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三百七十七章不知道真相,怎么有發言權娃娃臉突然從廁所過道那邊走過來。
臉上堆著很自然的笑。
“丁總,”她看到丁亮,眼里的亮光倏忽而過,“我家里有很多特產,野豬野牛野茶野山雞,什么都不缺,關鍵純天然,沒有污染。”
易可欣看了看她,頓了頓,然后走開。
丁亮看著易可欣把電梯門關上,卻找不到很好的理由跟進去。轉過身,娃娃臉還矗在那里沒有走。
“丁總,我是貴州的,家里什么東西都有,你需要的話,我每一樣都可以給你寄的。”娃娃臉瞅著易可欣走了,真誠的跟丁總說。
他其實對特產沒有絲毫興趣。
這天底下的東西,什么他沒有見過,吃過,野的好的,他都不太好奇,他唯一好奇的是封蘭花給易可欣寄的,那個被子。
“這個嘛,就不用你破費了。”丁總本能的地拒絕。
因為剛剛好像聽到丁總說過,他都沒有收到過別人給他寄特產。
切!有錢人真是活得稀奇呀,不就是一個特產嗎?她家里有上百種,可以連續給他寄三個月,天天不重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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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亮摸著自己的頭皮,有些不好意思。
又不能直接委婉的拒絕。
他用手捋了捋了頭發,不好意思地,“我其實有親戚在貴州,她有給我拿的,真的是謝謝你了。”丁亮找了一個借口,不想讓娃娃臉破費。
“這樣呀。”娃娃臉有些失望,抬頭看了看丁亮,轉身從他身邊走過去,臉上懨懨的,有些失落。
“沒有關系的,我一定給你寄。”娃娃臉還是單純,心里想著家里反正有,也沒有什么,寄一下關系不大。
丁亮可不是這么想。
也不會想到他無心的一句話,讓別人記在了心里。
賤兮兮的主動要去給人家寄特產,結果呢!
娃娃臉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繼續向前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不得了,估計是娃娃臉也被訓了。”陽燕在微信里給相鄰的幾個女員工發信息。
陽燕見到娃娃臉進來,撲過去,“丁總,跟你說了什么嗎?是不是問起綠油油的事情,一定是說了這個事,你看你,臉上都灰了。”
娃娃臉的臉上是有些灰,還有些失落。
能不失落嗎?開著一張笑臉想著要去給別人寄特產,結果,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
也不是因為公司要發生什么大事情。
而是因為她們中的一個生病了,或者別的事假,沒有來上班。這下她們的八卦就會停止。
“看著好像,你看娃娃臉都不說話了,怎么辦?我們會不會被扣工資,或者隨便被找一個借口開除。都怪那個易三八,什么事都能搞出來,天天不正經地上班,卻還要搞這么多事出來,一聲不響的,勾了好多人的心,我們這些女人,就慘了。”
這幾個人是公司里的廣播專員,公司的大事小事,每天都要經過她們的嘴里發酵,然后,散布到公司的第一個角落。
如果哪一天,她們沒有散布消息。
那一定不是因為公司沒有事情。
一時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打開了心扉似的,不吐不快。啪啪啪,電腦鍵盤響個不停,整個辦公室,一派熱鬧工作的場面。
丁泉泉非常滿意,雖然這不是他的公司,但是,他這愛操碎心的性格,無時無刻不在為公司的事情操心。
鄧青從來不去理會那幾個女生們的事情,反下這些女生們挺傲嬌的,眼角長在天上,這些程序猿,她們不會放在心上,除了陸庭非和丁亮,這些人都不是她們的菜。
“就是,就是,有什么這么八輩的,不就是長得漂一點,會搞事一點,那個獎,還不知道是怎么得來的,這一天天的,都不在公司,有誰看到她露出什么真本事,那個加功能的單,同在搞定了沒?偏偏這些老總還是對她死心踏地,視死如歸,哦,這個詞用得不當,反正愛她視死如歸,最后還不是好慘兩男的。”
“那具加功能的單,搞定個鬼呀,要搞定也是小劉文和鄧青他們搞定的,她都不在公司,怎么搞定,不要說她多厲害,再厲害,不在公司,也搞不成什么鬼名堂,是不是?還把我帶壞了,特么的,我現在一天天的不想上班,就想透透。”
其他,都是擺設。
雖然在同一個辦公室,彼此之間卻掀不起一點波瀾。
當然,男員工剛剛開始,還有幾個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最后,都被打擊得落荒而逃。
因為這些女生覺得,好不容易多讀了幾句書,好不容易跳出了農門,得削尖了腦袋往上爬才行,而且,這南方,處處都是機遇,得努力抓住機遇才行,至于車間這一些無精打彩的程序猿,她們可看不上,大部份都是鳳凰男,不但家在農村,而且家里還等著這里賺的米下鍋呢!
除非程序猿哪天走了狗屎運,當了總裁或者別的什么,但是,在這個一顆心公司,總裁這么年輕有為,他們也只能靠邊站了。
所以,單薄的幾個女工,喜歡的人,也就只有兩個,陸庭非,丁亮。
十一點半。
男員工自覺收拾工具,下班,朝前門走。
女員工自覺收拾工具,下班,朝后門走。
所以呢,有一種傳聞。
IT行業的女性太少了,跟金子一樣,IT行業的女生太傲了,只喜歡有錢的男生。
也罷,IT行業的男生也不是吃素的,就不會選擇曲線救國嗎?那么多制造業的女工,漂亮嫻慧,還沒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
電梯門“嘭”地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電梯門依次打開。
里面,幾張兇巴巴的臉,“剛剛是誰,誰說我們是母夜叉?叉你哪里了。”
男員工一臉懵逼地立在門口,一個個噤若寒蟬。
電梯旁,女員工一閃身進去,男員工全部被擋在外面。
“我靠,我怎么感覺我們公事的女員工,個個跟午夜叉似的。”做數據分析的幾個男員工,看到電梯門被火速關上,非常的不耐煩。
“那可不是,我們公司的易可欣,那可是溫柔嫻慧,不聲不響的,不但多金,而且,還很善解人意的。”開發部的男員工,把易可欣當神一樣看待。
“我靠,我靠,我靠。”男員工小聲地議論。
“男多女少就是這樣的下場,都上天了。”做開發的男員工有些不屑。
“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還不到處都是。這么竄,有什么好八輩的。”
做數據分析的那幾個男員工,直接呆若木雞。
“不要在人的背后嚼人的舌根,你知道那樣顯得很沒素質嗎?”女工們集體發聲。
電梯門慢慢地關閉,最后關住的那一剎那,倒影出一張張兇巴巴的臉。
“怎么都堵在這里?不是有兩個電梯嗎?”丁泉泉這操碎心的性格,什么都得管一管,不管喉嚨發癢。
“好像每天晚上都是這么堵的呀。”鄧青和小劉文不以為然。“不過,我沒有猜錯的話,怎么都是男員工,沒有一個女工?”
“噗嗤!”人群中,有人憤力地笑。
男員工七嘴八舌。
丁泉泉和小劉文鄧青幾個過來的時候,議論聲寡然而止。
“你們噓什么!”丁泉泉不解,自己說一句話,幾時輪到這幫老友們這么嘲諷的。
以前他說話,這些兄弟都是百般附合。他用力地抓了抓胸口的領帶,覺得有點悶。眼尖地看到,有一大部份的男員工沒有打領帶。
怎么回事,怎么不打領帶,這是一個員工最好的外部形像,怎么能夠不打領帶。
“女員工不讓我們這些窮屌絲進她們的電梯,她們的電梯里香,我們有煙味,汗臭味。”膽大的程序猿可不是天天坐在電腦前的呆瓜。
“胡說。”丁泉泉聽后心里很不是滋味,這不是明顯顯的性別歧視。“以后下班,公司里的員工分開,一個走一個電梯。”
“切。”男員工集體噓聲。
讓?憑什么要讓?
做IT的男員工腦回路是直的,從不帶轉彎的。你以為是那些個什么記者,公務員,做事前都是假假的客套。
IT男的生活,從來沒有讓這回事。
他正要訓斥兩句。
這時,電梯門開了。
男員工紛紛涌時電梯,沒有人給他們幾個讓一下。
做IT這一行,個個都是競爭對手。
搶才是王道。
也從來不講什么人情世故的。
他們工作的時候,努力工作,下班的時候,努力提前回家。
你是領導也好,老板也好,誰先擠進電梯誰先上,你沒有能力擠進電梯,那是你弱智,憑什么要讓。如果早上擠地鐵的時候,我讓你你讓他,遲到了,是不是罰你的錢,是不是?
丁泉泉撫額。
這些女員工確實是這樣,在這樣一個男人天堂。
她們把自己寵成了公主。
不是弱智,就一定腦袋被門卡了。
丁泉泉立在門口頓了頓,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起來。
偏偏在門關上的一剎那,一個開發員,還沖著他做著鬼臉,“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公司的女員工,都是母老虎,母夜叉?真是的,她們每一次都是第一個沖進電梯。如果哪一次沒有讓給她們第一次,不得了,今年這一年,都一定是跟你干上了。”
在開發室,要見到幾個女的,簡直就是見到星星一樣稀奇。
丁亮最后一個離開辦公室。
來到電梯門口,就剩下小劉文,鄧表,丁泉泉三個人。
霸蠻驕橫的公主。
有什么辦法。
女少男多!
丁泉泉這顆心操得稀巴碎的。
誰都要管。
“聽說你連易可欣都要管,聽他們說,你還質問她這幾天怎么沒有上班,是不是?還拿公司的風氣,來壓人家,對不對?”丁亮回來的時候,就有心腹跟他稟報了這個事情。
“怎么,就你們三個,電梯坐不下了嗎?”丁亮還沒有說完。
丁泉泉翻了白眼,“他們說不想跟我們一坐電梯,說他們有機密文件,說我們都是叛徒。”
這個是真的。
易可欣真接屬于丁亮和陸庭非管。
可是,丁泉泉這顆操了稀碎的心,不管這個事那個事,他就不興奮,心里不得勁。
丁泉泉聽了丁亮的話,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
這個事情,應該說是丁泉泉的不對。
在這個公司里,他的職務,遠遠低于易可欣。
按道理,他是沒有權利去管理易可欣的。
但是就連丁亮也不理解他,那真是太委屈了。
他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一顆心公司嗎?又不是為了他自己一個人。
怎么能這樣對待他呢?!
怎么能不委屈,他自己替丁亮出頭,教訓易可欣遲到早退,一會兒讓別人寄特產,一會兒又說從香港回來,這大過年的,不是去香港掃貨了,是什么?
“不是,哥,我這也是為了公司好呀,她這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怎么回事,把整個公司里的人都帶偏了,現在,個個眼睜睜地就看著易可欣出不出去,如果易可欣出去,其他的同事,就會呆在那里發呆。她可是全公司工資最高的,啥也不干,別人怎么能服。”易泉泉越說越來氣,最后,說得幾近哽咽。
別人不理解他的做法,他還沒有話講。
鄧青有些緊張,他緊緊地挨在小劉文的后面。公司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他可不想參與,他是一個程序猿,碼好他的代碼就可以,沒有必要摻合到這些事情中去。
丁亮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他還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低聲地說,“你知道易可欣去做什么了嗎?”
丁泉泉沒有想到丁亮會這樣反問他。
丁亮不但不表揚他,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好像是責怪他管得太多。
小劉文看了看丁亮,又用手拉了拉丁泉泉的衣角。
示意他不要再說太多。丁亮的臉色不是太好。
他有點懵,遲遲地,“還能做什么,不是去香港掃貨了嗎?應該掃得蠻開心。”這是丁泉泉的猜測。
當然,這樣子猜,也是無可厚非。
丁亮后退了一步,有點不耐,“你連人家去做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真相,怎么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