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在空間的籠罩下,一直跟在田達巖身后,注視著他的一切。直到田達林夫婦把東西搬進屋里,她才和小黑狗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老太太還在熟睡。中間醒沒醒,田青青不知道,最起碼她沒有發現自己不在——自己偽裝的小身板兒原封未動,好好地“躺”在被窩里。
看看時間剛半夜過點兒,田青青無心睡覺,便帶著小黑狗回到空間里。一邊觀察著老太太的動靜,一邊想心事。
小黑狗突然會說話了,這讓田青青十分震驚。更讓她不理解的是,它的知識面比自己還寬,竟然知道異能不能作用于同類,尤其不能出血。否則的話,異能就會消失,或者減弱。
自從發現有異能一來,每樣都是摸索著驗證的。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異能究竟有多大,也從來沒想過在同類身上使用。所以,也沒注意在腦海里搜索這類信息。經小黑狗一提示,再一回憶過去看過的玄幻小說,還真是這么回事。
不過,這樣的玄之又玄的事情從小黑狗嘴里——腦電波里反映出來,還真讓她感到意外。
難道說這個空間不只屬于自己,還有別的神靈在這里,小黑狗另有所屬;還是小黑狗能夠自由出入空間,與外面的高能之士有聯系,所以,知道的東西比自己多得多!
聯想到西側門外西山區那一片寬闊的水域、寬大的溫泉池、盛滿冰塊的大冷凍室,這些都不像是給自己預備的:一個人利用太浪費了!
難道說西山區不屬于自己?
空間里有多少秘密?濃霧外面是個什么情景?為什么西山區的濃霧推開了還能復歸原位?
看來,自己是得好好探索一下這個空間了!否則的話。空間被人霸占了,自己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小黑狗,你自己能出入空間嗎?”田青青直奔主題。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嘛:空間是你的,你是我的主人。我出空間必須經你允許,還得由你帶著,我才能出入。”小黑狗支愣著耳朵瞪著眼睛,說的很認真。
“那。你整天待在空間里,空間里的所有秘密,還有我的異能,你都知道了吧?”
小黑狗搖搖頭:“你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我知道的遠不如你多。”
“那,異能不能作用于同類,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小黑狗雙眼睛微微瞇起,分明是在笑:“你教給我的呀!”
胡說八道!
田青青在心里罵了一句。氣急地嗔道:“給你說真格的哩。還貧嘴!再貧把你扔出去!”
小黑狗睜開眼睛望了望田青青。把嘴拱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樣子:“人家也是給你說真格的哩嘛。你忘了,你每天夜里在這里做花。一邊做,一邊回憶你前世看過的小說。消磨時間。我就趴在你的腳下,用腦電波接收了你的信息,記在了心里,所以,就知道了唄。”
越說越沒譜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能從我這里接收過去?”
“你是貴人多忘事。”小黑狗又把眼睛瞇縫起來:“小說里的內容是連貫的。對你來說,司空見慣,一帶而過。而對我來說,卻是新鮮的,就用心記下了。其實,我記下的不過九牛一毛。可巧就把這個記住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場,顯得多么博學似的。我再博學,也比不過你呀,主人。”
田青青想想,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自從有了空間以后,晚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空間里度過的。沒有電視電腦,沒有書看,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為排遣寂寞,自己就回憶前世的人或事,回憶前世看過的印象深刻的小說。有時候,自己還會被小說里的故事逗樂了呢。
也許在不知不覺中,回憶起了異能的作用,被小黑狗捕捉去了,記住了,關鍵時候說了出來。
但愿如此!
權且就這樣理解吧!
忽然又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小黑狗不但知道自己現在想什么,還能獲悉腦海中過去儲存的資料,那么,是不是自己在它面前,就一點兒秘密也沒有了呢?
哪知只是在腦子里這么一想,又被小黑狗捕捉到了。
小黑狗又瞇起眼睛傳音道:“不是的。只有我們在面對面的時候,而且你又在沒有防范的情況下,正好開啟了這方面的思維,我才能捕捉的到。否則的話,是無法知曉的。”
田青青聞聽大囧: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防范!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眼睛瞇縫著乜斜了田青青一眼。看來,這一回是真的笑了。
小黑狗:“你可以在心里默默地想啊!不要一開始就放到腦海里去。我只能接收你的腦電波,卻無法走進你的心里。”
意念!
田青青立刻想到了意念!
對呀,不驅動意念,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就像異能不用意念驅動就不行駛一樣,小黑狗不就接受不到了嗎?
謝天謝地,總算還給自己保留了一絲兒特權!
望了一眼在腳下臥著的小黑狗,見它時而微瞇著眼睛,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時而又睜開眼,乜斜一下自己,嘴角抖動著,好像是在笑。
這樣的表情過去從來沒有過。每次自己進來,它總是顛顛地跑了來,圍著自己又搖尾巴又蹭身子,還仰著臉吐著舌頭行注目禮,一副重逢的溫馨與親呢。
今天這是怎么啦?吸血認主了,會說話了(腦電波傳遞),有能耐了,覺得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了?還是見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知識面也沒有它寬,有些小瞧自己?!
對!它一定是在笑自己的無知!
狗就是狗,無論它有多大能耐,人永遠是它的主人。
因為收留它的時候已經瀕臨死亡,所以一直寵著它慣著它。現在它已經是一條健康的將近成年的狗了,并且還會說話,是應該給它點兒規矩了。
田青青活學活用,立竿見影:在心里琢磨起對付小黑狗的策略來。
搜索了一下前世記憶,終于在一份資料中發現了對狗的評價和馴養的辦法。
資料中介紹:
狗是有等級觀念的。這一觀念使狗具有服從性,并很容易適應和諧的群體生活
在每一狗群中,有由頭狗支配管轄其它狗的等級制度。如果為某一原因,例如搶吃食物,頭狗會對另一只下等狗吠叫,表示訓斥。
而這只狗也會對比它低等的狗吠叫。低等級的狗在高等級狗面前擺尾、頑皮、退走、坐下或躺下表示服從。
人與狗也是如此。如果你總讓著它,太寵它,對它太親熱,先讓它吃飯,或者散步時讓它走在前面,回家對它過于熱情,它就會把自己當首領,把主人當成跟班或保姆。從而產生各種各樣的問題,例如攻擊性、不服從、分離焦慮等等。
也就是說,狗一但認識到它能威迫主人,那么就會不聽話、就要自己當頭領,惡狗欺主了。
因此訓狗時,必須堅定、果斷、賞罰分明,在狗面前樹立絕對權威。只有人出于較高位置的時候,才有助于約束它的行為!
普通狗尚且是這樣,何況小黑狗還是一只有靈性的、會說話的狗呢!!!
從今晚的表現看,小黑狗確實有些狂妄自大。也許是因為剛剛破獲了被盜事件,小黑狗立了功,有些驕傲自滿。
但不管怎樣,這種傲慢的態度田青青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已經滴血認仆,就不能把它當寵物看待,寵著它,溺著它了。
那就把它當仆人看待,馴服于它,讓它服服帖帖地為自己服務。
田青青想了想,決定從它的名字開始。
“小黑狗”這個名字,一想起來,就給人一種小巧可愛、溫馨親切的感覺。無形中也滋長了它被嬌寵的特權思想。
應該給它起一個符合它身份的名字。
“小黑狗,你已經長大了,會說話了,應該有自己的名字了,不能再籠統地叫你小黑狗了。”田青青表情嚴肅起來。
“但憑主人賜予。”小黑狗依然臥在地上,不動聲色地說。
這又讓田青青心里一寒:我這是在給你起名字呢,你卻奈答不理的像個姑奶奶似的,你是主人還是我是主人?
“你看你這么黑,又是個女性,那就叫你黑妞吧!”
“黑妞就黑妞,名字不就是個記號嘛!”小黑狗依然毫無表情地說。
田青青心中這個氣呀!我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讓你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靈氣充沛的空間里生活。如今你剛一會說話,就這一副德行,真是狗眼看人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田青青有心發作,又想起小黑狗——不,從此就叫黑妞了——先時對人類的埋怨,心想:難道說它對人類還有深仇大恨?自己既然收它為仆、馴服于它,有必要弄清事實真相。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呀!
于是便問道:“先時,你說你們狗們不會再用嘴說話,是我們人類的罪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