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他病的不輕

在我心里的位置

這是宋禹的進步,也是讓紀紹棠非常驕傲的一件事。

她現在可以將小宋帶上手術臺,讓他在旁邊看著,然后她進行手術。

賀顏深在籌備婚禮之余還在繼續研究她的疾病研究。

想要超越人類智慧邊界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就是一個算法程序,要將所有的程序都試一次,無論對錯,最后才找到一個正確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啟發式程序都比這好。

不過,大多數的成功應該都是這樣來的。

賀顏深想要成功就必須試錯。

紀紹棠其實是幫不上什么忙的,之所以讓主任把紀紹棠也框過來,大抵也是為了和她更接近一點,好讓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

現在,月亮到手了,也就不需要再這樣兜兜轉轉。

有專業團隊,他的月亮只需要自己發發光就可以了。

賀顏深親自寫了請帖讓楊修去送,其實林林總總也就二十多張請帖,他好像真的再想不到要請誰。

他還寫了一封請帖給趙蘭。

總得有一個家長來祝福他們的愛情不是?

想來想去,好像只能請趙蘭了。

賀鳴松他肯定是不想讓他來的,他也不配,他們早就沒有關系了。

紀國航更不可能,那個男人,他也不配。紀紹棠沒享受過父愛,他也不配被紀紹棠尊重。

雖然趙蘭也并不符合要求,但是也算是稍微好一點點的了。

紀紹棠應該是不會不同意的。

婚禮現場準備了,請帖也寫了,接下來就是領證了。

賀顏深覺得自己一天都等不了,能早一天就早一天,能快一點就快一點。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準備婚禮現場,然后寫請帖。

還要去拍婚紗照。

所有的婚禮程序他都考慮到了,紀紹棠只需要在那天做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眼看就到深秋,B市一入秋就好像直接到了冬天,北風卷著落葉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留下一排排快要禿了的樹在風中凌亂。

人上了年紀就開始注重保暖,曾經露腳踝的年齡已經過去了。

再加上之前發生的很多事和對身體的虧空,紀紹棠現在胃寒的嚴重,剛深秋就穿起了毛衣毛褲,裹起了厚外套。

賀顏深想,如果再拖延一陣時間她大概就不想穿婚紗了,所以他盡可能的加快速度。

紀紹棠出于矜持沒有追問他婚禮的進程,也沒有問有關婚禮的事。

她總是沉穩安靜,不爭不搶。與其說是寡淡倒不如說是順其自然。

并不是消極的順其自然,而是在看淡生死和名利之后不辜負自己本心的順其自然。

說白了她所有的無法共情都是為自己而活的另一種表現。

周日下午,下了場雨。

紀紹棠吃過午飯就去書房里查資料,賀顏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安靜的看書。

深秋里的細陽透過書房高懸的窗玻璃散落在他們身上,寂靜的空間中,只能聽見彼此輕淺的呼吸。

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鍛煉了無比的默契,互不打擾,卻又滿心都是對方。

賀顏深從未想過能和紀紹棠有這樣平靜的相處。

還好,他沒有放棄且堅持了下來。

紀紹棠總是會給他很多意想不到的驚喜,無論是哪一方面的。

這會兒,她抱著一本基因學的資料看得認真,也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怎么吸引了她。

她靜靜地在那兒坐了將近三個小時,一直保持著那一個動作,手里的書一頁一頁地翻過,直到最后一頁。

賀顏深幾次想讓她休息一下,輕輕喊了一聲紀紹棠卻沒有任何反應。

等紀紹棠看完了,她就自己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打開窗呼吸了新鮮空氣,放松眼睛。

賀顏深合上書,問她:“怎么突然看起基因學的書了?”

紀紹棠扒著窗,扭過頭淺淺看了他一眼,道:“突然感興趣了而已。”

生物基因在高中學過之后她就沒怎么接觸,大學里上了人體解剖學,都是根據人體組織和器官展開,基因那塊有涉及,但是不多。

她主要是想知道,什么會遺傳,什么不會。

后天疾病遺傳幾率不大就好。

賀顏深想了想,問:“棠棠,你有想過去大學里教學嗎?”

聞言,紀紹棠微微皺眉思索了一下,說:“也不是沒有。”

大學老師也不是很忙,她一周只需要上一節課就可以。

她完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副業。

賀顏深:“你如果想去,就去吧。其實多和大學生接觸一下也不是不好,你還年輕,有共同話題。”

紀紹棠笑了笑:“再說吧。現在,先把主要的事做好。”

兩個人平平靜靜的聊著天,不像新婚夫婦那樣蜜里調油,新鮮感滿滿。

本來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同居過一段時間了,在那段時間賀顏深學著照顧紀紹棠。

現在他已經熟能生巧,熟練的令人心疼。

“主要的事情,界限是什么呢?”賀顏深問。

紀紹棠想了想,說:“重要的事情……肯定是和我自己有關。得看我心里覺得什么重要。”

“那你會覺得結婚這件事情重要嗎?”

紀紹棠不說話了。

一個如此容易害羞又矜持的女性,賀顏深隨便說一句話,就能撩到她。

紀紹棠無奈又想笑,沒轉過頭,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看。

不得不說,賀顏深在層林灣買的別墅的觀景效果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

靠著北面的窗看過去是一片人工湖,旁邊的綠化做的也非常不錯。

南面的就是小花園,還有一個秋千架。

花園里三分之二的地方種了玫瑰,花期過了,剩下殘枝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紀紹棠看著人工湖旁邊玩的幾個小孩兒,莫名有些緊張。

李嬸過來敲門,喊他們兩個去吃飯。

紀紹棠看了一下午書,廢了很多腦細胞,也剛好餓了。

說起來,最近她還挺容易餓的,曾經在做手術的時候,時間總是不規律,吃飯也不太規律,一天吃一頓都覺得沒事。

現在卻是一頓不吃都餓得慌,這胃就跟人一樣,容易被慣壞呢。

出去的時候,賀楠已經洗干凈手在等他們。

紀紹棠坐在河南旁邊,小聲問他下午玩了什么。

小孩兒只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賀顏深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賀楠,并沒有在飯桌上說他。

上次雖然很他解釋了很多,小孩兒就是小孩兒,遭受了太多冷落就更加貪戀陪伴。

賀顏深一段時間也確實把太多時間花費在工作和婚禮上,并沒有多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