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的聲音并不大,卻足以在寂靜的樓道內傳出很遠。幾個房門后傳出少女失望而不加掩飾的嘆息聲,樓梯處卻傳來嗵的一聲悶響,好象有什么重物墜地。可可臉色如紙一樣白,小嘴張開又合攏,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她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李察和管家卻象是一點沒有發現她的異常,誰都沒有催促她。終于可可垂下頭,退回到房間內,等候李察進來。
房門在李察身后關上了,為他們關門的管家在臨走之前,再次提醒李察今晚要‘稍稍休息一會,不可過度操勞’。
可可的房間很小,合計剛剛過了十個平方米。一張小床,一個柜子,再加上桌椅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但是不大的房間卻收拾得一塵不染,書桌上還擺著一個日記本,旁邊是插著根羽毛筆的墨水瓶。窗臺上擺著一盆蘭草,散發出縈繞鼻端的陣陣幽香。
這里沒有多余的裝飾,干凈溫馨,就像大陸上任何一個人類普通鄉村紳士女兒的房間。在處處是熔巖火山氣息的浮島上,這個房間就如火山腳下一株清新淡雅的小白花,在風火中搖曳著,隨時都有可能毀滅。房間的風格和可可一模一樣。
可可站在門邊,雙手用力地絞著睡裙。雖然低垂的頭看不到表情,可是這些小動作已經透露出她的極度緊張。
李察看了一圈房間中的環境,就走到可可面前,伸手理了理她淺棕色的長發,然后撫上她的臉龐,把她低垂的頭抬了起來,讓她可以看著自己的眼睛。肌膚和李察手指一觸,可可立刻強烈地戰栗了一下。她想低下頭,但是李察的手卻穩定而有力,讓她明白這是不容拒絕的要求。
可可抬起頭,雙眼中飽含著絕望與恐懼,眼淚早已盈盈,不過就是沒有溢出來。她忽然打了個寒戰,然后雙手環抱住自己,仿佛受寒般地微微顫抖起來。她的確感覺到了寒冷,因為李察的手非常冰涼,而他的目光更冷。
“這座樓里除了你們,高級專業仆役以及守衛隊軍官……”李察說到這里,有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還有年輕的預備役步戰騎士。”
可可再次戰栗了一下。
李察并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并且松開了手,任由她的頭再次垂下,然后緩慢而強硬地把她環在胸前的手拉開,披肩掉到地上,露出睡袍掩蓋下急劇起伏著的胸脯。可可的肌膚細膩雪白,透過睡裙的領口可以看到隱約一線的。飽滿的胸部并不象黛玫那樣傲人,放在她的身上卻是恰到好處。
李察的右手觸到可可的脖子上,讓她再次顫抖起來。不過李察沒去理會她隱隱的抗拒,而是緩慢地順著雪白肌膚向下滑去,一直滑到胸部。他的指尖觸到了睡裙的領口,沒有停留,繼續向下,于是可可的睡裙也被拉得逐漸向下,逐漸露出兩團雪白飽滿的乳肉。就在一線紅色也自睡裙領口邊緣若隱若現時,李察的手終于停了下來,但沒有收回去,就是停留在這個位置。
可可的心已經跳得極快,然而她卻拼命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只要動作稍大,她的胸就會完全從睡裙中跳出來。
這時,李察魔鬼般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阿克蒙德的女人在被指定伴侶之前,都需要保持純潔。你做到了嗎?”
可可全身僵硬得象個雕像,好不容易才看到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察笑了笑,指尖在她裸露出的乳肉上輕輕劃著,慢慢地說:“是嗎?但我并不是很相信你,現在就來證明給我看,如何?”
整整過了幾分鐘,可可忽然放松了崩緊的身體,雙手也垂在兩側,放棄了一切抵抗和防護。抗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從她到了浮島那一天起,這就是她注定的命運。不是李察,也會是其他什么人。這是義務,因為她享受了權利,如果真的不愿意履行這種義務,那么完全可以選擇立刻離開浮島。
可可知道自己無法離開這里。其實每個正常的貴族子弟自懂事起,就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責任和所能享受的權利,也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看到可可放棄了抵抗,李察哼了一聲,退后一步,一個偵測術扔在了可可身上。不出所料,可可身上只有很少幾個地方反射出微弱的魔法波動,這么弱的波動意味著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承載力,任何魔紋構裝都不可能附加到她身上去。
李察收回手,脫去了外衣,把靴子扔到門邊,躺到了可可的小床上。
“過來!”李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可可咬著嘴唇,認命地走了過去,躺到李察身邊。
床很窄,李察的身體已經完全長成,再加上可可,就顯得十分擁擠。可可一上床,就被李察一把攬在懷里,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甚至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心跳。可可的心跳得瘋狂,而李察的心臟卻緩慢、堅定而有力。
不過出乎少女意料,上了床之后李察并沒有其它的動作,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竟然響起微微的鼾聲。他居然睡著了!
可可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就發生在自己眼前。她完全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李察。這樣堅持了一會,可可就再也支持不住,今晚發生的一切,前后也不過幾十分鐘而已,但是對她來說,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她的身體軟軟地偎在了李察身上,倦意陣陣襲來,讓她的眼睛逐漸合攏。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可可感覺這樣靠著李察,竟然有種奇異的安全感。
房間中的魔法燈耗盡了能源,逐漸暗淡下去。放在房間一角的種子則散發出濛濛如雨天薄霧般的微藍光芒,給小小的房間中平添一層幽冷。
不知睡了多久,當可可醒來時,外面的天還沒有亮。李察下了床,開始穿衣時,房門正好響起了幾聲輕微而有節律的敲門聲,然后就安靜下來。這種從音量到節奏完全符合禮節的敲門聲,只有老管家能夠辦到。
可可從床上坐了起來,猶自不能相信李察竟然會放過自己。可是她的心中除了驚喜,卻又多了一點憂慮。
李察穿好了衣服,拿起了種子,在開門前向可可看了一眼,說:“我沒準備更換伴侶。”
可可“啊”的一聲輕呼,剛剛浮上一絲希望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李察早已清楚可可的態度和愿望,更是確定了她會如此做的原因。問題在于,可可是他保持和阿克蒙德必要距離最佳的人選,至少在他活著從異位面回來前都是如此。李察沒有泛濫的愛心和同情,所以根本不準備為滿足可可的愿望而改變自己,特別是在重要的事情上。
可可就如火山腳下的一株小白花,脆弱而美麗,卻也很容易被忽視。當人們偶爾為它考慮時,也只是因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