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農家種好田

第521章 勸學

田晴晴繼續講道:“老男人是個孤兒,從小孤苦伶仃。由于沒人管教,懶惰成‘性’,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有時還出去當乞丐。

“因為石九兒的到來,家里有了‘女’人,有了負擔,老男人也變得勤奮起來,對石九兒也知冷知熱的,關懷備至。

“時間長了,老男人發現自己的‘傻‘媳‘婦’喜歡在地上玩兒土:把土堆起來,‘插’上小木棍兒或者秫秸梃什么的,然后就沖著磕頭,嘴里還嘟嘟念念的。

“老男人覺得奇怪,就對鄰居們說起此事。有個鄰居說:她是不是被神家看中了,讓她當神媽兒媽兒。家里人不知道,鬧壇鬧瘋了?你領著她到神媽兒媽兒那里去看看,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安上神位就能好。

“老男人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領著她去了,結果就是這么回事。于是請高人給她安上了神位。

“說也奇怪,自神位安上以后,石九兒一天天見好,沒幾天就正常起來了。”

“壇位安好后,香火一直很旺,每天去她家破解事情、看病的人落繹不絕,石九兒看一個好一個,在當地傳為佳話。”

鄭惠巧聽完便迫不及待地說:“那你快著給我們看看,我們這個是主什么?嚇死人了。”

“行!”

田晴晴裝模作樣,點燃了一把香,凝神看了一會兒,故作驚訝地說:“巧姐姐,你家里被神仙指點過一次呀?”

鄭惠巧聞聽一驚:這可是她家的秘密,連田幼秋她都沒告訴,田晴晴竟然從香上看出來了,真神了嗨!田晴晴這個神媽兒媽兒真的有兩下子。

“嗯。是的。四年前是有過一次。不過,那晚我睡著了,沒見到神仙,是醒來后聽我母親說的。”

為了洗白自己不是故意隱瞞田幼秋,鄭惠巧說的輕描淡寫。

田晴晴卻不放過,望著香說:“這一次與上一次聯系著哩,上一次是因。這一次是果。你得給我說說上一次的情況。我兩下里參照著,才能看透這次的真實用意。”

鄭惠巧想了想說:“是這樣,四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你哥哥,”說著看了看田幼秋,“在我們隊上的小樹林里玩兒。可能是著了風寒,回去后。‘蒙’著被子都瑟瑟發抖,上下牙碰的‘嘚嘚嘚’響。

“我媽給我熬了碗姜糖水,晾著的時候,我媽就在炕沿兒邊上坐著等著。不知怎么回事。屋里的‘毛’罐忽然自個兒上下左右轉著圈地搖擺。那情景,就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抱著‘毛’罐在跳舞。嚇得我媽大叫,我也趕緊用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誰知工夫不大。屋里的壇壇罐罐簸箕笤帚都動了起來,像走馬燈一樣。在屋里串‘花’兒‘花’兒地飄飛。有的互相碰撞了,發出‘當’的一聲響,然后再繼續飄飛。

“我母親嚇得大叫著爬出去了。我聽著聲音不對,把被子撩開一條縫往外看了看,立時就嚇昏過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屋里已經安靜下來。

“我問我母親是不是鬧鬼了,我母親告訴我,不是鬧鬼,是神仙顯靈,來家里點化我們哩。她說她和我父親都親眼看見神仙了,就坐在我家堂屋里的晾衣繩上說的話。”

“這么大事,你怎么沒給我說呢?”鄭惠巧剛一停下,田幼秋就埋怨上了。

鄭惠巧臉一沉,嘴一撅,說:“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我給你說這個干什么?這事我媽就對我一個人說了,別說外人了,連我弟弟們都沒透‘露’。”

田晴晴:“你母親沒給你說神仙都說了些什么?”

鄭惠巧:“說了。主要說田幼秋命中注定是大學生,將來端國家的飯碗。說他到了大學里才能談戀愛,讓我遠離他。還說,要想這輩子跟他在一起,我也得考大學。”

田晴晴:“這就對了。香里也是這樣顯示的。好像還給了你們什么東西似的,你媽媽還對神仙發了誓言。”

鄭惠巧:“發誓言我不知道。給了兩缸神糧,一缸小麥,一缸‘玉’米。這個我母親讓我看了。”

田晴晴:“神仙的東西不是白給的,接受了就得給神仙辦事。如果不辦就得受到懲罰。你們做的可能不大到!”

鄭惠巧:“我母親說,如果做不到,就讓加倍償還。現在給了兩缸糧食,還時就是六缸。”

田晴晴:“既然神仙已經指明了道路,難道說你們沒按著去辦?”

鄭惠巧滿臉通紅地說:“事情已經過去四年了,也沒出什么事。學習又越來越吃力,大家都說社辦中學里的學生考大學沒戲,我的學習又不行,見你哥哥不愿意考了,也就……松懈起來了。”

田晴晴:“噢,是這樣!怪不得這次懲罰的這么重,因為你們違背了誓言,違背了契約。”

說著,指著兩炷并在一起燃燒的香:“不過,從香上看,這個神仙倒不是想把你們一棍子打死,出心還是想挽救你們。

“先用骷髏來驚嚇你們,讓你們猛醒;再用穿官服、戴官帽來告訴你們:這就是你們的前程。”

鄭惠巧:“你是說我們還得繼續努力,爭取考上大學?”

田晴晴:“對,從香上看,你們都是吃商品糧的命。農村里的孩子要想吃上商品糧,就得鯉魚躍龍‘門’——考上大學!畢業后分配了工作,才能吃上商品糧,其實也就等于有了鐵飯碗。那才是你們真正的歸宿。你們想想,現在的做法,是不是背離了這條主航線?”

兩個人對望了一下,鄭惠巧臉紅紅地說:“這么說,我們不參加高考還不行?”

田晴晴:“那當然。別說不參加高考了,就是考不上都不行。就像我剛才說的那個石九兒一樣,本來是當神媽兒媽兒的命兒,不讓她設壇看病,上天就讓她瘋,用這中征兆來告訴她的家人。

“如果人們一直執‘迷’不悟,她一輩子就瘋掉了。醒悟了,她不僅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還能為人們謀很多福利。神仙不能與凡人語言溝通,就用各種預兆來提示。

“就拿你們今晚的事來說,也是這個道理。你們本來是上大學的命,臨考前卻退卻了,加之以前又‘點化’過,就先用骷髏頭來驚嚇你們。然后再用穿官服帶官帽來暗示你們,這就是你們將來的前程。

“之所以反差如此大,就是我們常說的‘打哭了哄笑了’:骷髏頭是懲罰你們,穿官服帶官帽是哄你們。一瞬間就消失,是不打算驚嚇到你們,點到為止。

“只因你們不信任,試一次又一次,才三番兩次出現的。如果你們不試,一次就醒悟的話,就不會有后面這兩次了。”

鄭惠巧望了望田幼秋,說:“還真是這么回事。咱不試了以后,就沒再出現過。”

鄭惠巧又不放心地問:“晴晴,是不是我們就永遠不能……接觸,一接觸就成那個樣子呢?”

田晴晴:“剛才不是對你說了,這是神仙在懲罰你們。因為過去曾經指點過你們,到了大學里才能談戀愛。現在你們違約了,才用這種方式對你們進行懲罰的。其實也是在警告你們。

“既然允許你們到了大學里才能談戀愛,那就是到了那里就可以了。沒到以前再犯的話,就有些說不過道理去了。”

鄭惠巧:“如果我們不去考大學,是不是就不能……在一塊兒了?”

田晴晴:“那當然。因為你們走的不是上天給你們安排的路子,就會干什么也不順,還什么也干不成。”

鄭惠巧:“那……晴晴,你再給我們看看,我們兩個人能不能最終走到一塊兒呢?”

田晴晴:“能!從香上看,將來你們就是一對恩愛夫妻。”說著暗用異能,將兩炷并排燃燒的香冒出的煙霧擰在一起,指著對他們說:

“看見了吧,這兩炷香就是你們倆的將來。但冒出的煙霧卻纏繞在了一起。而別的,你們看,都是直著往上飄。

“你們多會兒見過纏繞在一起的煙霧?要么直著,要么被風吹的倒向一邊,而這兩股卻纏繞在一起。

“這里面有兩層意思:一是說明神仙還在惱怒你們違約,一是說明你們再這樣發展下去,誰也不順當。你們兩個的婚事也是磕磕絆絆的,一點兒也不順利。”

鄭惠巧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這怎么辦?”

田晴晴:“在神仙面前沒別的辦法,只有用虔誠自己救自己。趕緊跪下磕個頭,給神仙賠個不是,或許就原諒了你們。”

鄭惠巧也是被嚇怵了,又關系著自己以后的命運,真的跪在神壇前面的蒲團上,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禱告說:“神仙爺爺,小‘女’子年輕不懂事,違背了您的教導。多謝您指點,從今以后,一定要改過自新,遵守承諾,遵循您給指引的道路走。”

田晴晴這里暗用異能將那兩股煙霧放松了一些,但還是讓它們互相纏繞著。嘴上卻裝作十分驚喜的說:“行!見效果了。再說的深刻一點兒。”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