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沒有理會簡旭,跟著為他領路的服務生繼續朝前走。
簡旭臉色凝重,隱隱不安,心里也在默默祈禱,可最后看到為自己領路的服務生,與為江非帶路的服務生停在同一間包廂門口時,一股郁火陡然沖上心頭。
“就是這里。”服務生對江非道,“江先生您請。”
“謝謝。”
江非說完就準備推門而入,結果被后面大步沖上的簡旭一把抓住胳膊往后猛拽。
江非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后退數步,還沒來得及怒聲質問簡旭,就聽簡旭對領路的兩名服務生冷冷道,“都到這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那兩服務生微笑鞠腰,隨之便轉身退場,諾大的走廊便只剩下簡旭和江非兩人。
簡旭背站在包廂門口,臉色清冷的看著面前的江非,沉聲道,“你可別跟我說,你是來見傅哥的。”
江非懶得搭理簡旭,繞過簡旭就要去開門,結果被簡旭搡著胸口,又硬生生推了回去。
“傅哥叫了我,不可能再叫其他人,你過來倒貼什么。”簡旭盯著江非。
江非淡漠道,“你要不跟傅勛說,只要他讓我滾,我絕對不多留一秒鐘。”
“你....”
簡旭想起剛才又服務生特意為江非帶路,也就說明江非來這里是得傅勛授意,他這會兒若執意攔著江非,很有可能惹傅勛不高興。
想到這,簡旭反而更加郁悶了。
憑什么!
這個家伙可是和葉楓眠好過的,而且傅勛也知道,即便一開始有過情人關系,可中間存在過葉楓眠,傅勛怎么可能再收下江非。
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像傅勛這種對床伴要求極高的權貴。
簡旭再次打量著眼前的江非,胸腔內於火更甚....這家伙哪好了!
“可以讓開了嗎?”江非面無表情道。
“讓?”簡旭冷笑,“不好意思,我也是傅哥叫過來的,給你讓,你配嗎?”
說完,簡旭轉身推門而入,進門又順勢將門關上。
其實簡旭能來,江非心里也挺欣慰,至少有簡旭在場,一些酒席上惡劣的成人把戲就不會落到他身上。
在門前頓了兩分鐘,感覺這會兒簡旭應該膩在傅勛懷里彼此親熱著了,江非才推開包廂門走進去。
傅勛所坐的沙發,背對著門口,所以江非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傅勛對面的兩個男人,兩人氣質突出,和一旁陪酒的男女能一眼區分,一個身形魁拔,氣質粗獷,一臉的絡腮胡,還有一人戴著眼睛,略顯優雅,但氣質沉冷。
這兩人身旁分別有俊男美女作陪,特別是身形壯碩的絡腮胡男,一手身材熱辣的美女,一邊年輕雋秀的男子,看那滿面笑容便知十分快活。
角度原因,絡腮胡男最先注意到進來的江非,目光陡然間便定格在了江非的身上,江非視線微垂,避開絡腮胡男的直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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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默默走到傅勛所坐的沙發旁。
“傅哥,江非來了。”
簡旭依偎在傅勛身旁,在傅勛耳邊小聲道。
傅勛轉頭看了江非一眼,因為和兩位“來客”正聊的興起,他也沒什么精力給江非太多臉色,只用眼神示意江非在自己身旁坐下。
江非在傅勛身旁默默坐下,他能感覺到與傅勛交談的這兩人身份非同尋常,至少可以確定,傅勛不會像之前在他的那些心腹跟前,對自己非打即罵的發酒瘋。
傅勛幾乎沒怎么搭理江非,閑聊空隙只與簡旭笑說幾句,簡旭人機靈,很善察言觀色,不僅討的傅勛開心,也能跟傅勛的這兩位客人搭上幾句話,很給傅勛掙面兒。
江非雖然跟塊木頭一樣一言不發,但一直很主動的給傅勛倒酒。
傅勛今晚應酬的這兩位商業伙伴,都是遠從*國而來與傅勛談合作的,一個是富可敵國的石油巨商之子,一個是**金融界威名顯赫的巨鱷,三人在共用完晚餐之后,傅勛才特意將他們帶到這里放松消遣,并特意為他們挑選作陪。
生意上的事兒已經在晚餐席上聊的差不多了,在這消遣的夜場內,幾人的話題自然不會有多嚴肅。
在這些人的聊天中,江非知道這個來自**國的絡腮胡男名為塞利。
塞利腿旁跪著個模樣俊秀的男子,看著模樣也不過二十出頭,正乖乖給塞利捏著大腿,而塞利時不時的伸手撓撓男子的下巴,跟逗貓一般。
江非傾身給傅勛倒酒時,目光偶然與塞利有片刻的交匯,塞利身材魁拔,模樣粗獷,那微微敞開的領口,還露出半只不知生物的刺青,加上那一臉的絡腮胡,看著跟電影里的黑.幫成員一般,幾乎只對視了半秒,江非便慌忙收回視線。
接下來的時間里,江非總感覺對面有一道灼熱的視線釘在自己身上,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就見對面的塞利嘴角上揚,一手摸著絡腮胡,笑容玩味的盯著自己,那略顯詭異的目光看得江非汗毛倒豎。
原本與傅勛之間至少有兩拳之隔的江非,下意識的微微挪身朝傅勛身體挨近。
“這小家伙怎么看著不太高興啊。”塞利忽然笑著開口道,“是因為被傅總冷落了嗎?”
江非一直低著頭沒有反應,直到他突然感覺包廂內安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時,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居然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江非一時不知所措,半晌他見一旁的傅勛沒有為自己開口的打算,便低聲道,“我口拙,怕說了不好聽的惹大家不...不高興。”
傅勛嘴里含著煙,他靠著沙發,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非....這兩個月一直被江非麻木機械似的對待,很難得再能看到他這般拘謹彷徨,仿佛曾經那綿軟無害的狀態又回來了。
這兩月來,出來應酬或是消遣,傅勛都會帶著其他新上.位的俊男美女,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簡旭,只是往后想把情人固定成江非,才在今早讓江非過來作陪,準備以后任何活動就只讓江非跟自己出來,這樣完事兒能直接帶回酒店過夜,方便。
剛才傅勛有意冷落江非,也是因為早上的火還沒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