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翻臉

紀紹棠久久難以入眠。

心里有個地方總覺得不舒服,不適應。

手腕上的鐲子在暖色床頭燈下散發著溫柔的光輝,還有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存在感很強,一時有些不適。

就這樣被人套上了戒指,隨意的就好像你今天吃了什么,一點都不正式。

儀式感什么的,賀顏深腦子里大概沒有這個概念。

她不想要這戒指,也不想要手鐲。

這兩樣東西,只要要了就好像束縛住自己,將自己賣給了賀顏深。

紀紹棠五指伸開,右手捏著鉆戒想要取下來,可是怎么動它都沒反應,剛剛好的卡在那里,絲毫沒反應。

戒指拽不下來她又去取手鐲。

紀紹棠手骨本來就笑,將手縮起來,用力拽一下手鐲就將這價值連城的手鐲取下來。

她將手鐲放在掌心,很認真的看著。

很漂亮,有淡淡的光。

這居然是賀顏深姥姥給他媽媽的,她媽媽又給了賀顏深。

不知道這手鐲有多少年的歷史,但是肯定不會便宜。

賀顏深今天奇怪的不行,假扮圣誕老人還送了她一堆小禮物,戒指,手鐲,項鏈手鏈,后來她又看了一下,兩條手鏈中有一條稍微大些,估計是腳鏈。

送這些東西是想要將她捆起來么?

要在條條框框里束縛住,然后再次被他PUA?

到底是誰有病啊?

紀紹棠翻了個身,抱著那手鐲進入夢想。

愛咋咋地吧。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賀顏深已經在院子里了。

他在陪Joy和Ean玩,兩個小朋友笑得前仰后合,似乎很開心。

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院子,紀紹棠站到窗前就能看到賀顏深和兩個小朋友。

她的眸子一沉,終于明白自己的不適是來自哪里了。

這輩子她都無法原諒他。

紀紹棠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打濕左手,然后拿著香皂一下一下地搓自己的手指,企圖將戒指摘下來。

奇了怪了,怎么他能戴上去,她就摘不下來呢。

心里吃不了熱豆腐,她越著急反而越犯錯。手都被搓紅了,戒指卻紋絲不動。

姜悅過來敲門,紀紹棠關了水龍頭,去給她開門。

“小紀起了沒,要吃飯啦。”

紀紹棠靠著門看著她,臉上的不慍還沒有消散。

姜悅動作遲疑地退后一步,問:“咋啦?”

紀紹棠搖搖頭:“沒事。”

姜悅:“那個,你要是,收拾好了就來早餐。”

紀紹棠點點頭,轉身再次走進衛生間。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蒼白,眉頭微微擰著,看起來不高興,明晃晃的不高興。

怪不得嚇到了姜悅。

洗了把臉,又刷了牙,紀紹棠動作遲緩地走出房間。

她很生氣,氣自己,氣賀顏深。

大概就是犯賤才會被他一些花言巧語和肢體動作蒙蔽。

她怎么可以忘記呢

賀顏深看到她出來,屁顛屁顛地過來:“老婆,早安。”

紀紹棠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向餐桌。

賀顏深疑惑,又怎么了?

他挨著她坐,在她耳邊小聲問:“寶貝兒,怎么了?”

賀顏深很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紀紹棠猛地轉身將他推開:“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姜悅一激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賀顏深。

賀顏深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又委委屈屈地哼了一聲,像一只在嗚咽的大型犬。

紀紹棠最聽不得的就是這種聲音,她往左邊挪了一下,扭過頭拒絕視線看到他。

賀顏深也很委屈,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就過了一夜又怎么了嗎?

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紀紹棠的心思太難猜了,賀顏深表示,算了吧算了吧,生氣就生氣,他哄好了。

圣誕節放了一天假,不用去學校。

紀紹棠和姜悅在房間里討論導師留下的作業,兩個人被實驗課上的內容搞得有些神經兮兮的。

姜悅:“這種手術我以前做過一例。心包穿刺確實容易造成內出血死亡,但是在外力作用下,除非他胸骨折了或者被人用利刃故意襲擊會造成心包穿刺之外,其他是很難達到的。”

紀紹棠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導師應該不會讓我們做實驗來看看幾成力度能將一個成年人的胸骨壓斷吧。”

姜悅沉默了一陣,這實驗有些不合倫理了。

“還有一個辦法。”紀紹棠忽然道。

姜悅抬起頭看著她:“什么?”

“你知道復蘇安妮么?”她問。

姜悅:“當然知道。急救培訓里心肺復蘇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項目。”

紀紹棠:“對,復蘇安妮。有一個心肺復蘇導致死亡的例子,當時按壓深度在15CM左右,成年人十五厘米導致心包穿刺,那么可以假設當按壓力度超過胸腔15CM的時候導致患者內出血,然后我們可以做實驗來驗證。”

姜悅吸吸鼻子,并不認同她的假設:“盡管這樣,我們任然要用實驗證明。”

紀紹棠:“對啊。可是現在也并不需要活體,能代替骨頭韌度的東西有很多。”

姜悅一拍手:“好!”

實驗到一半的時候,紀紹棠忽然停下了動作,有點懷疑:“導師給我們的實驗話題是什么來著?”

姜悅正忙的不亦說乎呢,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心包積液穿刺啊。”

紀紹棠嘆了口氣:“錯了。”

姜悅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什么錯了?”

“方向錯了。導師讓我們心包積液穿刺,不是讓我們探討到哪種程度會造成患者死亡。心包穿刺手術用現在的技術來說已經算是成熟了,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手術過度的情況。”

“我們想的太難了?”

紀紹棠點點頭,摘了口罩,說:“對。導師在我們心里的位置影響了我們的判斷。他只是布置了一個很簡單的實驗作業,但是因為導師是個很厲害的人,這讓我們直接忽略了淺層意思而去在意根本不存在的一個角度。

一個人有很多身份,在布置作業的時候,導師僅僅是導師,他不是享譽國外的外科大牛。”

就好像,此刻有兩個人站在你面前,一個年輕漂亮,穿著時尚,另一個看著樸素,長相平庸。

有人告訴你她們兩個人,一個學歷很高,一個高中畢業,但是沒有明確說誰是那種特征。

然后,又告訴你,這兩個人有一個準備去開一家小吃店,讓你猜是誰。

大多數人會選擇那個長相平庸看著樸素的那個。

然而結果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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