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苗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心一橫,把兩個小家伙兒攬在懷里,將兩個“櫻桃”一人一個地塞在嘴里了。
兩個小家伙兒有了“櫻桃”吮,立時不哭了。
小屋里的這一幕,被空間里的田晴晴偷偷看了個全過程,激動的熱淚盈眶。
都說女人在沒結婚前是“金奶子”;結了婚是“銀奶子”;有了孩子是“豬奶子”。
田苗苗正值花季“金奶子”時期,為了兩個孩子不顧自己的尊嚴了。看來她對孩子是真心喜歡,乃至勝過了自己的身體!
由此又感到有些欣慰:這樣也好,合體后,孩子們對自己就沒有隔閡了。對于失去的“親媽”,也不會太過悲傷。
田晴晴偷偷看了一會兒,見兩個小家伙都吮著田苗苗的乳頭睡著了,田苗苗把他們一個一個放平,然后坐在他們中間,靜靜地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目光里寫滿了愛憐。
田晴晴心里忽然間五味雜陳起來,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總覺得對不住田苗苗,——這個自己的前半生身體。她畢竟還是青春花季,就擔負起撫養一雙兒女的重任。作為后半生的自己,是不是對她要求的太苛刻了?
田晴晴抹了一把淚水,趕緊離開了。她真擔心再待下去,她會一步跨出空間的。
田晴晴一天當成兩天用,沒日沒夜地忙她的事業。白天在外面發展廠子、門市部,推銷空間物產;晚上在山谷里開墾山坡地,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然而,田晴晴發現,無論她怎樣努力。怎樣整夜整夜地開墾,未開墾的山坡地始終不見下,與籬笆墻總保持著不變的距離。
一日,田晴晴突發奇想:我就照著一個方向、順著一窄條溜開墾,看看能不能開墾到邊沿。只要到了,其他的就好計算時日了。
于是,田晴晴朝著一個方向。開了窄窄的一條溜。一直往前開去。
一夜、兩夜、三夜……
開了幾夜以后,按照田晴晴原來的目測,應該接近邊沿了。
然而。籬笆墻就像會挪動一樣,總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田晴晴愕然了,徒步沖著籬笆墻走了過去。
奇跡出現了!
無論田晴晴怎樣走,走多快。走多長時間,籬笆墻總是與她保持著原來的距離。她一點兒也接近不了。原來那種扶著籬笆墻攪動濃霧的情景,再也不復返了。
怎么回事???
田晴晴驚得目瞪口呆:要是這樣的話,山谷里的山坡地永遠也沒有開墾完的時候。
山谷是往外擴展了,那自己開墾出來的山坡地。是不是也跟著往外擴展呢?
田晴晴想弄清楚,折轉身往回走。
走了一段路往回瞧了瞧,又驚得她張大了嘴巴:
那擴展出去的籬笆墻。又隨著她的返回縮回來了。仍然保持著原來的距離。
這是怎么回事???
這一回田晴晴是徹底地迷惘了。
走回到自己開墾的山坡地時,樣子還是與剛才離開時一模一樣。沒增多也沒減少。看來,向外擴展的一律是原始的山谷。
像這樣隨著開墾隨著往外擴展,雖然是大好事,但也給自己說明了一個事實:這山谷地自己什么時候也開墾不完了。空間建設不僅僅是這一方面,是不是應該調整思路,從別的方面尋求發展呢?
山谷是這樣,那南大門外的黑土地呢?
為了弄清情況,田晴晴又趕緊來到南大門外。
南大門外的黑土地用“一眼望不到邊”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了。這個田晴晴早就有這個感覺。知道擴展出來的黑土地能自行播種(這個田晴晴也是個迷,因為空間里不了解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就見怪不怪,沒細追究。),田晴晴也就不到邊沿來看。偶爾高興的時候,才騎著自行車逛逛,放飛一下心情。只可惜整天忙忙碌碌的,擠不出時間來享受。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走到邊沿,摸摸籬笆墻,攪動一下濃霧,把在山谷里沒有實現的愿望找回來。
徒步走太浪費時間,為了快些,田晴晴推來一輛自行車,沿著田間土路一直向南騎下去。
書中交代:田晴晴和改改生完孩子后,行動方便了,便不再騎摩托車。更沒讓摩托車進空間。她不想讓廢棄的油煙污染空間。
田晴晴騎著自行車一直往南走,估計騎了有半個鐘頭的時間,才看見籬笆墻。這個距離田晴晴心中有數,倒也不覺得驚奇。
接下來就讓她震驚了。
按照以往的經歷,只要看見了籬笆墻,三幾分鐘就能趕到。手扶著籬笆墻喘息一會兒,用手攪動攪動濃霧,讓其變幻出各種形狀。欣賞夠了,也歇過來了,然后往回騎。
這一回卻不同于往常。這里的籬笆墻也和山谷里的一樣,隨著田晴晴的接近而往外延伸。田晴晴騎的快,延伸的快;騎的慢,延伸的慢,與田晴晴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與山谷不同的是,山谷延伸出來的是沒有開墾的原始山坡地,而這里卻是長滿成熟的農作物糧田。并且各種莊稼都有,一方一方的,就像田晴晴計劃種植的一樣。
這讓田晴晴十分欣慰,最起碼這里不用她再操心了。
田晴晴又往南騎了半小時的時間,仍然接觸不到籬笆墻。
田晴晴心想:如果籬笆墻就這樣一直往前延伸,再騎下去,一晚上的時間就全用在這上面了。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看見了也沒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就行了,還是做點兒別的事情去吧。
于是,便調轉自行車往回騎。
有了山谷里的經歷,騎了不大一會兒,田晴晴扭頭往回望了望,可不,這里也和山谷里的一樣,籬笆墻也隨著她的返回往回縮。
她與籬笆墻之間,就好像拴著一根看不見的繩索,拉動著籬笆墻往回走。她騎的快,籬笆墻也縮的快;她騎的慢,籬笆墻也縮的慢。他們之間永遠保持著一繩的距離。直到返回到看見籬笆墻的地方,籬笆墻才停住不動。
這一晚上,田晴晴再沒開墾山坡地,而是躺在農家小院東里間屋里的大床上,思考起這些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