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頤鳳嬌,放下手里的針線活兒趕緊趕了過來,問道:“怎么啦?”
看來,雖然不在一個屋里睡覺,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這讓田晴晴十分高興。
“我的手今天不知怎么啦?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連個被單兒都疊不起來,枕頭也拿不動。”李云坤哈著腰,佝僂著身子說。
——他正在早勃時間,又是只穿著短褲,怕被頤鳳嬌看到自己的尷尬,所以不敢直腰。
“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著涼了?”頤鳳嬌關切地說。
李云坤:“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往外端盆兒的時候還沒事哩。”
頤鳳嬌:“那你再拿拿,我看看。”
李云坤又拿了拿枕頭。
還是拿不起來。
頤鳳嬌:“是不是抽筋兒了?你伸伸胳膊攥攥拳頭。”
李云坤很聽話地伸了伸胳膊,攥了攥拳頭:“沒抽筋兒呀?”
頤鳳嬌:“你的腰怎么啦?怎么挺不直呀?”
“這……這……”李云坤囧了個大紅臉。
空間里的田晴晴又好氣又好笑。心道:姨表姐呀頤鳳嬌,你都二十多歲了,連這點兒生理常識都不懂嗎?你可真單純到幼稚了!
今天既然遇見了你這個穿越的姨表妹,那我就讓你懂懂!
田晴晴收了對李云坤用的異能,走到頤鳳嬌的身后,在后背上用力一推——頤鳳嬌站立不住,一個趔趄撲倒在李云坤的懷里。
李云坤正在青春壯年男性荷爾蒙興旺時期,不知多少次幻想著與姣美的新婚妻子行魚水之歡。怎奈老母親把守森嚴,不讓他接近。他又一向聽母親的話,不敢違拗母親半分,也只好守著佳人用手解決。
如今佳人投懷送抱。豈有不接受之理?!雙手抱住頤鳳嬌就親~吻起來。
頤鳳嬌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同時也感覺出李云坤下~體的不對勁,下面弓著腰躲閃著,上面揮舞著雙拳。雨點兒般打向李云坤的光肩膀。又怕被庭院里的婆婆聽到,小聲責罵道:“你個liumang。放開我!”
空間里的田晴晴見狀,干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心道:你既然罵他“liumang”,那就讓你丈夫對你“liumang”一次吧!隨即用異能把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zhou上了炕。
兩個人一個弓著腰躲,一個摟抱著就是不放松,在炕上滾成了一團。
正在頤鳳嬌筋疲力盡無力掙扎就要停下來的時候,門簾“呼”的一下被老婆婆撩了起來。
一看炕上的情景,老婆婆氣得怒目圓瞪。上去拽住李云坤的胳膊,“啪啪”,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嘴里罵道:“大早晨就欺負自己的媳婦,還有王法沒有?”
兩巴掌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離開來。
頤鳳嬌又羞又臊又氣惱,出溜下炕,跑到東里間屋里“嗚嗚”哭開了。
李云坤則像被拔了氣門芯兒的皮球,癱軟在炕上。
“我不是不讓你們在一起。”老婆婆又對兒子數落道:“她一心一意要干革~命,實現gong插n主~義,你就依著她,等實現了gong插n主義。你們再要孩子也不遲。”
見三兒子沒有言語,又到東里間屋里詢問起還在低泣的兒媳婦。
頤鳳嬌撿著能說的對她說了事情的經過。對于是怎樣撲進他的懷里和怎樣上炕上去的,她一律推在了李云坤的身上。
“他發神經哩。甭給他一樣。往后別去他屋里了。”老婆婆如是說。
空間里的田晴晴這個氣呀:這算哪號婆婆?
婆婆把兒子當心頭肉,也希望兒子對她非常好,對兒媳好了,婆婆就會吃醋的有之;
看到平時和自己親親熱熱的兒子天天和媳婦在一起,“奪”走了自己的愛,遷怒于媳婦的有之;
認為媳婦就是免費保姆和生育工具,你只能干活,沒有說話的份兒的有之;
希望兒子對媳婦好,認為媳婦高興了會對兒子更好,小兩口的日子過的舒心,自己也就很開心的有之;
姨表姐的婆婆是屬于哪一種呢?
她疼兒媳婦疼的不懈縫兒。為了“保護”兒媳婦甚至不惜遷怒于兒子而大打出手!
那她給兒子娶媳婦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難道真的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給自己娶了個親閨女來,把兒媳婦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寵著慣著,不許兒子碰一下。
難道天下竟有這樣的奇葩婆婆!
田晴晴真的迷惘了。
但不管怎樣。這個畸形組合對姨表姐頤鳳嬌很不利,因為女人的生育是有年限的。過了三十五歲再懷第一胎,就成了高危孕婦。
而根據前世記憶,頤鳳嬌沒有活到三十五歲,就因為李云坤感情出軌要離婚而瘋掉了。
想到這里田晴晴真想用異能把老婆婆治一頓。又一想事情不見得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頤鳳嬌堅決不要孩子也是一個方面。
那就先做通了姨表姐的思想工作再說吧!
頤鳳嬌在婆婆的哄勸下已經回復了正常,李云坤在屋里躺了一會兒,也起來打洗臉水漱口刷牙,這個家里又回復了平靜。
田晴晴見在這里也做不成什么事了,看看太陽,也升出了地平線,趕緊趕回小賣部,上夠了貨物以后,打道回了田家莊。
家里已經吃完早飯,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也被田盧氏送進了幼兒園。
田盧氏真的聽了田晴晴的話,在田晴晴不在家的時候,與郝蘭欣掙著搶著,主動承擔了接送三個孩子的任務。這讓田晴晴對她又產生了一些好感。
“你昨天晚上住在你大表姐那里了?”
田晴晴一進門,郝蘭欣就問道。
田晴晴:“嗯哪。不過,我沒給我大姨說。大姨不知道我住下的事,往后你也別給大姨說,行嗎?媽媽。”
“這又是為什么呢?”郝蘭欣不解地問道。
“嬌姐姐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你也別問嬌姐姐。要不嬌姐姐又得埋怨我給你學舌了。”
郝蘭欣:“這么機密,難道說你嬌姐姐家里還真的有事?”
“嗯哪。事還不少哩。”田晴晴說著,湊近郝蘭欣的耳朵,用很神秘的語氣小聲說:“媽媽,我給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嬌姐姐不和嬌姐夫在一個屋里住,而是和她婆婆睡一個屋。夏天里一個大炕一個小炕,冬天里里一鋪外一鋪。”
郝蘭欣聞聽睜大了眼睛:“晴晴,你說的是真的?你嬌姐姐真的不和她男的睡一個屋?”
田晴晴:“嗯哪。她婆婆待承她可好哩,像親閨女一樣,每天早晨還給她沖雞蛋花兒,一點兒家務活都不讓她做。”
郝蘭欣聞聽沉思了一下,又問道:“那你昨天晚上跟誰睡的?”
田晴晴:“跟著嬌姐姐的婆婆在大炕上,里一鋪,外一鋪。嬌姐姐一個人在小炕上,我們幾乎頭挨著頭。不過,媽媽,你千萬別告訴別人。要不人家笑話嬌姐姐。”
郝蘭欣點點頭:“不過,這事得給你大姨說過去,這不像真正的過日子法。”
田晴晴:“媽媽。你不要插手這事,讓我給我大姨慢慢說過去。要不讓嬌姐姐知道了不高興。”
郝蘭欣又點點頭:“嗯,我裝不知道,你要抓緊些。需要在那里住的時候,你就給我說一聲兒,我好接記著家里的事。”
郝蘭欣上工以后,田晴晴給老院兒送過去了兩箱冰棍,還有給薛家莊“買”的小米和賣的知了皮兒錢,一并給了田盧氏。同時接過了自己昨天應得的四塊錢的冰棍錢。
又把大黑、大妞和黑妞放進空間。讓它們去吃魚,補上昨天晚上的那一頓。高興得黑狗搖頭擺尾。
看來。在疼愛子女上面,人、畜有著相同之處。
家里的兩只羊和兩頭豬。昨晚也沒有到空間里去“增強營養”。白天收進去太顯眼兒,這個就算了。便用異能從空間里弄出一些青草和豬菜來,讓它們在外面吃。
為了掩人耳目,田晴晴又到村南葫蘆溝邊兒上拔了一筐青草、砍了一筐頭豬菜。
但不論做什么,田晴晴的心總是安不下來,腦海里總是縈繞著姨表姐頤鳳嬌的身影;心里猜磨著其婆婆的心態,總感覺著這個家里很不對勁兒,自己知道了前因后果,有責任給他們趕緊解決。
吃午飯的時候,田晴晴又給母親郝蘭欣請了假,說起晌后自己要到大姨家去,晚上要是回不來,就一定是在大姨家或者表姐頤鳳嬌的婆婆家,讓郝蘭欣不要惦記:“帶著黑狗呢,一定不會出別的事。”
郝蘭欣自是知道大女兒要去辦的事情,高興地說:“去吧,你表姐的事解決的越快越好。媽媽對你放心。”
下午田晴晴到了城里后,先去了書店,想買本有關性教育方面的書給頤鳳嬌。不好意思問,看又看不到,轉了半天也沒收獲。
最后在柜臺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本《育兒常識》,讓售貨員給拿出來,翻看了翻看,只見里面有介紹男女生理常識的部分,如獲至寶,在售貨員驚詫得張大了嘴吧合不上的狀態下,走出了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