弱化對你身體造成的影響，你難道沒發現，從遠古時期回來之后，你們之間契約的限制就消失了么？”
“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但對她來說卻不是。”
原本她的時間流速和原本世界被禁術所割裂，而隨著她實力的提升，她慢慢會能夠重新感受到自己的世界。
因而，她真正的身體，重新開始接受時間法則的作用，她每在這里耽誤一天，都是增高了一分真正死亡的可能。
不過，到了一定程度，確實也有在這個世界徹底留下來的可能，只是概率微乎其微。
晏澤心下澄明，卻并未詳細解釋。
“你現在與我發怒，也沒有半點兒用處。”晏澤聲音平靜，“更何況，我會復活，與她的心臟沒有半分關系。”
從基地出來的時候，楚皓軒還是有幾分不清明的感覺。
他這輩子，只認楚子程一個父親，至于極樂老人，還有之前的林林總總，他情愿從未相識。
最后也只給晏澤留下了一句，“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晏澤看著楚皓軒遠去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
對于他們現在的情況來說，不打擾才是最好對彼此最好的吧。
“你是晏老的兒子？”白桐蹦蹦跳跳的出現在他身后，“可別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事情。”
“我答應你的事情？”晏澤轉身，看向身后站著的小姑娘。
白桐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當然，難道你現在就想反悔？”
“你倒是說說，我答應了你什么。”
“自然是我救你出來，你便要聽我的話，還有——我當時出丑的事情，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聽你的話......你想做什么？”
“十一號禁地我也看過了，基地里也不剩什么好玩的事兒了，你們之前說的什么靈魂什么的，倒是挺好玩的。”
“你是異能者么？”
“不，是修煉者。”晏澤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
可笑的是，他現在知道該如何為凡人引入血脈力量，但當初需要的人，卻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楚子程，這是嫣然新的愛人么。
只是，居然把他的兒子給養成了一個只知道怨天尤人的廢物。
“你在想什么，怎么表情這么嚴肅。”
“在想些往事。”
“你這個人真奇怪，怎么感覺跟第一次見你時候，又完全不一樣了。”白桐小大人一般的背著手，繞著晏澤走了一圈，“算了算了，反正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已經想到了該叫你如何報恩了。”
“不如，你就教我修煉吧！”
晏澤盯著她看了兩秒，終于開了口，“好。”
晏澤教了她一個幻水的小法陣。
本想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白桐思索了片刻，便在地上描摹起來。
短短四息，陣法便徹底成型，一個小水球從上面冒了出來，“這樣便是成了么？”白桐表情興奮的瞪大眼睛，看向晏澤。
殊不知晏澤心中滿是驚愕。
他根本沒從這個小姑娘身上感受到任何能夠修靈的潛質！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師父了？”
“我是你恩人，你是我師父，好像有些混亂。”白桐撓了撓頭發，“算了算了，反正當初幫你我也沒幫什么太大的忙，那就這樣吧。”
“只要你教我變得能像你一樣厲害，我們就兩清了。”
晏澤盯著這個小姑娘的臉，皺起了眉頭。
他猛地伸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是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白桐被掐住了脖子，完全無法呼吸。
她更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這個人怎么就突然發了瘋。
她拍打著掐住自己的手，卻根本無法讓那只手放松半分力道，一張小臉兒憋的通紅，眼見著掙扎的力道漸漸微弱。
晏澤總算松了手，白桐掉到地上，夾雜著一陣嗆咳聲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脖子上幾根青紫的指頭印格外顯眼。
“你......你......你不愿意教......教我......便罷了，怎，怎么能謀殺呢！”好容易恢復過來，白桐舌頭還沒捋直便控訴起來。
“抱歉。”
“你差點兒沒殺了我！就這么一句冷冰冰毫無誠意的抱歉？”
“你想怎么樣。”
白桐瞪大了眼睛氣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要怎么樣。
“我......我不認你做師父了！你的恩光靠教我也不算還完！！你現在欠我兩條命，兩條！”
“隨你。”晏澤伸手，憑空便是一團水珠，他將手遞進去，當著白桐的面仔細洗了洗。
！“你這是什么意思！”
“洗手啊，看不出來么？”晏澤又變了一幅笑瞇瞇的樣子。
白桐整個人像是炸了毛的貓。
晏澤微微瞇了眼睛。
也許剛剛只是他的錯覺，之前不過回憶了些往昔，竟從回憶中走不出來了。
關于石妖的事情，還是去問父親來的更清楚一些。
按照當初那只狐貍的修為，到了這個世界，應該無人能壓制的了她才是。
“我有同意你走么？”白桐看著這個人不理自己，直接就要離開的架勢，忍不住追過去踢出一腳。
結果哎呦一聲自己飛了出去。
晏澤表情無耐的回頭，“我可什么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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