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學校做的很到位。”陳興國最后說:“處罰了生事者,還了苗苗的清白,也就行了。”
“可是,現在人們還在議論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事實真相。”田晴晴氣憤地說:“這事給苗苗造成了很大的思想壓力,也因此不愿上學了。”
陳興國:“花開一噴兒,話說一陣兒,嘴長在人家的腦袋上,你能不讓人家說?咱自己心里沒病死不了人,議論一陣也就過去了。
“這種事,沒人站出來給你證明。只能越抹越黑。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沉,讓時間慢慢洗去一切。我從事教育工作多年,還沒聽說為這種事查證落實的。
“這事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提一次,讓孩子傷一次心。勸勸苗苗,讓她回學校去也就行了。遇上了這種人,就得認倒霉,沒辦法洗白的很清。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讓他們說去,費的是他們自己的吐沫。”
聽了小姨夫這么一說,田晴晴的思想壓力更大了:平白無故被人污蔑,明明自己有理,卻沒處里說去,還要一輩子背著這個黑點兒!
田晴晴越想越不甘心!
找學校領導不行;到公安局報案也不行。那就自己找,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還田苗苗——也是自己——一個冰清玉潔!
田晴晴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柳鬼——想起了它給溫曉旭父母及自己父母托夢的事。
對呀!
如果讓柳鬼分別給彥涵涵的父母、縣醫院婦科醫生、引產孕婦托夢,說清利害。讓他們親口對全校師生說明情況,證明那張診斷書確實是被彥涵涵移花接木弄來的,事情不就大白天下了嘛!
田晴晴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興。計劃了一下路數,向田苗苗問清了診斷書上醫生的姓名、彥涵涵的家庭住址,然后把柳鬼招了來。
“你說的這些人我都沒見過,如何給他們托夢?”當田晴晴把情況說給柳鬼以后,柳鬼困惑地說。
田晴晴:“我領著你先認識了人。你再托夢。”
柳鬼望了望她的大笨身子。咧咧扁長的柳葉嘴說:“大明處哩,你行動又不方便,如何接近人家?”
田晴晴乜斜它一眼:“咱倆可以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呀!”
柳鬼:“你不是說懷著孕不去空間嗎?”
田晴晴:“這件事很重要。關系到我一生的名譽。咱快去快回,我盡量少在里面也就是了!”
一人一鬼閃進空間,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先到縣醫院見了那個婦科大夫。又到彥涵涵家見了彥涵涵和她的父母親。
引產的孕婦卻不知道是哪個村的?姓甚名誰?無從查起。
“怎么辦?”柳鬼問道:“有了這幾個,不要她的不行嗎?”
田晴晴斬釘截鐵地說:“不行。她在這里面起著很重要的作用。我們必須找到她。”
柳鬼:“沒名沒姓的,上哪里找去?”
田晴晴想了想,說:“這事只有逼彥涵涵了。這么辦吧,你等彥涵涵睡著以后。潛進她的夢里,迫使她回憶那天的情景,然后你再按圖索驥去查找。”
“這個可有點兒難度。”柳鬼有些為難地說:“如果她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的話。可就無法查找了。”
田晴晴不滿意地說:“要是都擺在桌面上,還要你柳鬼干什么?要知道。鬼就是鬼,比人類行動方便,鬼點子也多。我相信這件事在你手里不成問題。”
柳鬼咧了咧嘴,擓了擓頭皮,“試試吧,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田晴晴兩眼一瞪,著急地說:“不行,必須一次成功,我沒時間等。”
柳鬼望了望田晴晴隆起的肚子,以為她在說這方面的時間。心想:這么大笨身子了,還跑來跑去的,可見這事的重要性。再難也要幫她找到。便點了點頭,不言聲兒執行去了。
一天后,柳鬼告訴田晴晴,“一切都辦好了,你就在家里好吧!”
很快,班主任厲云秀來家訪,并送信說,學校要召開全體師生大會,彥涵涵家長及有關人員,都要在大會上向田苗苗賠禮道歉,讓田苗苗返校并參加會議,接受道歉。
“這一回謠言就能止住了。”厲云秀高興地說:“彥涵涵的父母、醫院婦產科的女醫生、當時的孕婦,先后找到學校里,幾乎異口同詞,要求學校召開全校師生大會,越大越隆重越好。他們要在會上發言,說出事情的真相。
“校長一開始還不同意。認為這是小題大做。說學校已經做了處理,不想再提了。
“那幾個人不干,說這是神家讓他們這樣做的。他們必須遵守,不然就將遭到滅頂之災。
“尤其是彥涵涵的父母,都給校長跪下了。說:神說了,如果不當面賠禮道歉,他們家里永無安靜之日。彥涵涵也會因此遭遇不測。這事完全是彥涵涵不對,他們愿意公開向當事人賠罪。
“校長不解,問了半天才說清楚。原來這幾個人都做了同樣的夢,夢中都有一個很干瘦的神家,對他們說的話也幾乎一樣。
“神家為了證實他說話算數,將他們家中的器皿給摔毀了一、兩個。彥家被摔毀的是一個和面盆和一口做飯的鍋;女醫生被摔毀的是一對膽瓶;孕婦被摔毀的是一個盛糧食的糧缸。
“神家還說:‘這些東西代表著你們的家,這碎片不要動,如果你們誠心誠意道歉了,給那女孩兒恢復了名譽,破損的物件我還給你們復原。’
“醒了以后,這幾個人都各自看了看夢中被摔毀的東西,果然壞了,毀壞的程度、碎片的樣子,與夢中一模一樣。他們這才相信有神靈來點化他們呢。
“為了保住他們的家,為了保住他們的物品,都趕緊找到學校里來說明情況,并要求校長召開全校師生大會,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校長一看他們言辭懇切,覺得這也是教育學生的一個機會,也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還有這種事?”
厲云秀說完以后,郝蘭欣好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