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了結

下了樓,紀紹棠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沒有備注姓名,一個陌生號碼。

她劃了接聽:“喂,您好,紀紹棠。”

對面沉默了一下,說:“棠棠,是我。”

紀紹棠拿著手機的手僵了一下,沒說話。

“明天,能來看看我嗎?”對面又說。

紀紹棠還是保持沉默。

“你弟弟出獄了。棠棠,小白現在已經改造好了,以后他再也不會傷害到你。”

紀紹棠捏著手機的手,手背青筋凸現,道:“我知道了。”

“我很想你,你能來,看看我嗎?”

紀紹棠的話卡在嗓子里說不出來,有些苦澀,最后,她道:“我會來的。”

她到底還是不愿意拒絕趙蘭。

趙蘭聽她說回來,聲音似乎帶了一抹喜色:“好好,我和小白在家等你。”

紀紹棠不在說話,掛了電話。

賀顏深問她:“你會去哪兒?”

紀紹棠:“我……我媽說,想見見我。”

賀顏深重重地皺眉:“不許去。”

紀紹棠抿唇,一臉猶豫。

賀顏深寫給她的信里說,趙蘭讓他失望,是怎么個失望法呢?

如果她見了,會讓她失望嗎?

“想要什么直接說就好了,他們做每一件事都帶著目的。想你了是真的想了么?想你了一直不給你打電話,這個時候讓你回家?

紀紹棠,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從這些事情上得到教訓?”

賀顏深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語氣也不善,紀紹棠想反駁他幾句,結果發現其實他說的沒錯,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駁的點。

趙蘭和紀希白可不就是這樣?

做每一件事都不是單純的想做,是帶著目的的。

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慈祥的母親和可的弟弟在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都沒有一個過渡期,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的轉變是這么快,快到她猝不及防,他們就都變了。

賀顏深放軟語氣,道:“棠棠,要想見他們,你可以約出來看看,不想見就不要見,好嗎。”

紀紹棠凌亂了一下,搖了搖頭,是有些東西應該停止,不應該再羈絆者她。

停止就意味著要解決,不然單單任之放之,根本就不是解決,而是無休無止的糾纏。

賀顏深摁著她的肩膀,想說的話在嘴巴里飄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妥協:“好。你想去,行,但是我得跟著你。”

紀紹棠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兩個人開車去市中心的超市,人滿為患。

賀顏深牽著紀紹棠的手,好不容易擠進超市大門,賀顏深一看里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顧客狠狠皺眉,一步都不想再踏進去。

太子爺沒買過菜,不怎么進超市,這個時候算是真真切切認識到什么是人間煙火了。

這一刻他非常慶幸有楊修這個得力特助,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紀紹棠被人擠了一下,臉貼到賀顏深的后背上,鼻子都扁了。

實在難以行進,紀紹棠駝著肩膀,就差貼到賀顏深后背了。

“回去吧,晚上再出來。”賀顏深提議。

這是一個好提議,她們可以去外邊集市上轉轉,說不定有更多的好玩的東西呢。

于是兩個人又擠出了超市。

一出門,賀顏深就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特權階級的他還沒見過這么多人擠超市。

今天還真開眼了,還真沒見過這么多人在同一個地方。

古代朝圣都沒這么大陣仗,國外見過的游街行動都沒有這么多人。

紀紹棠被他牽著,也沒反抗,就是臉色不怎么好。

等到了外邊街上的時候,呼吸順暢了,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如她所想,集市上的人確實也很多,好玩的東西也很多。

紀紹棠被他們賣的一些手工藝作品給吸引了,站在攤位前拉都拉不動。

有一個攤主在賣泥娃娃,看起來特別小、特別精致的小孩兒姿態各異或者兩兩在一塊兒,或者三個在一塊兒。

其中就有三個小朋友在放炮仗可的不行的小孩兒,紀紹棠喜歡極了。

她指了指那幾個女娃娃,道:“賀顏深你喜歡嗎?”

賀顏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明明是自己想要,非要問他喜不喜歡。

其實這種東西放在家里確實沒啥必要,也不會用得著擺著也是占地兒。紀紹棠現在開始喜歡,但是等新鮮勁過了也就不怎么想看到了。

賀顏深最后還是給她買了。

紀紹棠抱著剛剛白嫖來的娃娃樂呵呵的,和賀顏深沿著街道走了一路。

路上并不是只有那么一家賣娃娃的店,還有別的也有更多樣式。不僅是泥娃娃,還有各種手工藝物品。

街角有一家賣對聯的就讓他停下步子,看著紅底的各種字的對聯說:“今年一定要買對聯。”

賀顏深也同意她的想法,就讓攤主挑了幾張對聯包了起來。

紀紹棠數了一下,說沒必要買那么多,買一副就可以了。

賀顏深:“你喜歡我們就換著掛。”

“誰像你一樣?你天天都在過年嗎,對聯怎么還可以換著掛呢?腦子在想什么?”

被紀紹棠無情嘲諷,賀顏深只苦笑一下,心說你就喜新厭舊。

紀紹棠沒在說話

直到回家,他們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紀紹棠很開心,因為有了更多的東西,楊修買的年貨也在不久之后送了過來,茶幾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年貨。

賀顏深脫了外套,挽起袖子開始收拾這些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兜里的電話振動起來。

他停下動作,掏出來看了一眼,是賀鳴松。

賀鳴松有好久沒給他打過電話了,自從把他搞破產之后,賀顏深每天忙著干自己的事情。

有一段時間賀顏深甚至懷疑紀紹棠被綁架和賀鳴松脫不了干系,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只能作罷。

賀顏深有許久和他沒有說話了,他也沒有打電話問過,突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是想做什么呢?

帶著猶豫和不解了,他接了電話開口:“喂?干什么?”

賀明松像是被氣的不輕:“有你這樣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賀顏深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甚至臉臭得很。

“你還想讓我怎么跟你說話?在你害死了我媽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把你當一個人了。讓我好好說話?你也配?”

“你!混賬!”

“彼此彼此。”賀顏深連自己都懟。

賀鳴松:“你還因為你媽的事兒怨恨我?那能怪我嗎,一個成功的男人誰沒有在外面包養幾個了?

她什么都不問,想不開就跳樓,到底是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