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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柳仙不知道的就是假的

姜寧寧聽了都直呼離大譜。

堂堂北海小公主。

御烏鴉飛行?

那烏鴉有我幾片龍鱗大么!

竟然就沒讓我壓折脖子?

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烏鴉,姜寧寧問:“你這聽說,可信度有多高?聽誰說的?”

為首的烏鴉就說:“我聽我爺爺說的,我爺爺聽我爺爺的爺爺說的,據說,我爺爺的爺爺當年親眼看見了。”

“你爺爺的爺爺親眼看見什么了?看見北海小公主騎烏鴉?”

為首的烏鴉驀的就紅了臉,兩個翅膀矯揉造作懟一懟,“就看見了親嘴兒。”

姜寧寧瞬間瞪圓了眼,“什么玩意兒?誰和誰?”

為首的烏鴉一片害羞,“就北海小公主和她的坐騎啊,小公主摟了烏鴉的脖子親它,嚶嚶嚶,好羞好羞羞。”

羞羞你個錘子。

我當年是瘋了嗎?要去親一只烏鴉?還是親嘴兒?

深吸一口氣,姜寧寧打算壓下這個莫名其妙的聽說,繼續問:“這個烏鴉,是你們族里的?”

對面為首的烏鴉立刻搖頭,“那不是,我們烏鴉族里沒有這么光宗耀祖的,若是有,現在全天下的人都該知道不光有烏鴉喝水,還該有烏鴉好龍,這個烏鴉,我聽我爺爺說,我爺爺聽我爺爺的爺爺說,是外來的。”

“外來的?哪?”

烏鴉搖頭,“不知道,我爺爺的爺爺也只告訴我爺爺這么多,我爺爺也只告訴我這么多。”

“那你剛剛怎么不說烏鴉和北海小公主的事?”

為首的烏鴉愣了一下,“狐仙姐姐只是問我你和烏鴉的事,又沒問我北海小公主和烏鴉的事啊。”

為首的烏鴉驚恐的激靈一下,“你難道要和北海小公主搶?”

姜寧寧:哈?

為首的烏鴉立刻就擺擺翅膀,“不行不行不行,離大譜,你就算是本事再大,法治社會,騎烏鴉犯法的。”

有氣無力擺擺手,“有關烏鴉,或者有關這個烏鴉和北海小公主的事,你還知道什么?”

“那我不知道了,我就知道當年烏鴉帶著小公主飛。”

其實姜寧寧有點疑惑。

在她的夢里,事故發生之前,她正在過生辰。

哥哥姐姐特意因為她不會飛,送給她一盆靈水草。

那靈水草能帶著她飛,她也的確是夢到自己被靈水草叼了脖子帶飛。

在那場有關殺戮的夢里,她沒見到一只烏鴉。

更多的消息問不到,告別了三只烏鴉,姜寧寧騎著小摩托直接回了喪葬店。

她回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一進門就看到蛇蛇正盤著龐大的身軀哈嗤哈嗤杵在電視跟前,撕心裂肺,“給我親給我親給我親,搞快點搞快點搞快點!你是不是不行,給我親!”

黃黃癱在地上,撫著肚皮,喟嘆,“好久沒有偷雞吃了,好想偷雞啊,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感覺我不像一只正常的黃鼠狼。”

刺團縮在墻角,碎碎念,“趕緊去,這樣屋里就少了一個人。”

只有大錘,原本正在給指甲貼甲片,姜寧寧推門進來,它立刻放下手里的小膠水和亮晶晶鑲滿鉆的甲片,蹭的沖向姜寧寧。

本來成了仙的狐貍指甲就長。

它還貼假指甲。

差點一個沖過來直接戳瞎姜寧寧。

姜寧寧下意識一躲,大錘迫不及待問:“那幾只烏鴉找到你了嗎?我去找它們,它們得知我的來意,立刻就說要親自去找你說明情況。”

姜寧寧將懷里小頭盔往衣帽架上一掛,心累的走到小沙發上,癱坐。

兩眼無神,滿面無光,喃喃開口,“你們知道北海小公主和烏鴉親親的故事嗎?”

還不等離得姜寧寧最近的大錘反應,原本正在歇斯底里的蛇蛇嗖的就躥上前。

眼底飽含熾熱。

“親親?什么親親?怎么親親?穿衣服不?”

姜寧寧抬腳就給它一腳,“滾!”

蛇蛇麻溜滾到一旁,但不甘心,“所以,誰和誰親?怎么親?這對我很重要!”

黃黃也湊上前,“我剛剛好像聽到寧寧說親燒雞?燒雞不是用來吃的嗎?吃之前需要親吻一下嗎?這也太有儀式感了吧。”

刺團慢慢吞吞轉過頭,盡管不想開口,但還是勉強糾正黃黃,“不是親燒雞,是去抓燒雞。”

她養了一屋子假仙吧。

專門騙吃騙喝那種。

最終還是大錘怒斥一聲,“都閉嘴,寧寧說的是北海小公主和烏鴉接吻。”

大蛇第一個就不干了,蹭的跳起來,“胡說八道,這么勁爆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別的我不知道無所謂,這個我不知道,那它就是假的!如果親了,不可能我柳家不知道!”

大錘:……

竟然無法反駁?

姜寧寧生無可戀的眼底泛起一點點希望,斜眼看向蛇蛇,“展開說說?”

蛇蛇高昂著脖子,怒氣十足,“我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我從來沒有聽我爺爺,更沒有聽我爺爺的爺爺說過北海小公主和烏鴉有什么故事,要說有,那就一件。”

“什么?”姜寧寧坐直起來。

蛇蛇抿了抿嘴,表情忽然變得有點難過。

大錘看向蛇蛇,“我知道你說的。”

大蛇轉頭和它對視,兩小只一眼萬年的彼此看了一眼,最終大錘朝姜寧寧說。

“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就說當年北海龍宮遭屠殺,北海小公主遭九天玄雷劈下,被鎖龍鏈困在龍潭的時候,烏鴉啄瞎了她的眼睛。”

刺團和黃黃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蛇蛇補充,“所以小公主殺上盛天殿的時候,其實是看不見的。”

之前大家只把思路往姜寧寧騎烏鴉這件事是被人有意陷害的方向去想,從來沒有對標過以前。

現在提起,這話題讓人難受至極。

姜寧寧很用力的皺了一下眉。

她想起她那個冗長的夢。

夢里她提著劍,穿著白衣,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上走,但周圍黑漆漆一片。

她以為她是身處黑暗。

原來,是她眼前黑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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