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寵妾滅妻,主母不裝了

第三十一章痛哭的柳含煙

顧長珀在顧云邗走后。

就去找寒枝了,他心中實在是太委屈了。

被夫人帶著,和小妾帶著這待遇是一樣的嗎?

寒枝并未在院子里,而是在藥鋪里。

顧長珀沒找到寒枝,于是坐著馬車去找藥鋪找寒枝了。

顧長珀有些羨慕其他同學,最近京中流行白馬,他也想換一匹白馬。

可是他沒錢,家中的錢都在寒枝的手中。

現在的寒枝,比以前要摳門很多。

除了吃喝的錢,多余的銀子一分也不愿意多花。

動不動就是搬出鋪子在顧云典的手里,除非賣鋪子。

這樣的話,老夫人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老夫人不說,整個侯府寒枝最大,沒有人敢去頂撞寒枝。

顧長珀也不敢,不然的話,寒枝就會考他的功課,他只能沒日沒夜的讀書。

雖然心中羨慕他人,顧長珀也只能忍了。

“母親,你再不管孩兒,孩兒就要被那個賤婢搶走了,父親竟然要讓她來教養孩兒。”

顧長珀幾乎是哭著跑進來的。

寒枝雖然很兇,但是有時候還會對顧長珀挺好的,京中流行什么新奇玩意,都會主動買給顧長珀。

以前的顧長珀在京中都是引領潮流的,什么好玩的東西都有,只有人家羨慕他的份,從來都沒有他羨慕別人的。

而現在,失去了寒枝的寵愛。

顧長珀很明顯的感覺到生活變差了。

“母親,孩兒不要跟著那個賤婢,孩兒要跟著你。”

顧長珀委屈的對著寒枝說道。

試圖喚醒寒枝的母親。

然而寒枝卻是一臉平靜的對著顧長珀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很討厭我這個母親,我生病的時候,你還說我要是病死了就好了。”

顧長珀呆住了。

隨即而來的就是憤怒。

他的身邊出了叛徒,居然有人把這些話告訴了母親。

顧長珀畢竟還小,沒有顧云邗那么厚臉皮。

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也只是私下里偷偷說過而已。

“長珀,我不怪你,是我逼的你太緊了,你當然是我的兒子,這是寫在族譜上的,永遠都不會變的,你的月例和仆人的月例都是我給的,我生病的時候,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鋪子也被你奶奶賣了給你小姑當嫁妝了。

你應該也知道,你小姑嫁了一個窮書生。

現在家里的生活很難,我只有這一間鋪子了,其余的鋪子都給你二叔了。

我必須要努力賺錢,這樣侯府的一大家子才能有飯吃,你夏天才能有冰,不至于太熱,才能睡得著覺。

這樣的話,母親自然是沒有什么時間陪著你了,柳姨娘陪著你也是很不錯的。”

寒枝對著顧長珀慢悠悠的說道。

寒枝說話的語氣很慢。

這也是顧長珀第一次聽的這么認真。

“母親,我不是故意的。”

顧長珀對著寒枝哭泣著說道。

“我知道。”

寒枝心里想著,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發自本心的。

“回去吧!不用怕,你的下人都是聽你的,他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寒枝催促著顧長珀回去。

她還要在這里練功,沒有空搭理顧長珀。

顧長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侯府。

他看著一路跟著他的小廝,對著他說道:“你的工錢也是母親給的嗎?”

“整個侯府是夫人在管家,聽說一直都是在花夫人的嫁妝。”

“那你也是聽母親的嗎?”

“少爺,小的對你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小廝十分驚恐的說道。

顧長珀面無表情。

他第一次知道了財富的作用。

他身邊的人不一定都聽他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長珀,聽說你回來了,娘做了你最愛吃的酸梅湯給你喝!”

柳含煙一臉溫柔的用托盤端著一碗酸梅湯過來。

酸梅湯被顧長珀一下子就給推到了地上,托盤中的白玉碗一下子就給砸碎了。

“我很久就不喜歡喝酸梅湯了。”顧長珀冷冷的對著柳含煙說道。

“長珀,那你喜歡喝什么,娘再去給你做。”

“不用了,姨娘,我累了,我想要好好休息。”

“好好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娘先給你做晚餐。”

柳含煙十分關愛的對著顧長珀說道。

對于她來說,今日的顧長珀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至少沒有開口罵他。

顧長珀轉身的時候,柳含煙看到他側臉上的手指印。

“長珀,你的臉怎么了,誰打的。”

柳含煙十分關心的問道。

“小五,你去幫我拿點藥膏過來,我給少爺的臉上點藥。”

柳含煙對著身后的丫鬟小聲說道。

顧長珀看到柳含煙身邊的丫鬟走了之后,對著柳含煙嘲諷的說道:“我臉上的傷,姨娘難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在我的奶奶不要我了,我的母親也不要我了,姨娘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

“長珀,不是這樣的,娘怎么會傷害你,娘就算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的,你要相信娘。”

柳含煙淚眼婆娑的說道。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好似梨花上的雨珠一般,美麗而又讓人心疼。

若是顧云邗,早就把柳含煙抱進懷里安慰了。

可惜的是,柳含煙面對的是顧長珀。

顧長珀看到柳含煙這樣,只覺得作嘔。

“果然是個狐媚子,你就是這樣勾引我父親的話。”

“長珀!”

柳含煙的渾身都在發抖。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顧長珀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這讓柳含煙十分的傷心和難受。

就好像心臟被刀割一樣。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只覺得惡心,姨娘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以去和父親說,讓父親再把我打一頓。”

顧長珀說完,就讓身邊的小廝攔住了柳含煙。

他則是直接回到房間去睡覺了。

他累了。

柳含煙站在原地,淚珠一顆一顆的落下,很快就聚集成一條小河了。

柳含煙的心中很難受,這比老夫人讓她罰站的時候,還要難受。

老夫人不讓柳含煙跪佛堂,因為她覺得柳含煙不配。

老夫人每日都故意讓柳含煙去請安,然后讓柳含煙在外面罰站,一站就是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