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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錦給花狼也帶了一小簍月餅,上頭是做的小灰灰的頭像,只是頭上一嘬毛,給做成了一朵花,就是“花狼”的意思。
花狼一拿到,就啃了一個,然后兩人又一起去吃了羊肉粉,唐時錦道:“你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們一起過十五。”
花狼點頭答應了,唐時錦就坐上馬車走了。
來回才用了一個時辰。
結果她前腳回來,炎柏葳后腳又去了縣城。
他問奚淵穆要不要在這兒開藥田,他一口答應了,所以他就過來買地。
竹林村這一片也算是個福地,步步有水處處有泉,他就借就著不遠處的另一眼泉子,又買了幾十畝的林地。
連程班主都樂了,玩笑道:“我看我們要在你們這兒過年了。”
因為這會兒學堂還蓋著,又接了賀里正家的活兒,如今這邊又要砌圍墻蓋倉庫,起碼又是三個月的工夫,趕著干,興許能在小年兒之前歸家。
炎柏葳笑道:“等蓋完學堂,你先做賀里正家的,我這兒不急。”
程班主笑著謝了。
這塊確實急不來,因為附近的村子,眼下就要收高粱了,收了高粱,他又得找人收新糧,預備著將來好釀酒。
收完了高梁和菽,還有種了水稻的要收水稻,還有棉花、黃米、花生……所以這陣子全都算農忙,想找人開荒,招到的人都不會多,只能是先預備著。
他忙了一天回去,唐時錦已經跟大廚一起,把菜都做了出來,花狼也來了,大家倒是高高興興的喝了個團圓酒。
第二天一早,沈摯就來了,花狼是直接沒走,然后四人迫不及待的帶著海東青去打獵了。
四人走后不久,就有一對夫婦過來拜訪。
他就是之前韓舉人說的朋友,姓謝名瑜字懷瑾,他因為聽說這邊的學堂還沒蓋完,所以略耽擱了幾天,一直到過了節慶才過來的。
雖然這邊用的都是原本桃家的下人,但是桃成蹊平時就是個三不管,只有炎柏葳和唐時錦全都不在的時候,才會找他。
二管家就叫人報給了桃成蹊。
桃花仙兒正煩呢,直接沒問是誰,就叫他們等唐時錦回來再說。
二管家平時不怎么管迎來送往,處事也不怎么玲瓏,就直接道:“我們五娘不在家,出門打獵了,兩位不如先休息休息,等我們五娘回來,再與兩位見面可好?”
謝懷瑾微微凝眉。
韓流光給他寫信,以及與他見面,提的都是桃成蹊的名字,唐時錦只一語帶過,所以在他的認知里,東家就是桃成蹊。
而剛才二管家明明也說了報給六郎,桃成蹊卻不出來見面,推給“五娘”,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謝懷瑾不值得一見嗎?
文人都是有脾氣的,他當時就想走。
但……他們與家中關系并不好。
因為之前他得罪了萬家,那些人不時的跑來嘰嘰歪歪,又說他娘子克夫,被他斥責了,這些人又怕被他連累,紛紛與他撇清關系,所以他們現在回家也不受待見。
他來這兒,是聽說這族學可以攜妻子同住,才過來的,韓流光說了許多好話,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謝夫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夫君,那我們就等一等。”
謝懷瑾點了點頭。
二管家立刻安排他們去客房休息,伺候的倒也精心周到。
那邊唐時錦完全就是為了炫鳥,幾人也沒往深處走,過了竹林就開始招呼海東青捕獵。
正常來說,帶海東青出來打獵,是要先趕仗的,也就等于是打草驚兔?
反正就是用棍子把野獸驚起來,然后海東青下去抓,抓著了主人再去撿,揀了還要給它們吃一點,但又不能吃飽,“鷹飽不拿兔”么,它吃飽了就不聽你擺擺了。
可唐九垓和唐八埏過于給力了。
唐時錦這個主人還沒動手呢,他們就已經自己發現了獵物,俯沖下去,把獵物給抓起來了,飛到空中,一套動作極為迅速,也確實讓沈摯看到了他想看的“鷹抓兔”的壯麗景色。
但是,接著唐九垓和唐八埏兩鷹,就直接把兔子撕巴撕巴吃了,完全木有給主人留,而且離的這么遠,唐時錦也根本沒辦法去拿。
反正就是亂七八糟。
但唐時錦三個人都玩的很樂呵。
好處就是兩只鷹確實訓的好,就算吃飽了也肯聽擺擺,然后他們吃飽了之后,再抓到的獵物,就叨回來賞給主人了。
唐時錦完全沒意識到這是他們剩的,三個人圍在一起,興奮不已,連花狼這高冷小孩都滿臉興奮。
炎柏葳在旁邊看著……咋說呢,露出了關愛智障的眼神兒。
四個人一直玩到酉初(17點)才興盡而返,一個個衣發凌亂,一身狼狽,只收獲了一堆少皮無毛的兔子山雞。
回到家時,恰好二管家正請了謝懷瑾夫妻過來吃飯,迎面撞見了。
二管家上前稟報了,唐時錦趕緊理了理衣服,過來見禮:“是謝先生伉儷吧?我是唐時錦,失禮失禮,不知道謝先生今天過來,怠慢了。”
謝懷瑾心里登時就舒服了,還了禮:“是我們不曾投帖,來的冒昧了。”
唐時錦察覺了他的神色變動,心里略微一琢磨就明白了,臉上笑道:“唐某已經期盼多時。兩位請先進廳小坐,我去換件衣服。”
謝懷瑾笑道:“唐小娘請便。”
但唐時錦仍是送了他們進廳,這才趕忙去換了衣服。
炎柏葳和沈摯花狼都是從炎柏葳的院中梳洗的,離大門近,來的也快,已經在坐了。
唐時錦進了廳,分賓主坐下,唐時錦笑道:“謝先生什么時候過來的?”
謝懷瑾道:“一早便到了。”
她道:“見我六哥了吧?”
謝懷瑾垂眼道:“若唐小娘說的是桃花公子,那倒是不曾見。”
唐時錦露出驚訝之色,然后笑著起身拱手:“請先生不要見怪,我家六哥是個餐風飲露的桃花仙兒,向來是不管事兒的,而我手頭事多,來的人也雜,他通通不知究里,所以一向不露面。”她施了一禮:“我代我六哥給謝先生陪個不是。”
謝懷瑾急還禮道:“唐小娘言重了。”
兩邊互執了禮,唐時錦才笑道:“謝先生不會是為了我六哥來的吧?”
謝懷瑾笑道:“自然是仰慕桃花公子才華。”
唐時錦笑道:“若想與我六哥談論詩文,那卻有的是機會,只要不論柴米油鹽便好。如今學堂尚未蓋好,還請賢伉儷在我這兒多住幾日。”
謝懷瑾笑道:“正要打擾。”
唐時錦道:“前些日子見了韓舉人,還曾提起此事,明兒我帶兩位去學堂瞧瞧,圖紙是我家義兄,”她比了比炎柏葳:“細細改過的,他說是不錯,我也不太懂讀書人喜歡什么,明兒瞧了,若有不喜歡的,我便叫人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