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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爸爸!”田青青第一個反應強烈:“到時候你一定領我們去哦。”
“不去的話,就打屁股。”田幼春奶聲奶氣地說。他想起了被打屁股的滋味。在他看來,打屁股是最嚴厲的懲罰了。
郝蘭欣、田幼秋、田青青聞聽,都大笑起來。
田達林微笑著拍了一下田幼春的小屁股,假裝慍怒的說:“哪有這樣說爸爸的?我先打下你的小屁股!”
自此以后,田青青斷不了叫上田幼秋和田幼春,背著田苗苗,四個人一塊兒到樹林里撿干樹枝,順便找幾個螳螂卵塊兒回來燒著吃。因為有利益誘惑,田幼秋和田幼春去的都很踴躍。干樹枝每次都是收空間里一些,背回來一些,做做樣子。這樣,家里燒柴問題也就解決了。此是后話。
吃過中午飯以后,田達林果然陪著田青青去釣魚了。
消息也不知怎么傳出去的,剛釣了沒多大會兒,坑塘邊上就來了好幾個人。而且還不斷有人向這里跑。
田青青可不管這一套,來的人越多,越有宣傳力度。“賣現釣魚”的計劃就會落到實處不是。
先釣上來幾條小的(循序漸進),緊接著就是一條一斤多重的。每有大魚上鉤,田青青就把釣魚竿遞給父親田達林,讓他起竿、拽魚。
每見田青青把釣魚竿給了田達林,坑沿兒上就一篇寂靜。人們屏住呼吸,等待著奇跡的出現。
“果然是一條大魚。”
當魚被拽出水面的時候,有人大喊了一聲。
隨即,圍觀的人們竊竊私語起來。
一中午,田青青釣上來了十幾條小魚,四條半大的,六條一斤靠上的。大魚一上來,就有人摁住,遞給田達林一塊錢。那魚就被串進柳條里,提在了手上。
六條一斤靠上的賣出去四條,剩下的兩條,田達林硬裝進口袋里了。說是自己還有用項,才沒被人強行買走。
一中午又賣了四塊錢,把郝蘭欣樂的合不攏嘴地笑,高興地對田達林說:“我看青青說得對,要不,咱真的寫塊牌子貼出去,賣‘釣活魚’。”
田達林呼啦呼啦頭發,笑著說:“還用貼牌子嗎?青青拿著釣魚竿往坑塘那里一走,人們就圍上來啦。不想買的,見了魚都搶。比貼牌子好多了,不張揚。”
田青青忘了這個時候人們還沒有意識,而且集市上也不允許自由買賣。田達林這樣做,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這魚今晚咱不吃了,送給九隊的振海大伯吧。他家的日子也很苦,是不是呀?”
田青青想起付振海在大隊部作證時的為情緒,覺得很對不住人家。
“嗯,五個大小伙子吃飯,怎么省也不夠吃。年年申請返銷糧,要救濟。”田達林說著皺起眉頭:“為給咱作證,得罪了胡大霞。這個女人手眼寬,不知道今年的返銷糧振海哥還能不能申請下來?”
田青青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真要落到這一步,自己豈不是害了人家。心里這么一想,眼淚兒“啪啪”地流了下來。
“爸爸,我們不該讓他出來作證。”田青青哽咽著說。
一見大女兒哭了,田達林也后悔不該給孩子說這么多。這孩子理解能力強,一點就透,往后社會上的事盡量不在家里說,空惹孩子難受。
田達林拿起擦臉手巾,在洗臉盆里涮了涮,一邊給田青青擦臉,一邊說:“青青,這事不能怨咱,事情總有個來龍去脈。找個證人說明了,也就沒事了。沒想到這個娘們她……咳,也是咱碰在茬上了,惹不起!咱記著你振海大伯這份情,只要咱有了,一定報答他。”
田青青點點頭。
郝蘭欣在一旁忙說:“青青,就依你,這魚晚上給你振海大伯送了去。行嗎?”
田青青有點了點頭。
這時,隊上的鐘聲響了,到了出工的時候。郝蘭欣把懷里的田苗苗遞給田青青,撫了撫她的頭發,說:“青青,這都是大人們的事,你還小,不要管這么多。爸爸媽媽記著這事呢。青青乖,好實著看著妹妹,好實著看著家,啊!”說完,拿著繩和墊肩出了門。——她今天的勞動還是拉耙。
田達林也隨即扛著鐵锨出了門。他今天是去地里撒糞。——就是把運到地里的糞堆撒開,讓糞肥均勻地鋪在沒耕過的地上,然后用犁翻到下面,作為農作物的肥料。
功夫不大,孩子們就來了。和往常一樣,先到場院屋里喝一氣兒水,然后分撥到場院里玩兒。
田青青趕緊調整心情,喜喜歡歡地和小朋友們打招呼,招待水喝。
讓田青青沒有想到的是,楊繼波也來了。一開始有點兒局促,當田青青把水瓢遞給他以后,表情立時舒展開來。喝完水,便和大家有說有笑起來。
田青青心生感激,不由想起前世里看到的一幅漫畫:兩家的孩子革氣了,兩邊大人都說自己孩子受了委屈,在樓上對罵的唾沫星子亂飛。而兩個孩子卻在樓下手拉手地望著他們的大人,不理解大人們為什么要罵架!
玩兒到半過晌的時候,田苗苗困了,田青青把她哄著,放好,對身邊的溫曉旭說:“曉旭哥哥,你知道付振海大伯的家嗎?”
溫曉旭笑著說:“他小五比我大兩歲,不上學的時候,我們光在一塊兒玩兒了。他的家,我閉著眼也能找到了。”
田青青:“你領我到他門前看看去,行嗎?”
溫曉旭:“你去他家干什么?”
田青青:“這個……以后我再告訴你,你領我去不去?”
溫曉旭做了個鬼臉兒:“媳婦說話了,我哪敢不去!”
田青青瞪了他一眼:“又說,看我不撕你的嘴!”說著就要做撕嘴狀。
“青青,別。”溫曉旭討饒著:“你光說有人的時候不讓說,可沒說沒人的時候也不讓說呀?”
田青青:“你哪來這么多廢話?”
溫曉旭:“我爸爸就經常這樣說我媽。”
田青青一頭黑線!
田青青心里有事,也沒再計較,叫過田幼秋,讓他守一會兒田苗苗苗,便和溫曉旭悄悄離開場院,往村里跑去。
“這就是他的家。”
溫曉旭指著胡同里一戶大門朝西的人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