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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看著易可欣進了屋。
陸庭非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心里暗道:扶弟魔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嘮叨的阿媽。
太難了!陸庭非使勁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然后倒車后退,轉彎右拐,很快就出了村子,往回走。
一路上風馳電掣,因為凌晨時分路上的車子太少。
老姑婆?這幾個字眼仿佛在陸庭非的腦子里轉。
他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
不對呀!
十七歲上大學,畢業工作了三年,現在最多也不過二十四歲。
老姑婆這幾個字是怎么來的?
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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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非換了拖鞋,來不及脫掉外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認真地百度老姑婆“”這三個字。
原來,在明清時期,廣東順德有許多蠶女盛行不嫁,她們年紀大了就被稱為“老姑婆”,居住的地方叫“姑婆屋”。
原來老姑婆是指年紀大沒結婚的女人!
這都哪跟哪呀,陸庭非笑笑,把手機丟向一邊。
易可欣左腳進屋,媽媽右腳也到了客廳。
“飯還熱在鍋里,要不要我給你盛出來。”媽媽突然轉換了語氣,關心地說道。
“吃過夜宵了!”易可欣淡淡地答。
“有人請你吃了嗎?是男的還是女的?”媽媽的眼里突然大放異彩。
易可欣惱火地望了媽媽一眼,眼里似乎要拼出火花。最后還是淡淡地說:“男的。”
“那他多大?結婚了沒有?哪里人?有房有車沒有?”媽媽一下子就連珠炮地問道。
“你打電話去問他不就知道了。”易可欣覺得媽媽的事兒真多。分分鐘查人戶口的架勢,這習慣跟劉安妮有得一拼。
“你這妹子,這話說得,我打他電話,我都不認識他,我怎么打他電話。”媽媽不高興,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他今天來的,我也不知道他的情況,他自己也不說,神秘得很,你讓我怎么回答你。”易可欣準備脫掉外套去掛衣服,然后準備上樓。
媽媽眼看著她要上樓,心虛地追上去說:“上個月的工資發了沒有呀?”
“什么事?”易可欣在樓道口忽然停頓,轉過臉,有點疑惑。心想這不上個月才給了全部家用,這么快又用完了。
媽媽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你弟弟易可云寒假要去外地實習,好像是學編程什么的,要八千塊錢學費,我這里沒有這么多,我想著,你能不能借一點出來,讓我湊齊?”
媽媽說完,立馬把頭低下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每次問易可欣要錢,媽媽都有些底氣不足,頭耷拉著,一副弱者的樣子。
“差多少?”易可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直接問她還差多少。
媽媽對著易可欣豎起了四根手指。
偷偷地瞄了一眼易可欣的表情,然后飛快地又低下了頭,不敢看易可欣的表情。
其實,經常這樣問易可欣要錢,她也不好意思,卻又沒有辦法。自己年紀大了,干不動了,基本上就靠一點退休金過日子,老伴這幾年身體又不好,經常要往醫院搭錢,每一個月都沒有什么盈余。
還好,有易可欣幫襯家里,不然的話,估計易可云早就輟學了。
她只所以天天叨叨,想讓易可欣找個男朋友,就是希望有一個男孩子能夠幫幫她,減少一點她的壓力。
唉,她哪里又知道易可欣的心事呢?
易可欣現在還沒有找男朋友的決心,她想等到弟弟大學畢業之后,自己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談場戀愛。
一天到晚都在為生活奔波,連維持三餐都很吃力,哪還有心情談戀愛。而且,像她現在這樣的條件,談場戀愛,不就是拉人下水嗎?她不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累贅。
易可欣繼續上樓,邊走邊說:“明天吧,發了工資就給你。”
媽媽聽易可欣這么說,一顆緊張的心終于放下。
兒子讀書不能耽誤,自己無計可施,只能先借用一下易可欣的錢,等易可云以后有本事了,慢慢還也是可以的,這樣想著,她的心里忽然又變得踏實了。
早上,易可欣是在一陣吵鬧聲醒來的。
這老房子隔音效果太差,樓下一點風吹草動,到了二樓,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大。
看看表,還有半個小時。
易可欣覺得頭有點暈。
還有一點痛。
伸出兩只手,交換按了一下頭頂。
有一個當醫生的同學說:“早上起來,按摩一下頭部,有助于血液循環。”
易可欣也就信了,這么多年,一直堅持這樣做。效果還不錯,來來回回,從前額頭往后按,確實清醒了不少。
易可欣翻身下床。
媽媽早已準備好了早餐。見易可欣下來,語氣緩和地說:給你做了紅棗桂圓雞蛋枸杞,還做了面條,你多少吃一點。
易可欣沒有說話,心里還是暖暖的。如果媽媽改掉那個嘮叨的習慣,應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了。
總之,到辦公室之前,心情還是蠻好的。
今天的財務室卻遠沒有那么好的心情,熱鬧得像一鍋沸騰的熱開水。
更確切地說,一張辭退書,讓整個辦公室像炸了窩。
“知道嗎?昨晚來的總監,被易可欣報警抓小偷呢?”唐菁菁說。
“是不是哦,看不出來,易可欣還有這樣的勇氣!”劉麗麗附合。
“我就是想知道,那一刻,財務總監心里的陰影面積是多少呢?”曾宇也來湊熱鬧。
“你去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劉靜呲著牙說。
“好像還要選一個財務經理的,本來易可欣工作出色,這下估計是要泡湯了。”馬海燕有點可惜的樣子,說完就嘆了一口氣。
“你們還蒙在鼓里吧,還泡湯。你知道嗎?M姐昨晚就發辭退函給人事戴賀雪了,讓她辭退易可欣。”鐘會計一臉神秘地說。
“為什么呀”幾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有幾奸向M姐告密唄。”鐘會計不屑地補充。
劉安妮恰好這個時候走過,聽到告密兩個字,臉上一紅,不過,很快,她就裝作沒事人一樣,走開了。
我們一起來打個賭好不好?唐菁菁一下來了興致。
“什么賭?”幾個人立巴把腦袋湊到一起。
賭誰告的密,如果是新來的總監告的密,就選紅牌,如果是劉安妮告的密,就選綠牌。如果是保安告的密,就選黑牌。
我選紅牌!
我選紅牌!
我也選紅牌!
“青一色的紅牌。莫非真的是劉安妮告的密嗎?”唐菁菁還是有點不相信。
不是他還有誰,保安犯不著來淌這個渾水。但是,劉安妮昨天也在辦公室呀,為什么她好好的?“劉麗麗補充道。
“是喲,劉安妮一直神經兮兮的,板房的唐雪平不喜歡她,她把怨氣怪在易可欣身上,說她是個狐貍精,把他給迷惑了。”
“哎,不管誰告的密都好,只是,可憐我們的易可欣呀,失業了,他弟弟的學也上不成了。”曾宇覺得有點惋惜,畢竟同事一場。
“是的,失業的話,她自己的夜校也上不成了。”劉靜嘆息著說。
“易可欣怎么辦呢?”戴賀雪雙手合十,急急的樣子。
“真是可惡,來上班第一天就炒人,這么小器,估計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定會是一個怪物。”劉麗麗咬牙切齒。
“一定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家伙,不盡人情的東西。”曾宇也是義憤填膺。
“看來我們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碰上這么一個變態的上司。”劉靜苦惱著一張臉,對未來沒有一點希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