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支帶來的禮物不少,都用jing美的包裝盒包著,在宴會廳的四周堆成了小山。
事實上禮物不止這些,只是女少們會定時去搬運,所以才顯得禮物一直是那么多。
靈族的宴會不像林皎印象中那樣喧鬧,但卻有一種獨特的華貴氣派。林皎今天穿了一件銀色的晚禮服,白色的長發束在一邊,燙成微卷綿延而下,妝容更是前所未有的jing致。
冬隱覺得這樣的林皎仿佛在閃閃發光,讓人無法從她身上移開目光,林皎卻琢磨著……
“我頭發是不是有點太長了?”她比了比,不知不覺都過臀部了。
冬隱一頓,開口道:“很好看。”
“但是不方便。”林皎轉頭看了他一眼,“像你這樣的長度才剛剛好。”
冬隱的頭發在男人中不算短,但也絕不長,都沒蓋住耳朵。因他面容深邃jing致,這樣平平無奇的發型也顯得他十二萬分的英俊。
但是……
冬隱一臉認真道:“你剪我這樣的頭發不好看。”他喜歡看她長發飄飄的樣子。
林皎不是很高興,“我短發也很漂亮。”
冬隱蹙眉,“我給你洗頭發擦頭發。”
“什么?”林皎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冬隱一臉認真道:“我給你打理頭發,你不要把頭發剪了。”
林皎忍不住看了他兩眼,又看了他兩眼,冬隱都被她看得不自在了,正要說什么,卻見她收回了目光。
將手里的空碟子交給一旁的女少,林皎低著頭表情若有所思。
剛剛是她的錯覺嗎?
總有一種……看到神靈走下神壇的感覺。
宴會后半段,倒是有分支的代表過來跟林皎寒暄,因為對他們印象不太好,林皎雖然沒像冬隱那樣對他們毫不理會,但也并不熱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關系,越到后面,林皎越覺得有點熱,頭還有些發暈,估計是空氣不流通的關系。
“林皎?林皎?”冬隱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林皎想要抬頭,卻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往前面撲去。
冬隱眼疾手快地將暈倒的人抱在懷里。
現場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貝蒂樂從下方沖了過來,一臉驚愕道:“怎么回事?”
跟著她過來還有一個靈族內務官,她一臉遲疑道:“殿下是不是懷孕了?”
她想著好端端的一個超凡者也不可能暈倒,唯一可能的理由就是懷孕了。
貝蒂樂臉上正要露出笑容,冬隱卻是冷著臉道:“不可能是懷孕,她的體溫不對,趕緊把醫療團隊叫過來。”
這樣說著,他已經帶著林皎前往雪蘭納星最好的中都醫院了。
——因為森月堡拒絕一切高科技,所以他只能把林皎帶往醫院,才能接受各種檢查。
然而,到了醫院卻什么都沒有檢查出來,只是林皎的體溫卻始終高得不正常。
“那個……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血。”主治醫生遲疑了下開口道。
一般對超凡者進行治療的時候,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查血的,因為超凡者的血液非比尋常,且檢測難度也很高,很費機器。
“那就查血。”冬隱當機立斷道。
很快,醫務人員就拿著特質的針管過來了,冬隱親自動手抽了林皎一管血,將之交到醫務人員手中的時候道:“這管血絕對不能遺失,查完血要是有剩余,立即銷毀。”
主治醫生連忙保證道:“冕下放心,我們都是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讓殿下的血液落到旁人手中。”
雖然他這樣保證了,但冬隱其實一直分心關注著檢驗室內的情況,稍有異動他就能夠發現。
查血結果還沒出來,林皎的體溫越來越高,冬隱不放心,索性沒有睡,就坐在病床邊守著。
卻在這時,雪蘭納星的中央府亂了。
“冕下不好了!”貝蒂樂一臉驚慌道:“中央府一半以上的官員開始出現體溫上升的狀況,政務系統都亂了。”
冬隱微微蹙眉,“出現狀況的是不是都是超凡者?”
貝蒂樂一愣,“好像是這樣。”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色難看道:“我的體溫好像也有些高。”
冬隱面色微沉,“從現在開始,將森月堡徹底隔離,在情況穩定之前,所有分支都不得離開森月堡。”
“冕下您的意思是……”貝蒂樂面色一驚,“那些分支帶了新型病毒進來?”
“這是可能性最大的。”冬隱道。
“可是……”貝蒂樂蹙眉,“按理說病毒是影響不到超凡者的。”
冬隱挑眉,“誰知道是不是哪個瘋狂科學家新研究出來的。”
貝蒂樂頓時沉默。
冬隱又道:“不出所料的話,這個病毒應該是針對超凡者的,趁著你現在意識還清醒沒有倒下,趕緊找能替代你工作的人。”幸好靈族的政權系統并不都是超凡者,其中普通人和超能者在其中占了大半,因此中央府雖然亂了一下,但不會亂很久。
“另外,聯系雪蘭納星的全部超凡者,讓他們開始進行自我隔離,一旦發現自己的體溫有上升趨勢,連忙聯系中都醫院,中都醫院會派車將他們接入醫院進行治療。”
“另外,重點排查在宴會上接觸林皎的分支。”
貝蒂樂點了點頭去忙了。
冬隱嘆了口氣,轉頭看到昏迷不醒的林皎,眉頭不由皺得更深。
他有些不明白,雖然林皎跟幾個分支代表接觸了,但時間并不長,離得也遠,宴會當場并不是沒有其他超凡者,他們也沒少跟分支代表交談,怎么最先倒下的卻是她?
是林皎的體質比較弱?還是她年紀比較小的關系?
冬隱沒有發現,自己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里隱隱透出了幾分焦慮。
林皎夢到自己變回了北極熊,獨自一熊走在海岸邊,她希翼能夠找到一塊容她落腳狩獵的浮冰,然而展眼望去,平靜的海面是那樣讓人絕望。
周身的氣溫一點一點上升,為了解暑,她不得不將身體沒到海水里。但即便如此,效果也非常有限,她覺得越來越干渴,嗓子眼似乎都開始生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