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一命換一命,怎么樣

賀顏深幾乎是咆哮著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為什么我對你好你從來都不信?

紀紹棠眼圈微微泛紅,看著他,半晌,低聲說:“賀顏深,出去吧,我們都應該靜靜。”

她已經不想再爭論什么了,又有什么意義?

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之后爭論是誰的錯,半點用都沒有!

賀顏深微微低著頭,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龐滾落在地上,他抬手抹了把臉,有氣無力道:“吃點吧,我求求你,好嗎?”

低聲下氣到這種程度,紀紹棠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很驚訝,也有些害怕。

最后,她點點頭:“好。”

紀紹棠坐在沙發上,捏著銀色的勺柄,攪了攪粘稠軟糯的粥。

徐天端著一個紙箱子推門進來,紀紹棠剛吃完那碗粥。

不餓是不可能的,得虧了那兩天的營養液,她不至于還沒救活就餓死。

“紀醫生?”徐天將盒子放在地上,看著她。

紀紹棠推開粥碗,對賀顏深說:“可以了嗎?可以了的話,請先出去,我還有事。”

賀顏深看了幾眼徐天,終于還是離開,還順手帶上了門。

“放那就行,剩下的我自己收拾。”

徐天:“你到底發生了什么?現在想好怎么跟我說了嗎?”

紀紹棠開口:“我被綁架了,綁架我的人和賀顏深有關系。

我本來,已經懷孕五個月左右了,可是,被綁架之后,那個孩子,硬生生的被憋死了。

后來有人給了我一把小刀,我割開了繩子,并且實現了反殺,在警察來了之后,將綁架犯交到警察手里

然后,我用,一把匕首,刺傷了賀顏深。

就是這樣。”

對于那個孩子,她避重就輕。

徐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紀紹棠說的這樣風輕云淡,好像這些事兒都是別人發生的,跟她沒一點點關系。

他驚呆了。

“那你還不好好養身子?還去什么國外?學習的機會又不是只有這一次!

身體不養好,你這輩子都后悔去。”

紀紹棠沒對他這些話做反應,走到箱子邊,似乎想蹲下來,但是沒蹲下去。

“紀醫生!”徐天看著直皺眉“小產不比剛生育好多少,你現在有多虛弱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氣洶洶地過去,將盒子端起來:“我就不該答應你給你把這些東西帶過來。”

紀紹棠:“你能別管了么?”盡管情緒已經很崩潰,然而她并沒有口不擇言,說出傷害別人的話。

徐天:“不可能。”

紀紹棠:“……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到12月6號那天肯定會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徐天:“你趕緊上床躺著,我出去一下。”

紀紹棠看著徐天抱著盒子來又要抱著盒子出去,微微皺眉,在他快要開門出去的時候,加了一句:“我的事情先不要告訴賀顏深。”

徐天扭頭看了她一下,沒說話,然后走了出去。

賀顏深已經離開了,聽楊修說是去警局處理綁架案后續了,他也算受害者,要錄口供。

徐天皺著眉,憂心忡忡:“她作為加害者,警方會怎么處理?”

楊修已經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一方面佩服紀紹棠的狠心,一方面又對他能從嫌疑犯那里逃出來新奇的不行。

但是,他還是向著賀顏深,不為別的,賀顏深太難了。

楊修整理一下措辭,說:“賀總會保她的。在她昏迷的時候,警察來過一趟,說是要做筆錄。賀總表示這是他的家事,他不會上訴,也不會報警。

但是,最后肯定也是很難處理的。

畢竟,紀小姐那一刀可不輕,還是當著那么多警察的面插進去的。”

徐天臉色變了一下,太唏噓了。

紀紹棠真勇,當著那么多警察的面做那事兒,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嗎?

徐天:“我知道了。你們賀總回來了,告訴她一聲,好好看著她,她現在想法很危險。”

楊修:“我知道。”

徐天將一整紙箱子的紀紹棠私人用品給楊修,道:“這是紀醫生的東西。醫院那邊,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她請假。”

楊修:“謝謝您了。”

徐天擺擺手,沒再說什么。

再次進來的徐天,提著一袋子奶酪包,看著像是新鮮出爐的,又軟又甜。

很奇怪,懷孕的時候,她聞著調味就惡心,沒食欲,這會兒確實對奶酪包大起食欲。

徐天將蛋糕放在茶幾上:“聽說你不好好吃飯?”

紀紹棠:“沒什么胃口。”

徐天:“你想要去國外嗎?”

紀紹棠點點頭:“當然。”

徐天一點一點的誘惑她:“那就好好吃飯。我給主任打過電話,他說,出發的日子可以推遲,他會跟那邊交談。”

紀紹棠不太相信,這種正式的活動又怎么是想延遲就延遲的?

“你沒有騙我吧?”

徐天笑笑:“我為什么騙你。”

紀紹棠從蛋糕袋子里掰了一小塊奶酪包,小口小口地吃完,說:“我知道了,不論怎樣,謝謝你,徐醫生。”

徐天慈祥地看著她。

“但是,你把我的東西放哪兒了?”

徐天臉一僵:“交給外面的人了。

放心,不會給你丟了。”

倒不是怕丟了。

然而紀紹棠此刻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徐天做這些也是好心。

在和賀顏深相處的這幾個月里,紀紹棠的進步很大。

她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懂得含蓄,委婉,說話不再那么口不擇言,也能感受到來自身邊人的關心。

賀顏深帶給她的也就這么點好處了。

賀顏深看著鐵欄桿對面的賀陽,有心直接進去殺了他。

說實話,對賀陽一家,賀顏深并沒有做什么。雖然當著賀鳴松的面,他說過,要打壓。

最終也不過是找了兩個稍微難一點的案子讓他們策劃,最后結果當然不盡人意。

賀陽沒有金剛鉆,卻想要做瓷器活,最后成了這么樣子,很大程度上咎由自取。

“賀先生,你坐。”警察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似乎生怕他真的會暴起。

賀顏深收回目光,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賀陽,問:“怎么處理?”

警察:“賀先生,您需要上訴,然后法院會判決,到時候我們這邊直接執行。現在,您可以說一下您的想法。”

賀顏深:“他綁架了我的妻子,殺了我的孩子,一命換一命吧,你們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