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繼續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托夢,讓曉旭哥哥的父母親同時做一個夢。這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在夢中給他們實話實說。讓他們趕緊到京城來一趟。
“你再吩咐他們,讓他們到我家里給我母親要一塑料桶消炎水帶來。越快越好。”
柳鬼:“他們要問什么是消炎水,帶這個干什么,我如何回答?”
田晴晴:“其實,消炎水就是空間水。這個我母親知道。你就對他們說,甭管是什么,只管帶去就是了。
“哦,如果你托夢不困難的話,也給我母親托一個夢,讓她提前準備出來。他們去拿時還不至于手忙腳亂。”
柳鬼:“既然空間水管用,何不讓田苗苗把空間送過來?你也好到空間里休息休息,辦自己想辦的事情。”
田晴晴:“曉旭哥哥不能進空間,有了空間也只能用空間水。只要把空間水捎了來,和有空間沒什么兩樣。空間要發展,批發部要上貨,陳保柱要到空間里去,空間在家里比在我這里用處多。只是你不能進去了。田苗苗不能看到你。”
柳鬼:“這個我理解。我只是覺得你的男朋友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得了這種不治之癥。”
田晴晴:“我剛不哭了,你又想逗我的眼淚出來不是?”
柳鬼忙作揖求饒:“對不起,一不小心說了實話。你這一說,我也聽出來啦,這事還只有托夢好辦。那,我就去試試。”
田晴晴:“最好能成功。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可用,也沒有時間等了!”
柳鬼:“好唻,現在正是夜深人靜之時,我趕緊去。不過。這里就剩你自己了,又沒有空間保護你,你可一定注意安全。”
田晴晴:“我知道。你快去快回,我這里也離不開你。”
柳鬼走了以后,工夫不大,程醫生也從重癥監護室里出來了。他告訴田晴晴:溫曉旭已暫時脫離危險。不過,感冒引起了并發癥,還不能離開重癥監護室,要田晴晴一個人回病房休息。明天再看結果。
“程大夫,你看,曉旭哥哥他……沒事吧?”田晴晴小心翼翼地問。
程醫生:“這個不好說。這種病最怕出現并發癥,看情況今晚沒事。”
“程大夫,我能過去陪著他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田晴晴哀求道。
程大夫搖搖頭:“不行。重癥監護室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患者病情多十分嚴重,免疫力較低,容易有生命危險。
“重癥監護室里必須保持空氣潔凈。里面的儀器耗材都是經過消毒處理過的,都是由受過專業訓練的護士來進行。
“所以,我們不主張家屬陪床。每天下午五至六點,是家屬探視的時間。到那時你再過去看看他去。”
田晴晴的頭“嗡”一下又大了。望著緊閉著的重癥監護室的門口呆呆地發愣。
從外表看,重癥監護室其實就是一間普通的病房,有一門一窗。也可能是夜間的緣故,唯一的玻璃窗還掛著窗簾。
記得前世去探視病人,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很多,而且都敞亮著,從外面就能看見里面的情景。當然那是在本世紀的九十年代末和下世紀的二000年了,那時的經濟比現在發達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田晴晴緬懷一會兒前世,又面對一會兒現實,她又一次體會到了沒有空間的折手。要是有空間的話,此時她早已在溫曉旭身邊了。雖然不能露面,最起碼能守候在他的身邊。
沒辦法,這是醫院的規定,穿越的她也只好遵守。
看了看時間,是凌晨兩點多鐘。還有三、四個小時才能天亮,距離探視還有十五個小時,田晴晴真不知道如何打發這漫長的時間。
田晴晴郁郁地回到病房。溫曉旭吐上血的床單和枕頭被拿走,換上了一套干凈的。地上的血也被清理掉,病房里已經看不出剛才住過的痕跡。醫院里良好的服務態度讓田晴晴心里稍微平靜了一些:這里如此,相信重癥監護室也賴不了吧!
田晴晴慵懶的躺在床上。身邊沒有空間,也沒有親人,她感受到了穿越一來最大的孤獨和悲哀,淚水又一次涌流出來。
“哭了一夜啊!”黎明時分,柳鬼趕了回來,望著田晴晴的眼睛說:“看把眼睛都哭成了大鈴鐺,我看你怎樣見人?”
田晴晴顧不了這許多,忙問道:“夢托的怎么樣?”
柳鬼一揚臉,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你也不看看你托付的人是誰?能不成功嘛!”
田晴晴一把抓住它的小細胳膊,激動地說:“柳鬼,快給我說說,你是如何知道成功的?我現在恨不能一下子看到他們!”
柳鬼一看田晴晴被調起情緒,便停止了嬉笑,繪聲繪色地講述起它托夢的經過: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只是過去我不曾做過而已。”柳鬼清了清嗓子,坐在田晴晴對面的椅子上,說:“我從這里回去以后,向黑狗打聽了一下溫曉旭的家在哪里,黑狗便讓大黑領著我過去了。
“當時是夜里兩點來鐘,溫曉旭的父母都睡得正香。我先潛進溫曉旭母親的夢中,發現她正在做在菜園里摘豆角的夢。
“你們民間不是有夢見摘瓜預示著得病的說法嘛,我就在她的面前幻化出一片青皮大甜瓜來。
“她喜歡的不行,可摘一個爛一個,正當她心急火燎的時候,我就以我現在的形體走到她面前,對她說:‘摘不到好瓜不是?實話對你說吧,這是神在告訴你,你上大學的兒子得了重病,現在正在京城的愛民醫院里的重癥監護室里搶救。
“‘你要想見兒子最后一面,必須趕緊趕過去,晚了就見不到了。去的時候,要到田晴晴家給她母親要一塑料桶消炎水捎過去,或許還能延長他的生命。切記!切記!’
“她愣了一愣,問道:‘你說我兒子在哪里住院?”
“我說,在京城的愛民醫院。你去了一打聽你兒子的名字就能找到。
“她又問:‘消炎水是干什么用的?都住院了,還帶這個干什么?’
“我說,讓你帶,你就帶,甭管干什么,反正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