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

第十一章——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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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憶煎著藥的時候就已經在思量著等下喂藥的事了,作為一個直男該怎么才能下得去口呢,他苦苦掙扎著。

終于他想到了,把車玥池當成自己所愛之人就可以了,而他所愛之人,當然是明媚如朝陽,嬌俏若晚霞的車厘子了。

但是不知怎么他努力的回想車厘子的面容的時候,腦海里就涌現出另一個女子的模糊的臉來,他的心還有些隱隱作痛。

那個女人和自己是什么關系,自己為什么會老是想起她來?藍憶不得而知,但此刻的他一心只放在車厘子的身上,想到腦海中浮現出車厘子的臉,他就心滿意足的笑了。

藥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了,藍憶挪動著腳步向車玥池的房間邁去。“上天啊,上天,你一定要保佑玥池兄平安無事,不然我這被子都不會心安的。”藍望瞟了一眼里屋,接著閉上眼睛虔誠的在心里為車玥池祈禱。

最后他鼓起勇氣邁進了房間,坐在了車玥池的床邊,先是含了一口藥,他快要吐了出來,這藥可真苦。他捏著鼻子抿了一小口,接著吻向了昏迷中的車玥池,他緩緩地將藥液灌入車玥池的喉嚨,兩唇相貼,盡管他此刻的心跳得比撥浪鼓還要快,心臟咚咚地猛烈地敲擊著心壁。

連喂了一個禮拜,車玥池也不見醒,藍憶都快撐不住了,這個時候莫師傅說:“看來我的方子還得要改一改。”于是又寫了一張方子,其中有一味珍貴的草藥當地的仁濟堂并沒有,需要到省城里去進,這路途要好幾天,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這車玥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于是莫師傅打算叫上藍憶第二天一早就搭去往省城的車子,購得草藥,藍憶欣然應允。

話鋒一轉,說道方忖失蹤了這么久,方家人一直都在積極的尋找,但怎奈小漁村信息閉塞,人煙又稀少,所以車家撿了一個外鄉人也沒有報案消息也沒有傳出去。

方琛一直都不知道弟弟還活著,他一直在爸爸媽媽以及曲卿荷面前扮演著熱心腸的哥哥一角,看似好像費盡周折尋找弟弟,只有弟弟的貼身男管家溫煒和女管家連漪知道他是個陰險狡詐的家伙。

此時的方琛還在洋洋自得地品著新進的國外頂級名家釀制的限量版干紅葡萄酒,他伸出頎長的手指端起高腳杯,饒有興致的來回晃動,順便搖擺掌心,讓酒的香氣灌入鼻肆,他心滿意足的長舒一口氣,穩穩地坐在旋轉升降椅上,一蹬腿,睜開眼將自己臥室的旋轉升降椅旋轉了一圈。

接下來就是對付自己的繼母,方忖的母親了,只要她一倒臺,方氏集團未來將盡歸他所有。他不免唇角微啟,放肆地露出邪魅的笑容來,眼光直勾勾地盯著窗外市中心的一座大樓,而城市一片燈火通明,霓虹燈璀璨。

那是本市乃至全國數一數二的集團——方氏集團,方琛放下酒杯,吞吐酒的芬芳,接著又狠狠地伸出手,在空中緊緊握拳,似乎要把空氣捏個粉碎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又像當年的高考一樣,讓他詫異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出來,因為據溫煒派出去的幾個手下說,他們居然在城里看見了一個和方忖長得極為相似的人,這幾個手下平日與方忖都有接觸,都說斷然不會識錯。

說著溫煒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照片來,遞給方琛:“這是手下趁他們不注意偷拍的,請您過目。”

方琛頓了頓,隨即便接過溫煒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分明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方忖,他惱羞成怒,將照片往桌子上一摔。

“方忖沒死?這,這怎么可能?!”方琛猛然站起,手拍桌子,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攀爬了出來。溫煒嘴角揚起了一絲邪獰的笑容來,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少爺,接著不急不徐地說:“不過,據手下講,方忖行為怪異,與他同行的還有個身著樸素的老頭子。”

“老頭子?”方琛止住怒氣,扭頭打量著此刻邪魅的溫煒,“你是說他還有同伴?”

“對,您猜那老頭叫方少爺什么?”

“叫他什么?”

溫煒又是淡淡一笑:“那老頭叫他藍什么憶,總之沒有叫他本名。”

“這能說明什么?”方琛此刻只是關心方忖是怎么死而復生的。

“從方二少爺的舉止來看,他與以往大不一樣,待人接物彬彬有禮,與那老者對話全然沒有倨傲之氣,好似換了一個人。”說到這里溫煒瞟了一眼方琛,那眼神好像別有意味。

不愧是昔日的“方神”,理解能力和洞察力還是很強的,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我弟弟他,不對那家伙是不是,是不是失憶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了。”溫煒會心一笑,“這下少爺該放心了吧。”

“不過方忖那家伙一天在世我一天都得要提心吊膽,萬一哪天他恢復記憶怎么辦,做事要做絕,得要斬草除根。”說著方琛又看向了滿臉堆滿笑意的溫煒,咳了幾聲,轉換姿態說道:“你說說,我這個桀驁不馴的弟弟要是知道是你和我共同謀害他的,會怎么樣?我這個當哥哥的好歹是方家大少爺,而你作為他的貼身男管家,居然背叛他,他知道了會怎樣。”

溫煒聽后,仍是笑了笑,聲音很有辨析度的壓了一壓:“所以溫煒甘愿聽候大少爺差遣,大少爺想叫我做什么盡管吩咐好了。”

“我要你去調查他們此番進城的原因,以及他們住在那里,然后的事你懂得的。對了,切勿打草驚蛇。”說著方琛對溫煒使了一個眼色。溫煒接過眼神,就自行退下了,待溫煒走后,方琛撥通了一串號碼。

只聽對面嘟嘟嘟很長時間才接通,一個兇狠的男音從話筒那邊刺破了這邊的寧靜,“什么?他沒死?不可能,我都把他推下懸崖了,早就尸骨無存了。”說著又重重地打了個嗝,方琛皺著眉,“你是在喝酒呢吧?”

“我在家沒事干,不喝點酒干什么?”

“我告訴你,我沒功夫和你閑扯,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手下的人看見我弟弟了,他還沒死!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我不僅會把那兩百萬要回來,還會把你送去坐牢!”方琛怒氣沖沖地沖著電話那頭咆哮道。

“我是親眼看著他掉下去的呀,難道他小子長了翅膀會飛不成?”電話那頭的不明歹徒有些震動。

“不管你是親眼還是親鼻子的,反正他現在沒死,你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辦妥,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讓溫煒去調查了,調查好了我再給你打電話,怎么做我和溫煒會告訴你的。”方琛說完就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歹徒心還一跳一跳的,酒也醒了一半。

方琛在桌子的柜子里抽出那本小說《活著》,他在封面寫下方忖的名字,然后便一把撕下封面,揉成紙團,惡狠狠地踩在了腳下,“活著,方忖,我讓你活不成。”

這邊的藍憶危機四伏,可是他本人卻并未察覺,然而一場又一場的黑暗陰謀將就此襲來。藍憶只是一心想為車玥池買到藥好治好他的病,莫師傅和藍憶匆忙趕赴藥莊尋得珍貴草藥,卻未曾注意到身后卻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時刻尾隨著。

直到他們買到了藥一路匆匆忙忙趕回藍莊小漁村的時候,藍憶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似乎總是有一個人影跟隨著他們,有時候他也在想是自己多慮了。不過那黑影的步伐頻率和他們的太像了,他們的步伐匆匆,那黑影的步伐也趕了上來,稍作停歇,那黑影的腳步也慢了下來,總之,藍憶覺得這事有蹊蹺。

“莫師傅,”藍憶叫了一聲莫師傅,“我總感覺我們被人跟蹤了。”

莫師傅聽后,便探頭探腦地向后望,那黑衣人便躲到了一個墻角邊,壓低了鴨舌帽莫師傅左顧右望沒看見人后,猛地用手拍了一下藍憶的腦袋:“小子,別神經過敏了,趕快回去才要緊。”

“可是,真的有……”

“那我們趕快回去就是,我們兩個窮鄉里人,又沒惹過誰,總不會把我們吃了。”

見莫師傅說的是,藍憶便不再說什么了,只是按了按懷中的草藥,和莫師傅加緊了步伐。待他們坐上去往鄉里的小巴士后,藍憶這才放了心。

藍憶坐在后座,回頭望向車后窗玻璃,這才發現適才那個黑影果真是個人,頭戴棕黑色鴨舌帽,一身黑色皮夾克,在月光下點了根煙,裊裊的抽了起來,就這么望著小巴士絕塵而去,靜默地站立在月光下。藍憶趕緊扭過頭,不免心有余悸。

等車子開到小漁村,天已經蒙蒙亮了,睡得正香的藍憶被莫師傅叫醒,說是已經到了小漁村。藍憶這才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地跟隨著莫師傅下了車,卻沒有察覺自己懷里草藥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還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

等下了車,兩人帶著疲倦和瞌睡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小漁村,踏進了車家門,才發現車家一家人兩宿未合眼,早已等候多時。

“快把草藥煎好,喂給你師兄。”莫師傅給藍憶使了個眼色。

“師兄?”藍憶剛想轉身卻發現了不對勁,高興地說,“莫師傅,你是說你愿意收我為徒了嗎?”

“看你陪著我這把老骨頭一路顛簸,舟車勞頓的份上,我莫岱就收你為徒了。”說著莫師傅就捻須深沉地笑著。

“不過莫師傅給我的考驗我沒有通過啊。”

“你已經通過了,你用行動證明你是有擔當的人,做為我莫岱的弟子,你已經達到標準了,至于那些條條框框的嘛,不必拘禮。”莫師傅沖著藍憶又是會心一笑。

“莫師傅,我……”藍憶一時激動的不知說什么好了。

“哎呀,真笨,你應該叫師傅。”一旁熬出兩個黑眼圈的車厘子對藍憶小聲嘀咕。

看了一眼車厘子,聽了她善意的提醒后,他連忙拱手作揖低頭叫了聲“師傅”

“好徒兒,好徒兒,快去熬藥去吧。”莫師傅大手一擺,轉身又對女兒莫黛說,“我又要出診去了,黛兒你在這兒和你藍憶師弟好生看著你玥池師兄。”

“好的。”莫黛應道,隨即給車玥池打了盆熱水,幫他擦拭身體,并散下包扎布條,重新為他敷上草藥。

“不好,草藥不見了。”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藍憶在自己的身上東摸西摸,搜遍了懷里的每一寸,就是沒找到一粒藥粒子,“壞了,一定是一時著急丟在巴士上了。”

莫師傅還沒跨出門,聽得這一席話,不由得拍腿說了一句:“你說說你,怎么這么不禁夸!”

車厘子的臉和莫黛的臉也灰了下來,更別提車父車母了,他們的臉氣得都快綠了。

“如今權宜之計,只有再去仁濟堂看看了,藥到了也不一定。”莫黛打圓場。

“你說說你這臭小子,能辦成什么事?”車父氣得從椅子上騰地站起,沖到藍憶面前質問他。藍憶也是識趣,一句辯駁的話也沒有。

“好了,爹,藍憶哥也不是故意的。”車厘子忙跑過去拉住了車父,低垂著眼勸慰道。

“哥,你叫他藍憶哥?那你這個躺在床上的親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是你哥。”雖然看似是沖著拉架的車厘子發火,但是實際上矛頭卻直指藍憶。

“伯父,你就別再抱怨了,快去仁濟堂抓藥吧。”莫黛焦急地對車父說。

一屋子的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氣氛瞬間凝固,冬天的寒氣在四周將他們包圍,每個人都沒有再出聲。似乎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在慢慢的一點一點將藍憶和車家分裂開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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