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

第四十一章――孤獨的小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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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卿荷的母親死后,方琛聽聞曲卿荷在百日里要嫁與方忖,頓時一股無名之火躥上胸口,是又急又沒有辦法。

自高中以來,方琛就一直屬意曲卿荷,認定她就是自己的靈魂伴侶,怎奈曲卿荷對他一直不感冒,偏偏愛上了那個看起來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弟弟。

小時候方琛的爸爸方世葉就與生母華依離婚了,他一直認定是大姨搶走了父親,而方忖也奪走了父愛,讓自己失去了家人閑坐,燈火可親的溫暖。

如今方忖又要搶走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心上人,就好像小孩子珍愛的玩具被搶走一樣,他怒不可遏。

方琛突然想起來曲卿荷還有個親生父親張江,也許找到他,就能阻止曲卿荷嫁給方忖。殊不知,經歷過這一系列事件后,方琛對曲卿荷濃烈的愛已變了味。

他的愛已變得自私冷血,心里說是還深愛著曲卿荷,倒不如說其實這是一種幌子,他不想要方忖和曲卿荷在一起,他就是不想要方忖得到幸福,他只是想要搶回屬于自己的玩具。

方琛告訴了母親華依有關曲卿荷的生父張江的事,希望母親代自己找到張江,好利用他來阻止方忖曲卿荷的結合。母親華依答應了,凡是針對方家的事,她都樂此不疲,她此番前來就是要展開自己的復仇計劃。

華依也在暗地里調查另一個小姑娘車厘子的身世背景、家庭情況。她得知車厘子從小是一個孤兒,由藍莊小漁村的車氏夫婦養大,父親葬身火海,母親患病去世。有一個哥哥車玥池,現已變成低能兒。

最最關鍵的是,華依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方忖在失蹤的這段日子里同車厘子戀愛了,還舉辦了婚禮,據說還領了證,但是她卻沒有查到他們相關的領證證據。

不管怎么樣方忖這個外甥的確同車厘子這姑娘舉行了婚禮,有過一段夫妻生活,光憑這一點,華依心想,要是曲卿荷知道,是斷不會嫁給方忖的,很好,自己所失去的,就要方世葉和華玉的兒子也失去。

至于張江,華依動用了很多人脈和財力才在G市找到他,此時的張江是個瘋狂的賭徒,因濫買彩票欠下幾十萬的高利貸,已窮困潦倒,走投無路。

有一天他照例去找人賭錢的時候,突然被之前借高利貸的人追殺,逃亡過程中,被一個帶著黑色闊沿帽子的人攔住,那人將追逐他的人群驅散。還將手里一張支票在風中晃了晃,“怎么,想要這張支票嗎?”

張江用賭徒特有的發紅的眼睛看著來人,不斷念叨:“我要,我要。”

“那就跟我走。”

從此張江就淪為了一個復仇的利用工具和傀儡。

藍莊,小漁村。

車厘子決定去看一眼方忖,給今后留個念想,就帶著孩子和哥哥遠走高飛,再也不去打擾方忖的生活。

莫師傅最近身體狀況不太好,出診的次數也日益減少,車厘子和莫黛都叫他多多地注意身體,莫師傅也看著女兒有些憂慮地說:“你爹我感覺這次得的可能是大毛病,憑我自己的中醫醫術還不能診療得清楚,還是要去省城的大醫院看一下才好。”

“好的,爹,等我今天陪車厘子去看了方忖,明天我就帶你去大醫院看看。”莫黛輕輕拍著老父親的背。

“黛姐姐,我們先打個電話給方家,確保一定能見方忖一面。”車厘子示意先通知方家為好。

“也是。”

“不過就怕方忖他不愿意見我,之前的幾次見面我表現得那么冷酷無情,他一定恨透我了。”一想到這里,車厘子就一副茫然若失的樣子。

“他要敢不見你,我揪都要把他揪出來見你。放心吧。”莫黛笑著說。

撥通了方家的電話,這回接電話的是個清脆的女聲:“您好,方府,請問找誰,有什么事嗎?”接電話的正是方家的女管家連漪、溫煒的妻子。

“哦,我是小漁村的車厘子,我想來城里看看方伯父方伯母,還有,還有方忖。”

聽到這里,女管家心里笑了,想來看方忖少爺就直接說唄,還非得先說來看老爺夫人,這個小丫頭呀。

“好,我去通知夫人。”連漪放下電話,既而將電話轉交給了夫人,“夫人,是之前小漁村車厘子打來的電話。”

華玉接之前略微皺了皺眉,現在忖兒又“失憶”,不記得車厘子了,自己該怎么和她說才好呢?

“喂,車厘子,我是方伯母,找我們有什么事嗎?是有地方遇到困難想要幫助嗎?”

“方伯母,您好,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們,順便看看方忖,因為我和哥哥馬上就要搬遷到另一個城市了。”電話那頭的車厘子說道。

“搬遷?為什么?”華玉很是不解。

“方伯母,等我來了再告訴您。再見。”

和車厘子通完這通電話,華玉就又接著給方忖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車厘子要見他。

電話那頭的方忖又是漫不經心道:“車厘子?哪個車厘子?是那個之前媽在醫院里提到過的人嗎?”

“是的,你快回來吧。她也許有事找你。”華玉說道。

“哦,好吧。”方忖放下了電話。

這時的方忖正在出版社談論自己下一部詩集的出版事宜,現如今他的生活又恢復到從前,步入了正規,接到母親華玉這個電話要去見這個叫車厘子的,他有些不耐煩,但又不得不聽從母親的話盡早回家。

車厘子和莫黛坐上車子之前前去給車父車母掃了墓,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相片,以及鐫刻著的養父母的名字,車厘子有些心傷,現如今就只剩下她和哥哥相依為命,自己就像一葉孤零零的扁舟不知要駛往哪片湖泊。在莫黛的安慰下,車厘子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坐上巴士,輾轉了幾個時辰,車厘子和莫黛終于來到了A市,搭乘公交,幾番轉換,才到達目的地――方氏府邸。她們在路上停留的時候,在報刊亭看到了方忖出車禍的新聞,車厘子很是擔心。

方宅的豪華讓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車厘子和莫黛是嘆為觀止,在她們眼里這簡直是城堡,上流人物居住的地方,是她們這些小市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也融入不進的,莫黛這才了解到為什么車厘子非要離開方忖。但偏偏因為救下失憶的方忖,使得她們與上流社會有了交集。

華玉老早就在門外等候了,她熱情地牽著車厘子的手,帶她進了方家,莫黛和車厘子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行為有哪里不恰當。

也許是看出了她們兩個的緊張,華玉笑著說:“不用過分拘謹的。”然后吩咐阿香倒了兩杯水給她們,”你們是客人,我們還怕招待不周呢。”

等了一會兒,方忖才帶著曲卿荷一塊兒來到了方家,看著方忖和曲卿荷這對璧人,車厘子莫名的鼻頭一酸來,莫黛看出了車厘子的心傷,就暗地里掐了她一下,車厘子才立馬打起精神來。

“方忖,我這次來就是來和你告個別,我就要走了,臨行前來看看你。”車厘子不敢看方忖,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方忖,小聲地說。

“哦,你就是那個車厘子?你找我就這件事?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我還有事要辦,不好意思。”方忖說這話的語調是又冷又輕,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怎么,方忖,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車厘子啊,你忘了?”車厘子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望向了方忖。

“我是不記得你了,不過也沒必要記得你吧。”方忖擺著一副面無表情的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方忖――”曲卿荷趕緊拉了拉方忖的衣袖。這一小動作被車厘子和莫黛捕捉在眼里。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我看報紙上報道說你出了車禍,難道你又失憶了?”車厘子激動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度,眼淚也逐漸溢滿了眼眶,閃爍著的淚光顯得車厘子我見猶憐。

方忖很討厭有人再提起他車禍的這件事,因為這件事方家的聲譽受到影響,賠進大量錢財不說,連自己的駕駛執照都被扣留了,一聽車厘子又提及此事,他是極度反感。

“你說夠了沒有,說完了,就走吧,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方忖很不耐煩地朝車厘子擺擺手,示意她要走趕快走,別來煩他。

“喂,方忖,你什么態度啊,車厘子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對她說話的呢!”氣得莫黛是站了起來,對準方忖是一陣猛訓。

“黛姐姐――”淚眼汪汪的車厘子趕緊拉住了莫黛。

方忖的脾氣也上來了,對著莫黛說:“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又看了看她們兩個:“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要錢的話就快說,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們玩。”

“忖兒,不得無理。”華玉斥責了方忖。

緊接著華玉就和曲卿荷把方忖再度“失憶”,忘記小漁村的過往的事告訴了車厘子和莫黛,她們是驚詫至極。

屋子里的氣氛莫名的冷了起來,方忖呆不下去了,就拉著曲卿荷走掉了。整個屋子里就剩下了華玉、車厘子、莫黛及連漪她們。

看著方忖頭也不回地走掉,車厘子的心在極速下墜,她仿佛跌入了深井里,又好像如臨深淵。果然,即便他丟掉了與自己的回憶,他也照舊討厭自己。

“車厘子,莫姑娘,別見怪。”華玉打著圓場。

覺察出自己沒有再呆著的必要,車厘子極尷尬的欠起身體對華玉說:“那方伯母,我們就走了。”

華玉起身相送。

離開的一路上,一幀幀的回憶像電影在眼前過目,車厘子不敢相信方忖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把它給忘了,不過想了一會兒,她又笑笑,是啊,這段苦澀的無疾而終的愛戀為什么非得要記得呢?也許只有自己在死守著不放吧。

就這樣,車厘子和莫黛回到了小漁村。

晚上的時候,方忖沒有叫上曲卿荷,而是破天荒地叫了溫煒給他開車,送他去量販KTV,他要去唱K,因為駕駛證暫時不能用,只能讓溫煒代勞開自己的豪車。

他倆來到了量販KTV的門口,本來溫煒說在外面等候方忖就行了,沒想到的是方忖來了一句你也來唱吧,兩人就一同去唱K,看樣子,方忖的心情是有點不好。

方忖在包廂里聲嘶力竭地吼著那首歌《為何我要忘了你》,是聲情并茂,男兒淚也流了下來,溫煒在一旁覺得方忖反常,但也跟著唱,他總感覺今天方忖有心事。

他們一直唱了四個小時才消停,溫煒才開著豪車送二少爺方忖回家。

到了家的方忖沒有去浴室盥洗,而是直接一頭扎進了臥室。從書桌抽屜掏出一本筆記開始寫了起來。

開頭一句就是:我恨你,可你為何還要來糾纏我,我不能忘了你,連假裝也不能嗎?

接下來一句就是:我是孤獨的小丑魚,背著沉重的甲胄,呼吸著若有似無的自由,我在水底假寐,奉承著人類的投喂。

然后一滴淚打濕了日記,字洇成一朵墨水滴作的花。: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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