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說完便離開餐桌去了臥室,泄憤似的將臥室房門關出轟隆一聲巨響。
傅勛沒吃兩口也就放下了筷子,他起身走到臥室門前輕輕敲門,溫柔道,“對不起江非,我只是急于向你表明我的心意,但我說的絕沒有半句假話。”
傅勛越是溫柔細語,江非越感到煩躁,他毫不猶豫的吼道,“鬼在乎你的心意是真是假,你給我滾!”
傅勛的變化,已經讓江非徹底看不清他真正的面目了,那個曾經狠戾霸道的男人,現今卻有著如此詭異的溫柔....
“伯母快要手術了。”門外的傅勛繼續道,“你答應過我,如果手術成功,你就會原諒我的一切。”
江非背靠著房門,緊抿著唇,一聲不吭的看著地面。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公寓門開關的動靜,似乎是傅勛離開了。
江非耳朵貼著房門,聽了好一會兒也感覺不到外面的動靜,這才放心的打開臥室門走出去。
傅勛的確已經離開了,江非重新坐在餐桌前,盯著桌上的食物目光復雜的看了一會兒,最后默默拿起筷子,每樣都嘗了一些。
味道的確不錯。
這時傅勛發來的短信,他告訴江非他接下來要出差幾日,沒時間過來陪他了。
江非冷哼一聲表示不屑,當即回復一句:跟誰稀罕你陪似的,有多遠走多遠!
發完短信,像在不知不覺中發泄了什么,江非心里莫名舒暢了許多,可幾秒后緩過神,江非又后悔了。
正確的做法,難道不是該不予理會嗎?
江非在心里暗暗罵自己蠢,總感覺傅勛此刻在暗暗偷樂。
收到江非的回復,傅勛嘴角揚起一抹詭笑,他知道江非動搖了,更或者,江非又對他有了感情上的期待。
傅勛從來不覺得在傷害過江非之后,再想拿住江非的心會有什么困難,無非就是下注的時間精力在第一次的基礎上再加大,孤獨而善良的人最容易被人趁虛而入,更何況他早就和江非發生過肉體上的關系,有這一層關系的存在,對像江非這樣長年孤身一人的人來說,他傅勛早就成為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喜歡和憎惡可以很快達到極端,也可以輕易顛覆....
“傅總,是去公司嗎?”開車的吳申問道。
“不,去看小南。”
“是。”
傅勛雙腿交疊的靠著椅背,面無表情的凝望著車窗外閃退的風景,目光逐漸陰冷起來。
接下來的每一步,他都不能走錯!
過了近一個小時,車駛進了一片茂密的**生態林區,最終在林區中心的一棟私人別墅大門前停了下來。
光是守門的門衛就有四個,還是傅勛特意從**亞那邊的雇傭兵組織里高薪雇傭的,個個身手不凡。
高大的鐵門被緩緩拉開,傅勛的車直接駛進。
傅南此刻正在別墅內用午餐,聽到外面的動靜便意識到是傅勛回來了,他立刻起身跑出餐廳。
傅勛剛下車,傅南便小跑過來一把抱住了他。
“哥。”
傅勛滿眼寵溺的撫摸著傅南的頭發,輕聲責備道,“傷還沒好就這樣莽撞,也不怕傷口裂開。”
“小傷而已,哥別擔心。”傅南握住傅勛的手,拽著他走向餐廳,“正好我在吃午飯呢,哥跟我一塊吃。”
傅勛在餐桌前坐下,傭人又立刻上了一套餐具,并吩咐廚房加菜。
“哥,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這里啊?”餐桌上,傅南小聲抱怨著,“他們不讓我出門,這里太無聊了。”
“哥也是為了你好。”傅勛輕聲道。
“是擔心我有危險嗎?可上次的車禍就是個意外,而且我也沒傷多重。”傅南道,“再說了,哥總不能為了我的安全而把我一輩子關在這里吧。”
“當然不會。”傅勛臉色復雜,“只是....”
“不論只是什么,只要跟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傅勛笑了笑,“小南,不論發生什么事,你的安危是首要的,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險。”
傅南一臉疑惑,“哥為什么這么說?怎么感覺有什么人要害我嗎?”
傅勛臉色逐漸凝重,“小南,我身邊的情況有些復雜,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想把你暫時送到一個安全地方待著,只要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就去接你。”
“哥,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小南,你只要知道,無論未來發生什么事我都不會再放下你。”傅勛道,“就三個月,好嗎?”
傅南忍住了追問的沖動,最后乖乖點了點頭。
傅勛的動作很快,第二天早上便把傅南秘密送走了,幾番交通工具的轉換,當天晚上傅南已平安抵達了目的地。
傅勛正和沈青禮及張傲等人商量要事,接到了傅南報平安的電話,和傅南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傅勛這才將自己的計劃告訴沈青禮等人。
張傲表示沒什么問題,甚至十分認可,但沈青禮卻臉色復雜,沒有立刻發表什么意見。
“我想過了,這是當前除掉傅深澤和繼承傅振位置的最快方式。”傅勛道,“就算失敗,至少除掉傅深澤是完全沒問題的,而傅深澤一死,傅振的繼承人,也就只剩我一人。”
“可是傅哥,傅振他真會相信嗎?”
“我有七成把握,我回數過我和那個家伙自再次見面后的全部交集,相信傅振也能調查的出來,我對那個家伙所做的一切,足可以讓傅振相信。”
“這計劃是傅哥這段時間才決定的。”張傲繼續疑惑道,“之前和那小子在一塊的事兒,傅哥也能做到萬無一失?話說這可千萬不能出錯啊,萬一被傅振看出來,傅哥你就....”
“我有把握。”說著,傅勛轉頭看向靠在窗邊的沈青禮,問道,“你怎么看?”
“計劃是好計劃,風險也在可控范圍內,可是....牽扯無辜,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無辜?”傅勛陰笑一聲,眼底的笑意裹挾著鋒利的寒意緩緩升起,“他無辜嗎?就算他的那些破事不到死罪的地步,那他父母的那筆孽債也總要一個人來扛,不然你覺得我給他母親手術治療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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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腐竹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