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血石營地停留的最后一晚。
營地的夜晚很平靜,但是旅店中并不平靜。
砰的一聲,流砂窈窕的身體橫飛過大半個房間,摔在床上。
李察這一擲距離和力量都把握得異常精準,即沒有讓流砂撞上墻壁,又沒有把她真正摔重了。然而流砂卻伏在床上不斷喘息著,似乎再也爬不起來的樣子。她身上的神官袍已經破破爛爛,露出一側雪白的肩膀和大半個后背,長袍下擺也被撕成根根布條,一條雪白的大腿幾乎整個露出來,幾根腳趾似是無意識地抓著床單。
李察哼了一聲,當然知道流砂在演戲,如果真以她沒了反抗的力氣,可以肆無忌憚地享受,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剛剛已經連續有了幾次堪稱慘痛的教訓,這一次自然不會再次上當。于是他不急不忙地先把自己的衣服脫光,露出比真實年紀和職業更加勻稱健美的身體,然后慢慢走到床邊,問:“有沒有摔到你?”
流砂的臉埋在床單里,輕輕呻吟,沒有回答。
李察一把抓住她的腳踝,猛然把伏著的她拖近自己,隨后掀開長袍,進入了最后攻擊的姿態。然而李察正準備享用大餐時,流砂的雙腿忽然纏上了他的腰,猛然一收,身體向后撞去。她的雙腿異常有力,于是兩個人立刻緊密接觸在一起!
然而位置僅僅是偏差了還不到十厘米,這個動作的性質就從深入變成了撞擊。雖然流砂同樣非常藝術地控制了力量,只對李察造成重擊的后果,而沒有實質性的創傷。可是要害被襲擊,重擊同樣不好受。
李察悶哼一聲,頓時一口氣賭在了胸口,再也吐不出去。而流砂則驟然活力四溢,雙手在床上一撐,腰腿用力,整個呼的一聲從李察頭頂翻了過去,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翻身,盈盈落地。靈活得完全不象身體孱弱的神官。
她雙足落地,即刻向房門沖去,顯然是要逃。可是眼看著手指就要觸碰到房門的剎那,她的身體忽然向后滑去。
李察一把流砂撈了回來,一邊哼的一聲,說:“還想跑!”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倒了下去。可是流砂不知怎地扭了幾下,居然又脫身出來。不過這次的方位不佳,面前就是呈九十度的兩堵墻壁,她來不及折向,就被李察堵在屋角,又被按了下去。
就如流砂自己所說,她的確不會讓李察輕易得手。
兩個人已經糾纏了不短的時間,而流砂則充分展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近戰搏擊之術,這是一種類似于摔跤的戰斗技術,爆發的力道和方向每每出人意料。而流砂柔軟力量兼而有之的身體更是把這種戰斗藝術發揮到了極致。事后李察才得知,這是永恒龍殿中神官必然學習的一種近身搏斗術,以備在戰斗中被敵人近身后能夠有一定自保之力。可是眼前,這卻成了李察最大的障礙。
不過隨著李察對這種搏擊術的熟悉,反擊也越來越具有針對性,流砂的處境也就相應地變得更加危險,好幾次都差點被李察得手。她的長袍和貼身衣物都被撕開,能夠提供的阻礙和保護也就相應減少,幾近于零。
連續的激烈搏斗之后,流砂的體力也開始下降,李察雖然同樣是滿身汗水,卻越來越是興奮。這就是男人,越是遭遇反抗,越是覺得有趣。
流砂逃脫得一次比一次困難,也一次比一次更驚險。最后的掙扎很快到來,她被按在了桌子上,腰身一個扭動,可是力量卻稍嫌不足,身體只彈起了一些,就又被壓了下去。李察抓住流砂的手,按在了她的腰上,然后抓住戰機,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房間中同時響起了兩聲叫喊,男的是如野獸般極度興奮地咆哮著,而女的則是沙啞中帶著喘息和痛苦。
李察緊緊壓著流砂,直到深入至極限,身體才微微后撤,待流砂稍稍透了口氣,又重重撞了上去。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沉重沖擊。
這一次流砂終于象是到了極限,她伏在桌上,單純地忍受著似乎永遠不會停止的攻擊,只能不斷從喉嚨中發出低低的呻吟,汗水如泉漿般冒出,很快打濕了桌子。
因為之前進行過長時間的搏斗,一陣急促沖擊后,李察就瀕臨臨界點。他深吸了一口氣,停下了動作。這可是得來不易的戰利品,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享用完了。然而李察動作一停,看上去已經全無反抗之力的流砂卻稍稍抬起了上身,然后腰臀忽然快速而奇異地擺動起來。李察只覺一陣無法形容的感覺驟然沖上頭頂,剛剛驚怒交織喝了聲“你干什么!”,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精華噴薄而出。
當李察伏在光滑的裸/背上開始喘息時,流砂才抬起頭,摩擦著李察的臉,說:“我什么都沒干,不過是想逃,卻沒逃掉而已。”
李察大怒,豈有她這種逃法?
他一言不發,沉默了幾分鐘,忽然起身,把流砂抱起來,一把扔上/床,然后又壓了上去。這次輪到流砂大吃一驚,沒想到李察如此迅速地恢復了戰斗力。
第二次戰斗格外的激烈和長久。
按照諾蘭德軍事專家的說法,第一次戰斗可以視為破襲戰的話,那么第二次的戰斗就是持久戰。而第三次戰斗……
汗出如雨的李察仰躺在流砂身邊,哼了一聲,很是意氣風發地問:“怎么樣,這次終于老實了吧?”
流砂淺笑若水,抬手就給李察上了個神術活力,以作回答。
從軍事的角度,第三次戰斗可以視為反擊戰,被壓迫和欺凌的一方不但開始反擊,而且很快轉入了戰略反攻,并且有望徹底顛倒原本上下的秩序。
第三次戰斗結束的時候,夜還很漫長,所以戰爭并未結束,特別是在一方不斷挑釁的情況下,第四次戰役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這一戰,李察視死如歸。
天終于亮了。
李察疲累欲死,只想昏昏睡去。流砂卻活力四溢,光彩照人,在破曉晨光的照耀下,全身上下都美麗得如霧如幻。她纏著李察,不許他睡,并且很有些想要開始第五次戰役的意思。
“在想什么?”流砂把下巴擱在李察的胸膛上,凝望著他,很是期待什么地問著。她雙瞳亮得讓人心悸。
“想起了小時候的生活。”李察淡淡回答。
“小時候?”流砂有些詫異,在這種時候,怎么會有這樣的回答。
“是啊,那個時候我還在魯瑟蘭村,和媽媽生活在一起。等稍大了些,就要幫助媽媽打理藥田,也經常看村里的人種地。魯瑟蘭是山村,耕田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會馴養魔牛,那是用來代替人力耕田的。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對小時的種地方式倒是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
“什么感受?”流砂更加好奇了,不過她更確定李察是想藉著顧左右而言它,以逃避第五次戰爭。
李察側過頭看著流砂,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感覺我就是牛,而你就是地。從我小時候懂事時起,就只看過累死的牛,沒見過耕壞的地!”
流砂一言不發,只以神術活力作為回答。于是李察離開血石營地的日子,不得不又往后推遲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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