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禮準備和傅勛商議生意上的要事,一進他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傅勛閉著眼睛仰靠在椅上,嘴角微抿,看上去十分放松,手指正頗具節奏的,悠然的扣擊著桌面。
傅勛這酒足飯飽,午后小憩般的怡然模樣,看得沈青禮不禁笑了兩聲,他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輕笑著道,“有什么好事不拿出來分享一下?”
傅勛眼睛都未睜開,慵懶道,“只是得了個對味兒的玩具,不值得提。”
傅勛這么一說,沈青禮也立刻意識到應該是傅勛私生活上的事,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淡淡道,“希望你那玩具,能幫你緩解得了我接下來的這盆涼水。”
傅勛緩緩睜開雙眼,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微蹙著眉道,“什么事?”
“今晚你要見的那個奧尼弗臨時變卦了。”沈青禮道,“奧尼弗的助理發來消息,稱奧尼弗食物中毒,今晚和你的會面,以及原本約好的為期一周的深入交流全部取消。”
傅勛冷笑,“食物中毒?這借口真不算新鮮。”
“你猜對了,的確是借口。”沈青禮繼續道,“據我們的人調查所知,奧尼弗把原本飛往中南市的航班,改簽成了夷維堡。”
傅勛臉色驟然一沉,“夷維堡?他是要去見傅深澤。”
“目前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
傅勛從座椅上站起身,緩緩走至辦公桌旁的落地窗前,深黑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異常挺括,精良的剪裁修襯出他高大健美的身形,令此刻不茍言笑的他看上去既深沉又冷絕。
“傅深澤明目張膽的從我嘴邊截肉,他這是要把這場仗放到明面上打嗎?”
奧尼弗是墨西哥數一數二的軍火商,坐擁著規模龐大的軍火毒.品的制造源和銷售脈絡,是個連墨西哥政.府都拿他沒辦法的狠角色,其手腕權勢和傅深澤的父親傅振有的一拼。
傅深澤花了幾個月才和奧尼弗達成口頭上的合作協議,原本接下來的一周就是在兩方的深入了解中敲定合作,可沒想到.....
“奧尼弗臨時調頭去找傅深澤,只會是傅深澤那邊開了更吸引奧尼弗的條件。”沈青禮道,“能在我們的籌碼上再加籌碼的,想必就算合作,他傅深澤也賺不了多少。”
傅勛陰笑一聲,“他目的是傍上奧尼弗這座靠山來壓制我,哪會在乎賺多少錢,贏了我,傅家所有產業都是他的,他還會在乎眼前這點?”
“現在該怎么做?不能眼看傅深澤和奧尼弗走到一塊兒。”
“沒那么容易就定下來,奧尼弗是生意人,只看利益,他想二選一,要的不僅是能給最大利益,是還得長遠且可靠的。”傅勛輕笑一聲,“我會讓他主動回頭找我,現在,先等等....”
傍晚,因為和奧尼弗的見面取消,傅勛也落了閑,張傲等人想邀傅勛去會所消遣,被傅勛拒絕了。
傅勛打電話給自己旗下傳媒公司的一名下屬,讓其安排個漂亮的,機靈點的過來陪他吃晚飯。
這下屬是第二次給傅勛安排這事了,上一次是把向沫兒介紹給了傅勛。
當然上次是向沫兒私下給這名下屬塞錢,讓他把自己推到傅勛跟前,這手下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向沫兒手腕高,吊了傅勛幾個月的新鮮感,導致他手底下一批想靠潛規則一飛沖天的鮮花嫩肉一直都沒機會。
這次,終于機會又來了。
傅勛在這方面也挺人道,他對床伴兒沒什么執著,看著上眼的就行,所以他從不利用手上的權利做欺男霸女的事兒,要的也都是對方自愿,到他跟前老老實實的伺候他就行,別跟他耍心計,或是玩欲擒故縱那套。
“對了。”臨掛電話前,傅勛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頓了幾秒沉聲道,“這次要男的。”
那頭的手下明顯一愣,但好在見多識廣,知道有錢人口味普遍多變,便立刻道,“屬下這邊立刻給您安排。”
傅勛到了餐廳沒一會兒,那手下給他安排的男子就來了。
男子是傅勛手下從公司幾十名未出道的練習生中挑出來的,模樣的確不錯,有種一眼看過去就能被吸引的俊美,很符合當下市場爆款鮮肉的長相,骨架不大,皮膚很白,秀氣但不陰柔,染著栗色的頭發,雖滿二十,但看著就跟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樣青嫩。
“傅總....”男子輕聲道,“我叫小藝。”
小藝的聲音很好聽,清透又溫柔。
傅勛的目光很潦草的從小藝身上掃了一通,最后淡淡道,“坐吧。”
小藝坐下后,傅勛就感覺氣氛有點怪,怪就怪在他傅勛一想到對面坐著個和自己身體結構差不多的男人,就感到渾身不自在。
傅勛此刻的心理,完全就是直男心理,他壓根欣賞不來對面這個小藝,以往姿色出眾的情.婦他倒能多看兩眼,但是這個小藝....長的再漂亮也就是個扁平無趣的男人啊。
如果對面坐的是朋友或生意伙伴,傅勛也不會多想什么,但是坐的是他今晚要脫光了抱在懷里**的床伴,這就讓他傅勛的思維開始不受控的發散了。
傅勛越想越不舒服,甚至是越想越....惡心,盤子里精致可口的食物,這一刻都味同嚼蠟。
“你,別吃了。”傅勛突然沉聲道,“回去。”
小藝登時一慌,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剛要開口詢問,被傅勛打斷了,“別廢話,讓你回去就回去。”
小藝本來對自己的顏值十分自信,但這還沒開始賣弄風情就被金主退了貨,這讓他備受打擊。
傅勛面無表情的模樣令小藝不敢多說什么,最后只得沮喪的緩緩退場。
小藝離開之后,傅勛靠著沙發椅,拿出手機不緊不慢的打了一通電話,心里想著那廢物休息了一整天,這會兒身體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