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第204章 青梅小竹馬

田青青腦筋飛快地一轉,“哏哏”笑道:“你忘了我大姨夫是廚師了呀?那次去大姨家,我偷偷跑到廚房里看大姨夫做菜來著。大姨夫一邊做,一邊還給我講解做菜的技巧。也給我說了一些酒席上的菜肴名兒,以及各道菜的做法。我記住了,今天正好用上。”

謝天謝地,總算想起了當廚師的大姨夫。盡管他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什么。

郝蘭欣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她相信女兒有這個記憶力,平時的學字、畫畫、口喃賬,都表明了這一點兒。

田青青見郝蘭欣只點頭不言語,又催促到:“媽媽,你還沒說我說的行不行呢?”

郝蘭欣:“行倒是行,不過,這得多少錢呀?”

田青青:“不是給你說了嘛,錢我出,不用你們一分。”

郝蘭欣扭頭望著丈夫田達林:“你別光抽煙了,也說說你的看法。”

田達林雖然不善言詞,考慮問題卻比郝蘭欣深刻、細致。自從搬進場院屋以后,他就看出大女兒做飯無師自通來了。一個七歲的孩子,每天變換著花樣給家里做飯、炒菜,手藝比她母親高的不是一個檔次。

當時他就懷疑:大女兒是不是神童下凡?或者前世是個廚師,這世還有前世的記憶?

如今田青青說出了她大姨夫,田達林一下釋懷了:大連襟是個不錯的廚師,人又健談。女兒悟性高,經他一指點,女兒的廚藝不突飛猛進那才怪哩!

啊呵,田青青亡羊補牢急中生智說出了大姨夫,倒解開了田達林心中的疑惑。看來,謊言有時候也是一劑良藥哇!

田達林找到了答案,心里豁然亮堂起來。見妻子問,就說:“就按青青說的吧。再征求一下廚師的意見。青青說出來的。他們不見得會做。他們的水平照著她大姨夫可差的遠。”

郝蘭欣心疼地說:“這樣的話,酒席上可就光肉碟子了。這在咱這一彎兒里從來沒有過。”

“既然青青說了,她就有能力置辦。你還操這心干什么?”田達林說著,沖郝蘭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想提醒她:咱不是說了,往后諸事上聽青青的。怎么一到了具體事上就犯迷糊了呢?!

郝蘭欣如何不明白丈夫的用意,也就沒再說什么。

不過,郝蘭欣很快就高興起來:作為一個三十歲的年輕女性,她又何嘗不愿意在人前顯示自己!嫁到田家十一、二年了,一直在壓抑中生活。她夢寐以求的,就是有一處自己的獨院。但絕沒有奢望過如此寬敞明亮的大屋。而且,蓋了這么一處宅院,不但沒有借賬,還剩了幾十塊。

幾十塊錢不算多。但這是蓋房以后的剩余,對郝蘭欣來說,意義可就大了。這意味著她一分外債也沒有!因此,也就更加寶貝起這幾十塊錢來。

還好,女兒田青青有算計。關鍵時刻又幫了家里的大忙。正像丈夫田達林說的那樣:有這樣一個會料理、有能耐的女兒,今后還會難的著嗎?

見父母親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母親郝蘭欣還表現的很高興,田青青大受鼓舞,便一鼓作氣地準備起來。

空間里的東西有的是,但季節不對,外面沒有相應的品種。田青青無法往外拿。如豬肉、熏雞、木耳、粉絲、腐竹這些食材,就得外面采購。這讓田青青小小地遺憾了一下。

同時也受到了啟發:在買豬肉的時候,到集市上買了三頭小豬仔放進空間里。一公兩母,讓它們在空間里自由繁殖去。

其實田青青手里有錢:一夏天賣冰棍的收入(進了十一月份冰棍就不賣了。農村里還沒有冬天吃冰棍的習慣);割資本主義尾巴后,田達林不讓她在村里賣釣魚了。但她仍然和過去一樣,在去城里賣雞蛋的時候。便捎幾條魚過去。但這錢沒理由交給郝蘭欣,她便自己攢了起來。

賣冰棍的錢和賣魚的錢加在一起,打發溫鍋富富有余。

天公不作美。十五晚上下了一場雪,第二天早起一開門,庭院里白了。房子上也白了,村里地里,到處一片白茫茫。

“秋兒,春兒,下雪了,快起來掃雪。”田達林對還在“呼呼”睡覺的小兄弟倆喊道。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田幼秋不去上學。本打算睡一早起懶覺,卻被父親早早地喊醒了,撅著嘴不高興地說:“困死了,星期天也不讓多睡會兒。”

田達林:“一會兒人們來了,趕緊把庭院打掃干凈,要不踩的到處都是。”

“咱家屋里是水泥地,不怕濕。”田幼秋懶洋洋地說。

田達林:“廢話,越是水泥地越不滲水,都住了快半月了,還不知道這個道理?真欠讓你永遠住在土屋里。”

聽著爺兒倆的拌嘴,田青青心中暗笑。拿起掃帚自己先干起來。

還好,這雪下的很是時候。田青青把該預備的東西全預備齊了,光等著廚師下鍋了。

田青青今天上午無事一身輕,可以痛痛快快的與小朋友們一起玩耍。當然還有溫曉旭,這也是她極力要宴請杜金霞一家的主要原因。時間長了不見溫曉旭的面,還真有些悶得慌。

對于這一點,連田青青自己都不明白。是小孩子們在一起玩兒的時間長了產生了依賴心理,還是那個“娃娃親”在作怪,或者說這就是青梅小竹馬?!

田青青想到這里不由臉頰發熱,但心底里還是回憶起了那首小詩: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青青,怎么你自己在這里掃呀?”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田青青抬頭一看,不是溫曉旭又是哪個!

原來,溫曉旭聽說中午一家人都來這里吃溫鍋飯,哪里還等的下去,從被窩里爬起來,就“咯吱”“咯吱”地踩著積雪跑來了。

自從賣雞瘟藥開始,他就斷不了在這里吃。用他的話說是田青青做的飯又甜又香,比他媽媽做的好多了。并且把在這里吃一頓飯當成了自己最大的享受。只要有機會,絕不錯過。

進入十一月份以來,一是田青青他們搬屋忙活,再一個就是沒了拿冰棍的因由,來的就比較少了。今天好容易有了這個機會,他不提前來才怪呢!

“青青,外面冷,回屋里暖和暖和去吧,我來掃。”溫曉旭說著,就要奪田青青手里的掃帚。

田青青:“沒事。干一會兒活就暖和了。你怎么不在你家里掃雪?”

“家里有我爸爸呢。今天是星期天,我爸爸不去上班。我家里又沒事,掃到什么時候都可以。你家里就把行了,一會兒人們來了,別再掃不完。”溫曉旭小大人兒似的說。

田青青聞聽心里暖暖的:這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小正太呢!但愿他一直這么發展下去。聯想到剛才的想法,不由臉上一熱。指了指屋門口放的小鐵鏟說:“要不,你就用鐵鏟往一塊兒堆吧,雪多了掃帚掃不動。”

這時,田幼秋和田幼春,也都打著哈欠出來了。四個孩子在田達林的帶動和指揮下,很快把庭院里的積雪掃成了一堆一堆的。

在要往外推的時候,溫曉旭卻別出心裁,指著影壁墻北邊的一堆雪說:“青青,不如咱用雪在這里堆個大雪人,迎接人們。”

田青青一想:對呀,瑞雪兆豐年,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又是自己家溫鍋請客的日子。在庭院里堆個雪人,也能增添喜慶色彩。便高興地說:“好哇。不過,我想堆在菜畦里更好,化了后就滲到里面了。”

見溫曉旭點頭,又對田幼秋說:“哥哥,就依著曉旭哥哥,咱把庭院里的雪全弄到菜畦上,堆一個大雪人。怎么樣?”

田幼秋還沒表態,田幼春首先高興地拍著手又蹦又跳:“嗷,嗷,嗷,堆雪人嘍。”

于是,四個孩子又嘰里咕嚕,用簸箕和鐵锨,把庭院里的雪堆全鼓搗到菜畦里,堆了一個比他們的個頭還高的大雪人。

裝扮面部自然落在了田青青身上。她用一個大紅胡蘿卜當鼻子;兩個黑玻璃球當眼珠兒,再用墨汁畫上眼線;眉毛貼的是黑布條;嘴唇則用湮濕了的大紅紙剪出形狀后貼上,待染上紅色后再把紅紙揭下來。

很快,一個栩栩如生呼之欲動的雪人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青青,真有你的,比畫兒上的還好看。”溫曉旭說著,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田青青的小手。

“你的手怎么這么涼?”溫曉旭驚訝地嚷道。然后雙手捧起田青青的兩只小手,放到嘴邊哈起氣來。一邊哈氣還一邊埋怨道:“也不說戴著手套,凍壞了怎么辦?”

這一次,田青青沒躲也沒往回抽,一任溫曉旭握著,用嘴里的熱氣暖和著。

也確實冷。為了操作方便,田青青是摘了手套挽著袖子干的,雪人的一張臉裝扮下來,她的十根小手指頭也都凍成了小紅胡蘿卜。

不過,田青青心里卻暖煦煦,甜絲絲,很有種享受的感覺。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相貌俊美、能說會道的小正太?還是這具小身體生理機能的反應?

田青青雙手被溫曉旭捧著,身體依偎在他的懷里,心里高興著,精神卻處于一種迷茫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