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景陌言雙眸一沉,冷冷冷地說:“請問我爸爸在嗎?”
“外面是誰,怎么這樣吵……”洛秋銘走了出來,悶著沉沉一張臉說。
“聽說你是我爸爸?可是我怎么看都不像,看來是沈芳老師騙我的。”
“現在知道被騙已經晚了?”
“你也別這樣對孩子,他大老遠過來,肯定是想爸爸了。”林絮兒笑著對洛秋銘說,其實她就是假慈悲心。
“你不是我爸爸,我要走了。”
林絮兒見他說要走攤開兩只巴掌,直接給景陌言三個耳光過去。
“你居然打我,看招。”景陌言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朝林絮兒和洛秋銘扔過去,然后自己一直往前面跑。
“你跑呀,小屁孩。最后跑丟了。”
“我看那小屁孩能跑多遠,這次你把事情辦的好。”洛秋銘很滿意林絮兒的主意。
“放心,傅之塵是找不到他的,才幾歲的孩子走丟在正常不過,想跟我們做對,就讓他傅之塵后悔一輩子。”
“讓他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比他事業上失敗更痛苦。活該,我就要替我肚子里的孩子報仇,我那可憐的孩子還沒有出事,就死在肚子里,我也不會讓他們一個個好日子過。”
“做的好,沒想到女人心真是毒得可怕。”洛秋銘很贊同林絮兒的做法,可是這種女人待在他身邊讓他惡心。
景陌言跑呀跑,跑了許久也找不到回不去的路。
“小孩,你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你告訴我你爸爸媽媽的電話號碼,我就可以知道地址送你回家。”一個騙子看到景陌言一個人在街上走來走去,一看就知道是走丟的孩子。
“你誰啊?”景陌言知道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話。
“賣蘋果……賣蘋果……”這時一個叫果果的女孩騎著一輛破舊老式腳踏車停在路邊叫賣著,車身上長滿了銹斑,后坐墊捆著一個木桶里面就是裝著蘋果。
這是小女孩家里唯一最值錢的東西,騎起來所有的零件都“吱呀吱呀”地奏出獨特的進行曲。
“你不可以給他電話,更不能和他走。”果果小女孩聽到這騙子對著小男孩說,就聽出了問題,雖然果果還是個小女孩,可是不要小看她,她可是一個小江湖。
“你好好賣你的蘋果,過來湊什么熱鬧,信不信把你的蘋果全部摔地上。”那個騙子爆著口說。
“我才不怕你,我會打110,你再不走,我喊人了。”小姑娘伶牙俐齒的。
那騙子知道這女孩經常在街上賣小東西,附近所有人都認識,如果他硬是拐走,可不成。他就自己無奈的走了。
“謝謝你!”景陌言笑著對小女孩說。
“不客氣,不過你怎么一個人出來,很危險的。”
“我出來玩玩。”
“給你一個蘋果。”果果從籃子里拿出一個蘋果請景陌言吃。
“謝謝。”
接著景陌言跟著果果來到了一家矮矮破舊不堪小賣部,離果果家很近。
“你為什么老是跟著我?”果果很不理解這個小男孩為什么一路跟著自己。
“我可以住你家嗎?”景陌言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爸爸肯定不會同意的,這樣你就住在我家的雜物房,這樣我爸爸就不會發現了,不然被他發現很危險。”
“好的。”
“不過我現在要進去這小賣部辦一件事,你在外面等我。”果果小女孩說。
“好的。”景陌言笑著對小女孩說。
一條小路走下去踩過一塊發黑長方形小木板走了進去,這家小賣部特別隱秘只有左鄰右舍曉得。
果果目光掃了掃小賣部四處,又問小賣部小主人:“我爸爸今天有沒有來買酒喝?我要一包陳皮。”
“你爸爸剛剛來過了,不過身上沒有錢我爸爸媽媽都不讓欠賬。后來我爸爸媽媽走了,你爸爸又過來了,我只好答應。”
“我還要回家熬藥給我婆婆喝,不能待久了。”果果一雙大眼睛看了小賣部小主人一眼,眉宇間透著絲絲憂郁。
“好久沒有見到你來學校了,你真的不來讀了嗎?同學們都在問。”小賣部小主人悲憐看著她說。
“我會回學校的,但我現在只想照顧我婆婆快點好起來。”她低低的語調。
小賣部小主人正低頭要往玻璃柜子里取陳皮的時候,果果想開口找小賣部小主人借錢,可是想到前陣子借過,他父母沒有同意,也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寫作業,小賣部小主人也是很聽父母話,所以想借錢是很難的。
于是她把一張寫好的紙條塞進抽屜縫隙,內容就一個“借”字。
又趁著小賣部小主人不注意的時候,伸出食指和中指從抽屜縫里夾出一張十元。
果果害怕極了自己怎么成了“小偷”,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小鹿子在心中蹦來蹦去,不過她留那張紙條是有錢了就要來還的。
這一幕讓景陌言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明白為什么果果要偷錢,他也沒有問。
走出小賣部果果一直往前面走,額頭直冒冷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自己隱蔽起來,為了回家瞞過婆婆,就把錢往地上放著,腳輕踩了倆下,然后往家里小跑。
一排排老屋并排于小巷兩旁,怪異的氣氛使人仿佛走進噩夢里。
其中一間老屋就是果果家,是祖祖輩輩一代又一代修了又修。
她們的房間格局極小,吃飯睡覺都在一間屋子里。
那年她出生老屋著了大火,爺爺不幸被車撞死,父親因為故意傷人出了事,好像一切的不幸都在她的到來發生,因此她讓鎮上的人說成是白骨jing妖孽轉世。
“婆婆,我回來了,今天運氣很好不僅把蘋果全部賣完了,還撿到一百元,老天爺心疼我們一家,明天可以給婆婆做一頓好吃的。”
她邊說邊走進房里不見婆婆,不知道為什么一顆不安的心不敢往下想了。
她急得匆匆跑出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婆婆的慘死。
不遠處四周圍了一大群人,一個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頭大約是已經被貨車撞得面目全非,從鮮血輪廓一點看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