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兩人就帶著薛允望去找小天佑了。
天佑正跟戚鑫宇一起練武,一聽說要讓一個羽林軍官帶他,天佑把小木劍一扔,轉身跑到戚曜靈面前,抱著他腿,嗖嗖的就爬了上去,一系列動作簡直熟練的不行!
然后他抱著他脖子,示威一樣:“我不!你休想把我們分開!!我跟靈兒永遠不會分開的!!”
簡直擲地有聲!
炎柏葳:“……???”
他默默的看著他的戲jing兒子。
他一邊說話一邊還回頭看他,一臉堅定,搞的他就像是棒打鴛鴦的大家長。
戚曜靈也是哭笑不得,一手托著他小屁.股:“天佑這么愛我?”
小天佑一臉自豪的道:“我墜愛你了!!”
唐時錦:“……”
兒子,要不你先把字兒咬清楚了再表白?
薛允望笑瞇瞇的上前一步,“殿下,過幾日要去海上玩,戚大人不去,故此皇上才叫臣來的……”
小天佑動作一頓,顯然是豎起了耳朵,但還是沒有轉回頭。
薛允望道:“在船上啊,有各種各樣的魚,各種各樣的貝殼,海鳥飛來飛去,還可以坐小船出去玩,哎,太好玩了……八殿下真的不想去?真的要留在岸上陪戚大人?”
小天佑猶豫了一下,果斷一搖小腿兒,跳了下來,走到他面前:“那……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薛允望蹲下來笑道:“殿下,臣叫薛允望,殿下可以叫臣允望,臣先陪殿下出去走走好不好?”
小天佑特矜持的把小手手給了他,薛允望向皇帝兩口子略略折腰為禮,然后就牽著小天佑出去了,一直到走沒影兒了,小天佑頭也沒回。
戚曜靈挑了挑眉。
唐時錦嘆道:“人生如戲,緣來緣散,就像龍卷風”
戚曜靈被她給逗樂了:“這沒良心的小混蛋。”
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吳不爭,在后頭嘆道:“怪不得叫‘唐’鑫琰,真是哪哪兒都隨你。”
“你等等,”唐時錦很不滿:“你給我說清楚,哪里隨我了?我這么堅貞不渝、光明磊落?天佑這絕對是隨他爹爹的!”
炎柏葳點點頭:“你說的對。”
接的太快了,幾人都忍不住失笑。
然后唐時錦想起來問他:“出海你去嗎?”
“不去,”吳不爭直搖頭:“你們不去,我也不去了,你不去肯定不好玩兒。”
這趟出海,戚曜靈和湯蓮生、奚淵穆全都沒去,只有許天祿小兩口帶著孩子們去了,朝臣中王慎行也沒去,侍讀么,唐時錦讓許夙意去了。
一大撥人一走,朝暮宮乍然清靜了下來。
唐時錦懷著孕,平時連園門都不出,叫外頭那些留下來想揀個巧宗兒的人,全都蹲了個寂寞。
唐時錦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把塑料蝴蝶出來。
到時候把生產控制在財政閣,別泛濫就是了。倒不是塑料大棚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代替,而是在國的層面上,一定時期之內,這種造價低又用處多的東西,還是有好處的。
這個她是邊想邊寫,讓別人代筆反而卡殼,就歪在床上,拿著隨身筆劃拉。
劃拉了個差不多,叫云松柏錄了一遍,然后就派人叫王慎行來。
因為皇帝和同僚都不在,王慎行輕閑的很,一叫就過來了,隔著屏風施禮。
唐時錦一懷孕就格外怕熱,平時只套一個大衫子,懶的換見人的衣服,所以就算有事兒召人來,也是隔著屏風吩咐。
她草草跟他說了幾句,叫云松柏把寫好的紙給了他,一邊又道:“蔬菜大棚的扎法,我也大概寫了,你們造出來之后就試試,先試著沒問題,到時候天冷了,推廣起來也方便。”
王慎行應下。
唐時錦就擺手:“行了,你看著安排吧,我要睡一會兒。”
王慎行就退了出去,云松柏跳起來,幫她擺正了枕頭,唐時錦躺下來閉上眼睛,云松柏和如兒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炎柏葳臨走之前,把他幾番修改豐富過的孕期伺候指南,給了云松柏一份兒,巨長的一條,所以最近云松柏一有空就拿出來背,默讀一遍一刻多鐘,進去瞅了瞅,唐時錦已經睡熟了,她就關上門出來,在外頭坐著。
剛坐了會兒,戚曜靈過來,見她在外頭,聲音立刻放輕:“師父睡了?”
云松柏點了點頭,飛快的給他拿了茶杯,倒了一杯茶,戚曜靈無可不可,就在旁邊坐下了。
云松柏湊過去道:“戚大人,你跟我說說圣上的事情唄?”
戚曜靈隨口道:“你怎么不讓吳不爭給你講。”
云松柏咧了一下嘴角:“吳大人表面上什么都說,其實嘴可嚴實了!關鍵的什么都不說!”
“關鍵的?”戚曜靈挑了挑眉:“你是想知道,當年我是怎么跟師父認識的?是不是真的來刺殺她?”
云松柏沒想到他這么敏銳,臉都紅了,端起茶杯訕訕陪笑。
戚大人如今佛的很,對這些陳年往事早就不介意了,就跟講故事一樣,給她講了講。
云松柏聽的津津有味,辜東陌和吳不爭過來,也坐在旁邊聽。
等他講完了,云松柏想起來問:“我知道,你的劍有劍芒!過兩招行不?”
戚曜靈倒是有點興致:“你用什么兵器?”
“用劍的!”云松柏道:“我劍法超好的!你等著,我拿我劍來!”
她飛奔著回房拿了劍,戚曜靈用的是軟劍,是從不離身的,也抽了劍出來。
兩人互一拱手,就斗在了一起,云松柏功夫不弱,進宮之后又天天跟影衛請教,一時斗的劍影霍霍,引的影衛蹲了一片墻在看。
吳不爭功夫平平,對這個也不怎么感興趣,瞥了兩眼,就悄悄去瞧辜東陌。
辜東陌倒是看的挺認真,察覺到他的視線,就沖他一笑:“不用安慰我。”
吳不爭腦子里噌的一亮,一邊故作不解道:“什么?”
辜東陌笑道:“雖然我確實羨慕,但我請教過影衛大人,我如今已經弱冠之年,若要學就得下苦功,學出來也未必好。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我對這個本來就沒什么興趣,何必強求。”
這可真是一個……無情的回答啊!
吳不爭興致全消,懶洋洋的哦了一聲,心說這一回,他這個莊家只怕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