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醫好景小姐!”醫生梁曜檢查了景繁星,發現這寒邪不對勁,氣血運行嚴重不順暢,四肢也被影響嚴重,關節屈伸受障礙嚴重。
景繁星額頭上流著冷汗,全身散發冷氣。
“可是景小姐的寒氣不是正常人的那種,這種必須要用中藥來調理,還必須是新鮮采摘的。我只能暫時先用西藥給她緩緩。”
“內含30味配料:人參、桑椹、茯苓、松茸、蛹蟲草……但人參必須是百年的那種,還必須是活的,所以不好找,這個比較困難。”
“在云市深山里也許可以找到,但是那里很危險。”
“明天就讓人去找,就算是翻了那座山也要找出來。”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醫好景小姐……”傅之塵用命令的語氣和醫生梁曜說,施燕和下人站一旁看著都感覺到傅爺的一股霸氣。
“是,傅爺。”
傅之塵伸手摸了一下景繁星的手,沒想到他的溫暖可以傳遞給她。
內心的溫暖是景繁星渴望著的,而這溫暖卻亦難求。
“景繁星,你要有事,我跟你沒完。”傅之塵看著景繁星和他手觸碰一瞬間還有一些意識,臉色也稍微有點血色。
“繁星,你還好嗎?”傅之塵看著她的眼睛微微睜開,景繁星模糊視線卻注意在傅之塵的手臂上,血順著手臂上在傅之塵高貴潔白的襯衫上開出了鮮艷的血花。
景繁星目光暈了暈,那鮮紅的血液令人目眩。
醫生梁曜快速地拿出藥箱,想給傅之塵換藥。。
“傅爺我給你換一下藥,你剛剛抱了景小姐太用力了,導致手臂又骨折了。”
傅之塵心里一陣著急,“救景小姐要緊,我的先不要管。”
他剛剛說完,手臂突然被景繁星的小手緊緊的握著。
他看向景繁星,景繁星神色痛苦,滿臉不舒服,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想說傅之塵的手臂傷要緊,卻一直開不出口來。
“景繁星,你撐著點。”
傅之塵的手臂,已經染滿了血跡,他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傷口。
當醫生梁曜要給景繁星用藥時,景繁星依然拉著傅之塵的手不放,傅之塵心想一定是自己的溫暖給了她,那就這樣一直陪著她。
躺在病床上的景繁星,醫生梁曜已經把掛水給輸入進去了。
嗚嗚,被針扎進血管里好痛痛的,藥水迅速在血液里蔓延的那一刻也感覺不是滋味。
景繁星討厭生病,討厭躺在病床上的感覺,許是那六年來所有病痛折磨夠了,她再也不想待在病床上的感覺。
傅之塵仔細的看了看景繁星的容貌,皮膚慢慢恢復過來,此刻帶著一抹病態的蒼白。
她的黑眼珠往下移動了,她的眼睛略略動了一下,接著頭也微微動了一下,她的嘴也動了一下,她的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她似乎又想說話,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
傅之塵守著景繁星一刻也不愿意離開,一刻也舍不得合上眼休息一下。
“傅爺,景小姐已經緩解身上的痛了,你還是讓我給你換藥。”醫生也時時刻刻擔心傅之塵。
“是啊,傅爺還有我們呢。”施燕看著傅爺對景小姐的關心,實在感動。
“不要吵,你們都出去。醫生留下就可以。”傅之塵做了噓聲的手勢,怕驚擾了景繁星。
“醫生,我就這樣位置不變,你給我換藥。”傅之塵手不想離開景繁星,就這樣很好,他可以這樣為她付出,真的很滿足。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原來是炸騙電話。
傅之塵聽著吵鬧的手機鈴聲,不悅的蹙起如刀鋒一樣的眉峰。
他直接掛掉,哪家的,不要命敢打來騷擾,明天讓人去查了報案。
“是誰打來的?”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暗啞,聽著有些悶悶的,她以為是兩個孩子半夜醒來找不到媽媽,就打電話來。
“你只管休息,無關緊要的電話。”傅之塵輕生回答。
景繁星聽著傅之塵的話,輕輕的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傅之塵微微動了動酸麻的手臂配合醫生換藥,就像千千萬萬只螞蟻在他手臂上爬的感覺,為了景繁星,他還是堅持著。
“傅爺,沒想到平時看你這么不好靠近一個人,關心起景小姐,這么的周到,細致!”
“……”傅之塵沒有出聲。
他深情看著眼前景繁星,想到小時候他們兩個經常作對,一個往東,一個偏偏要往西。
有一次學校舉行一場活動,要扮演情侶角色出演,可是讓他們演成仇人一樣,也可以說是歡喜冤家。
那時景繁星總喜歡跟他反著來,明明排練的時候都是按老師的劇本來的,可是上了舞臺景繁星卻把臺詞唱反調。
傅之塵當時都懵了,不過反過神來他也稍微改了臺詞配合著景繁星,老師都替他們出一身汗。
好在當時逗笑了臺下的觀眾,掌聲不斷,才沒有被老師懲罰。
也許是景繁星身上的特別,才吸引傅之塵的。
他傅之塵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女人,卻沒有見過如她這般純凈而美好的女人,那雙眼睛,永遠就像純凈水一般。
傅之塵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景繁星。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地笑容,從來沒有女人如此無視過他。
景繁星也挺有意思的。
今晚夜色很美,但是這世間總還是有比月色還美的東西,最美的不是月色,最美的是他們現在互相靠近的樣子。
傅之塵突然想在這深秋的夜晚做一首詩送給景繁星。
他看一眼景繁星,她已經入睡了,手上身上也慢慢暖和起來。
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拿出筆和紙,就想寫下今晚的美好。
可是受傷的是拿筆那只手,怎么也寫不好字。
又換了換另一只手,寫得一點都不好看這字,索性停下來。
不然他想寫完詩在旁邊在畫一美人,傅之塵的母親很喜歡詩情畫意的古董,他家有一間房里全是名貴的收藏。
所以他從小到大多多少少受到母親的一點影響,偶爾會吟詩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