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藍彩葉的老夫妻店竟然紅火起來了。一天能有二十多塊錢的利潤可賺,而且賣的百分之九十的都是空間里的貨物。
藍彩葉的小賣部啟發了田晴晴:原來農村里也能賣空間里的農副產品!
這一發現讓田晴晴興奮不已,于是又動員出嫁了的郝玲玲、干媽(朱潤起的母親)、楊老太太的過繼兒媳婦亓水蓮、陳家莊小姨夫陳興國的二嬸子、薛家莊薛運來的大、二女兒薛愛玲和薛愛美。
以及八隊上所有出嫁的、如今在村里過莊稼日子的婦女,如田冬景的閨蜜田桂柳、田桂遂、田素巧。
還有因為“看胎”差點兒要了人家性命的吳煥改的大、二女兒,都在自家婆家的家門口開了小賣部。
田晴晴還動員大伯母何玉穩、二伯母王紅梅,勸說自己的娘家人或者親戚開。
何玉穩的大兒媳婦陳喜妹、王紅梅的大女兒田茜茜,都在城里開著小賣部。他們自己賺了個缽滿盆流,家里也受益匪淺。
這兩個人自是知道小賣部賺錢很容易,都積極行動起來,動員自己的娘家人和不錯的親戚朋友,開起了小賣部。
王紅梅人尖酸,腦子也快。見田晴晴到處發展小賣部,并且一律賒貨,賣了錢再付款,一點兒也不占用自己的成本。便于田晴晴商量,說自己也在田家莊開一個。
在自己村里賣空間里的貨物,這是田晴晴夢寐以求的事。考慮到父母文化程度不高,弟弟妹妹們還都在上學,自己忙顧不了,便想等哥哥田幼秋結了婚以后,由嫂子鄭惠巧折騰這一塊。
鄭惠巧娘家日子過得很一般,兩個弟弟都在家里務農,兩個妹妹也都早早地輟學在家閑著。要是成了姻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照顧她點兒也不好不是。
王紅梅這一提,打開了田晴晴的思路:對呀,讓自家院兒的人開小賣部不也是一樣嘛!早發展一天對自己就多一分利。至于鄭惠巧娘家那邊,以后肯定有別的路子救搭她。便欣然同意。
一時間小賣部在農村里遍地開花,建立起了二十多個。
為了給這些小賣部送貨,田晴晴在田家莊雇了五輛拖拉機。加上面粉廠里雇的,每天早飯后,拖拉機排著隊的往城里趕,成了從田家莊到縣城這條公路上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農村里的小賣部都是田晴晴發展起來的,雇的又都是田家莊的拖拉機送貨,田晴晴便把這些小賣部歸屬到自己這里,從自己的批發部里運送貨物、結算貨款,并實行誰送貨誰負責結賬。
就是這樣,她和改改也忙的不行。累再加上妊娠的原因,她和改改的小腿每天都腫著。
田晴晴和改改雖然不拿著當回事,家里的老人卻不干,怕她們動了胎氣。三番五次地勸說她們撂給別人。
但這里是空間與外界鏈接的樞紐,除了田苗苗以外,根本就沒有人選。
田晴晴想想也確實是個問題。現在老人提心吊膽,等做了月子,接手人也會手忙腳亂地照應不過來。
考慮再三,田晴晴又在城里南關建了一個批發部,讓自己小學里的同桌同學、過來順的干兄弟——田書行,當了批發部的經理。
并對他言明:批發部怎樣發展田晴晴不管,但必須保證田晴晴在農村建立起來的小賣部不缺貨,送貨和結算方式、價錢與田晴晴的一樣,拖拉機也一定要雇傭田家莊的。
田書行初中畢業沒再上高中,一直在家務農。如今已當了父親,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現在城市、農村普遍實行一孩兒化,想多要也要不了)。與過來順的關系一直保持的很好,逢年過節互相走動。
過來順也已經結婚生育,女兒比田書行的兒子小幾個月。兩個人還曾經要給孩子定娃娃親,成為兒女親家。
田冬梅迷信,讓田晴晴看香看看八字合著合不著。田晴晴告訴他們說:“將來社會發展很快,到孩子們成年的時候,自由戀愛已經成為主流,最好還是等孩子們大了以后,讓他們自己決定。”
兩個做父親的才打消了定娃娃親的念頭。
田晴晴把批發部設在南關,也是想讓他們兩個人離得近一些,互相照顧,優缺互補。
相比較起來,過來順腦子比田書行靈活,做買賣的時間也長,積累下了一套經驗。但他身體有殘疾,又是個外鄉人。
田書行耿直,為人熱情,是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在所不惜的主兒。但他算賬不行,也沒有經商經驗。
田晴晴之所以啟用田書行,一是看在與自己在小學里是同桌的份上,再一個就是看在與過來順是干兄弟的份上。最主要的還是看在她曾經把他弄到空間里救治過的份上。
田晴晴已經品出來了:只要是自己弄到空間里救治過的人或者動物,好了后都對自己忠心耿耿,把自己看成他(它)們的救命恩人,拼著性命地為自己效力。昏迷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冥冥中也有這種傾向。
田晴晴想讓他們干兄弟互相幫助,互相取長補短,都成長為優秀的商業管理人才,讓他們成為自己事業中的中流砥柱。
田晴晴的事業就像氣兒吹的一樣,越發展越大。村里的人們贊不絕口,把田晴晴都夸成了村里的女強人。
人們都知道王紅梅開的小賣部賣的是田晴晴批發部里的貨,吃著口感也好,都紛紛來買。田家莊是個大村子,一千大幾百人,王紅梅的小賣部里經常出現貨供不應求的現象。
田達林聽著人們的議論,心里美滋滋的;看著二嫂經常為小賣部缺貨來找田晴晴,也有些著急。雖然不理解大女兒為什么這么瘋狂地發展買賣,但知道這是在往外推銷空間里的貨物。便對妻子郝蘭欣說:
“我看晴晴也實在太忙。要不咱在村里也開個批發部,讓就近的小賣部來這里取貨。也省的從城里再往村里拉了。”
“咱會算賬嗎?”郝蘭欣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