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第219章 報案

今日第二更

何玉穩撇撇嘴說:“我看不像。一個是上寬下窄的瓜子兒臉,一個是大北瓜似的圓圓臉,眉眼鼻子什么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王紅梅:“我覺得她們的口音也不對,好像不是一個地區的。最起碼,她姐姐說話咱能聽清嘍。”

田達樹:“這個倒不能為準。她姐姐在咱這里待了五、六年了,也許改過來一些。那表情呢?你們不是說看表情也能看出來嗎?”

王紅梅:“沒說話上哪里看表情去?我倒看著你二妹妹比她姐姐對女孩兒還上心。女孩兒枕著胳膊睡著了,你二妹妹上去推了推她。她姐姐連看她一眼都沒看。”

田達樹:“合著你們白跑了一趟,什么也沒看得出來?”

何玉穩:“還不是因為你家的閨女?!要不是她在那里參合,我們怎么著也給那女孩兒說幾句話吧!”

在他們三個人說話的時候,郝蘭欣簡單地對田達林說了田青青的情況。田達林先是嚇了一跳,見田青青面色正常地坐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不燒了,才放下心來。問田青青:“青青,還覺得哪里不舒服,要不,咱去看看醫生。”

田青青搖搖頭說:“沒事了,全好了。”田青青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好了,還站起來,在椅子上跳了幾下,又說:“我可能是在路上吹了一點兒風,又趕上有火,看著看著小人書,忽然覺得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隨即身上就發冷,打擺子。接著。就不知道了。醒過來以后,感覺身上很輕松。”

“你可把人給嚇壞了。”何玉穩見田青青說話,便搭話說:“哎,青青。你和那女孩兒看了半天小人書,看出什么來了沒有?”

田青青笑笑說:“沒有。那女孩兒沒多少文化,念小人書還不如我呢,磕磕絆絆的。不過,我看她們不像姊妹倆,一點兒傍附的地方都沒有。”

正說著,田盧氏進了門。她也是聽到仨妯娌回來了,不放心過來看看的。

當田盧氏聽了看的情況后,并沒有表現出多么沮喪。反倒有些興奮地說:“那,明天讓不讓人家來看家呢。人家還等著咱的回信兒哩。”

來看家就意味著每家掏一百塊錢。

仨妯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什么。

田達樹說:“既然這樣,那就叫人家來看唄。不過,我總覺得這樣不保險。小四自己愿意的。能不能保得住,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王紅梅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反正我們就拿這一回錢。要是跑了的話,再尋媳婦我們可就不管了,啊!”

田盧氏一看錢有了著落,眉眼兒一順,沒再說什么。

田青青覺得田盧氏也挺可憐的。為了小兒子的婚事。這么低三下四地求三個大兒子、三房兒媳婦。更何況這些錢只是過過她的手,然后打了水漂。

待人們都走了以后,郝蘭欣便發愁起錢來。和田達林商量去誰家借,借多少來。居家過日子,手里沒有一分錢也不行不是。

田青青心里可就翻開了波瀾:這伙兒人就是騙子,而且騙了好幾家了。女孩兒史蘭花雖然被操控著。身不由己,但這次她卻有自己的主意:借婚姻擺脫那伙兒騙子,然后自己再逃離。實際上,她也充當了騙子的角色——當初她被騙了,最后又成了騙人的人。

可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又如何向人們說呢?

不說,明天他們一來,就得乖乖地把六百塊錢交給他們,促成騙婚的事實。

六百塊錢在這個時候決不是一個小數目:它是四個家庭一年的血汗錢。何況母親郝蘭欣正在發愁去哪里借呢!

無論如何,不能讓那伙兒騙子得逞!

但自己這具小身板兒,又如何開口?先說給誰呢?

在家里是不能公開的。田盧氏和田達木,有一個知道了,很快就會傳進田冬云的耳朵里。看田冬云與他們這么相熟,會不會有什么貓膩?

如果田冬云知道內情,又一心想促成這件事的話,她一定會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對方。對方也勢必懷疑女孩兒史蘭花泄露了秘密。那么,史蘭花可就有罪受了。

猛然想起曾聽大伯母說過,田冬云和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刑滿釋放分子好上了。那個刑滿釋放分子是不是又復操舊業,參與了進來?

如果參與了進來,那么,田冬云知道了,其實也就等于騙子團伙知道了。然后把史蘭花帶到別處,或者賣掉,或者殺掉,除卻他們的心頭之恨。

田青青想到這里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忽然覺得史蘭花是無辜的。她雖然也參與了詐騙,但她是被脅迫的。最后的騙婚再逃,也是為了擺脫騙子們的管制。

史蘭花的遭遇獲得了田青青的同情,說什么也不能讓她遭到他們的毒手!

怎樣才能既能保護史蘭花,又要抓住那伙兒騙子呢?

田青青想的腦仁兒疼,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

“媽媽,今天下午我去掃面袋。”吃中午飯的時候,田青青對郝蘭欣說。

經過上午這一場,郝蘭欣對田青青看護有加。不經過她的允許,田青青不敢出門。

“不行。”郝蘭欣果然一口回絕:“上午差點兒把人給嚇死,再去掃面袋,出點兒事怎么辦?今天哪里也不許去,在家好好給我歇著。”

田青青:“沒事了嘛。媽媽,你看,我吃了一大碗面條,身上一點兒不舒服的感覺也沒有。”

其實,此時田青青身上還酸軟無力。這樣的用異能法,最消耗精神力和體力了。平常用異能,自己心里想怎樣,意念一動,就行了,對身體傷害不大。

這次卻是必須從始至終,要用意念控制著異能,在對方身上起作用。大了不行,會被人們發現;小了也不行,達不到目的。時間長了,她就會吃不消。而恢復精神力則需要時間不是。

但事情又容不得她往后錯。

在田青青的再三保證和要求下,郝蘭欣最終勉強答應。說:“掃一會兒就回來,咱家里的面還不少哩。”

田青青很聽話地點點頭,并保證一定早點兒回來。

吃過午飯,田青青就領著黑狗,騎著自行車上路了——這也是郝蘭欣給她定的規矩:只要出門,就帶著黑狗。否則,不許出門。

田青青在村外趁沒人時,閃身到空間里。在堂屋的桌子上,把史蘭花對她說的一切,以史蘭花的口氣,原原本本地寫在一張紙上。不過,把這次騙婚后逃跑的事,改成了“急切與父母家人團聚!”

考慮到史蘭花文化程度不高,小學二年級畢業,故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還寫了一些錯別字。不過,并不影響理解內容。

田青青寫完以后,把紙張折疊了幾個來回。一張挺括的白粉連紙,變成毛毛糙糙的后,騎著自行車直接去了縣公安局,找那個二十年后當了公安局局長的女精插郭邦靜去了(后來知道了她的名字)。

“這是那個女孩兒寫的?”女精插郭邦靜聽了田青青的介紹后,又看完了信,問田青青。

“嗯哪。我和她趴在炕上看小人書時,她偷偷塞給我的。她還說,一定要給她保密,千萬別讓人知道是她寫的。哪怕騙子們被抓住以后。她怕他們出獄后再對她進行報復。”

郭邦靜點點頭,說:“這個一定。這也是我們的工作紀律,——保護舉報者的人身安全。盡管舉報者是當事人。”

“那,在我們家里也不要說我來過這里。因為只有我近距離接觸過她。要是人們知道我來過這里,一準懷疑是我透露出來的。他們自然也就懷疑到她的頭上了。”

郭邦靜撫了撫田青青的頭,笑著說:“小機靈鬼兒。放心吧,我們一定為你保密,行了吧!”

田青青高興地在郭邦靜的辦公室里蹦了一個高。又重復囑咐了一遍,然后才離開。

太陽還沒有落下去的時候,田青青回到了家里。

這時,大伯母何玉穩和二伯母王紅梅,都在她家里坐著。

田青青進屋聽了一會兒她們的談話,才知道妯娌仨在商量什么時候給老太太——田盧氏錢呢!

郝蘭欣:“要不這就給她去。在咱手里一晚上,也生不出小錢兒來不是。”

王紅梅:“我總覺得這事忒憋屈,也不愿讓他們忒痛快嘍。你們說這是什么事兒啊,前前后后就是三天的功夫,一年的血汗錢全沒了。叫誰誰不心疼。”

何玉穩:“今晚不給她,她一晚上也別合眼了。明天一早準上門去要,還不知道說什么難聽的話哩。早晚的事,人家兒子都答應了,我們擋也擋不住。”

原來,王紅梅鐵公雞一只,一說拿錢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拿吧,又怕大、三妯娌拿了,孤立起她自己來。

于是便心生一計,把大妯娌何玉穩愣拽到郝蘭欣這里,商量著怎樣別扭老太太田盧氏。事情一旦傳出去,因為是在老三家這里商量的,老太太自是要恨郝蘭欣,起到一箭雙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