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晴晴去送早飯的時候,怎么喊也沒人答應。算了一下日期:現在是夏至末,麥茬地里的小苗已經綠乎乎的了。
難道那個白大師真的很神,預測的真的很準?!
田晴晴心中疑惑,避開路人,閃身到空間里,在空間壁的籠罩下,穿進了小土屋。看到的情況卻慘不忍睹!
只見一具沒有皮膚的軀體,直挺挺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經沒了氣息。
田晴晴雖然見多識廣,進來前也做了充分的思想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這是一具怎樣的軀體呢?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兒皮膚,血淋淋的,就像剛從血海里撈上來的一個血人。要不是知道這屋里關的是田達巖,田晴晴準認不出這具尸體是誰!
再看地上,除了她送進來的那個大塑料盆外,再就是不下三十多個二十斤裝的大塑料桶。都是自己一個個送過來的。
塑料盆和塑料桶都易燃,正好也派上用場。
為了燃燒的盡一些,田晴晴想從空間里弄出一些干樹枝來。一看,根本用不著。人們在蓋這個小土屋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準備:在木板床的下面,堆滿了大小不一的劈好的木柴。還以釘墻圍子為名,在小土屋的四面墻上,釘上了一層厚厚的木板。再加上地上的塑料盆、塑料桶,足以把他的尸體乃至這間小屋,燒成灰燼。
為了燃燒的徹底。田晴晴用異能將大盆里的泡澡氺,倒在了木板床下面的木柴上。大火沒干柴,這樣。被污染的氺也就隨著火勢蒸發了。
最后,田晴晴只把外屋茅廁里堆上了一屋子干樹枝。這樣,即便是今后拆除,也就不會有人感染了。
做完這些,田晴晴首先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田達林。田達林又告訴給了田達川。當院里的人們來了以后,才告訴的田金海夫婦。
誰也沒注意到是誰點的火。那火就熊熊燃燒起來了。先是濃煙滾滾。工夫不大,便從小窗戶里、屋門口,竄出火苗來。
濃煙中。田晴晴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了出來。先是淡淡的,后來越聚越濃,越聚越真,到后來,竟然聚成了田達巖的模樣。
只見他微笑著向田晴晴拱了拱手,然后眉毛倒豎,快速地向北面的小屋飄去。
田晴晴心中暗道:“不好!”趕忙向北屋跑去。
哪知還是慢了一步。田晴晴跑到時。只聽田陰氏“啊”的一聲慘叫,昏死了過去。
而那個影子,也隨即飄出屋外,向著西南方向飄去。
田晴晴用異能撩起田陰氏的衣襟看了看,發現一個乳頭紫紅紫紅的,里面仿佛充滿了血水。##13800100/Author/35806.Html墮落皇爵的最新小說熱門##
前面的火還沒熄滅。人們又趕緊涌到北屋。幫著料理起田陰氏的后事來。
人們說:“太殘忍了。讓老母親眼睜睜看著把兒子燒了,不心疼才怪哩!”
“點火前。該把老太太送到別處去。母子連心啊!”
“她二二子不干!進小屋前就說好了,讓他父母親陪伴到最后。”
只有田晴晴心里明白:養子不教,如養豺虎啊!
人命關天,田達巖死于非命,村里不敢隱瞞,上報了公安局。警察們下來調查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性格孤僻抑郁,自己做飯不慎失火身亡。至于“尸毒”和“鬼扒皮”,除了本院里的少數人知道,外人一律不了解實情。
無論田達林怎樣勸,田金海還是沒有搬進老院里。把手里的四百多塊錢給了大兒子田達川,讓他添上個錢,在閑宅上給他的大兒子蓋了一處任務房。田金海和大孫子住在了一起。
田達川有五個兒女。頭大的是個女兒,已經出嫁。下面還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田幼瑞今年十九歲,初中畢業后就在生產隊上參加勞動。也到了說對象的時候。
家里日子與大多數人一樣,過的窄窄巴巴。蓋房時,田達林給他送過去了兩口袋麥子兩口袋玉米。兩家從此也走的近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月,地里的莊稼都發起棵來了。無論玉米、高粱,也不論春播、夏播,都長的一人多高。田野成了真正的青紗帳。
暑天是田晴晴摘知了皮兒的大好時節。
雖然空間越來越大,小賣部也增加了一個,這筆錢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但由于摘慣了,賣也輕車熟路,不摘還真有些手癢。
于是,田晴晴在做完家務,接送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之余,帶著黑狗,到處摘知了皮兒。
“晴晴,你摘知了皮兒的時候,黑狗就在你身邊臥著嗎?”
一天,郝蘭欣愁眉不展地問田晴晴。
“嗯哪。黑狗可懂人性哩,叫它走,它就走,不叫它動,它就不動。怎么啦?媽媽,你好像有心事?”田晴晴望著郝蘭欣的臉色問道。
“如果我帶著它,它聽我的話嗎?”郝蘭欣沒有回答田晴晴的提問,繼續說道。
田晴晴:“當然聽了。你是咱家的主人,狗不聽主人的那還行!媽媽,你帶黑狗去哪里呀?”
郝蘭欣:“我想鋤地的時候帶著它,不知道它跟不跟著鋤地?”
田晴晴聞聽更納悶了:鋤地都是成群結伙的,母親要帶狗干什么呢?又說道:“你叫它跟著它就跟著。跑遠了的時候,你就叫它一聲兒,它就跑到你跟前來了。媽媽,你們一大伙子人鋤地,你帶只狗干什么呢?”
郝蘭欣想了想說:“不是跟大伙兒一塊兒鋤,是我一個人。大深莊稼棵,我一個人害怕,想讓它給我壯壯膽兒,”
田晴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忙問道:“是怎么回事呀?媽媽。干什么你一個人鋤?其他的人呢?”
“事情是這樣的。晴晴。”郝蘭欣嘆了口氣,說:“這幾天我們一伙子人在東邊方田里鋤玉米。那玉米很高,比我得高出一頭。
“本來再有半天就鋤完了。包隊的張金普卻抽走了六個人,讓他們去鋤村南的谷子去了。說那谷子地里的草長起來了。讓我和牛玉金,哦,就是你達芬嬸嬸兩個人在這塊地里鋤,一天的活。
“今天上午快下工的時候,張金普騎著車子路過那里,又讓你達芬嬸嬸下午去翻紅薯秧。
“我給他說,我一個人在這大深莊稼棵里鋤地害怕,讓他派別人翻紅薯秧。他說:‘大清白日的,你怕什么呀?還有老虎吃了你?!’說完,騎上車子走了。
“回來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就去找隊長了。問隊長知道不知道。隊長說他不知道,完全是包隊的張金普一個人安排的。我說,要不你給我調換調換,要不就再給我派一個人去。反正我一個人不敢在那里。
“隊長說,他給張金普商量商量,不過,這是他一手操辦的,恐怕商量不下來。讓我做好兩手準備。真要讓我一個人去的話,讓我領個孩子,或者領著只狗。他還說:‘你家的狗不是挺厲害的嗎,你就領著狗去。
“晴晴,我覺得這里頭有事。不去吧,我又沒別的活干,他一定扣我的工分。去吧,我實在害怕。”
田晴晴現在雖然是個孩子,但她三世為人,如何品不出這里頭的味兒來:要么是張金普在打母親的主意;要么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挾嫌報復。
想父母親都是老實巴腳的農民,從來不多言多語,怎么會得罪著他了呢?
那就只有第一種可能了!
猛然想起前些日子黑狗的猜疑,自己還去他家看了一回。因為這些日子一點兒動靜也沒有,自己還認為是黑狗多心呢!
這么看來,他興心不是一時半會兒了。想趁著現在的青紗帳,達到他的目的。
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媽媽,咱不去鋤地了!請長假。反正咱家里也不缺這點兒工分錢。”田晴晴勸道。
郝蘭欣:“如果他沒有惡意的話,他派工,你不去,就是對抗他。被他黑上了,往后也別想有痛快的時候。他想找你的茬兒還不容易!咱是隊上的社員,一切都指望著隊上,咱得罪不起。”
想了想又說:“晴晴,要不,一會兒你爸爸回來了,給他說說,我們兩個人換個個兒,讓他替我去鋤地,我去菜園子替他干活。”
田晴晴搖搖頭:“這樣不好。要這樣,還不如直接請假哩。你想啊,園子里都是技術活兒,你一天也沒在那里干過,不知道怎么干。要是讓張金普知道了,給爸爸定個擅離職守罪,爸爸得離開菜園子不說,還得給你和爸爸小鞋兒穿。這事最好不牽扯爸爸。這樣吧,下午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別去。我找個人替你鋤地去。”
郝蘭欣:“這好嗎?雇人家誰去呀?”
田晴晴:“有什么不好!只要把地給隊上鋤了,他管叫誰鋤的!你們半天鋤多少趟呀?”
郝蘭欣:“八趟。兩個來回一休息,然后再鋤兩個來回,就回來。”
田晴晴:“就這點兒活兒,不成問題。媽媽,爸爸來了你也甭給他提這事,一切有我來安排。你就把心放在肚里,高高興興行地照顧爸爸吃飯。然后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