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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煙看到顧長珀的眼神之中的殺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柳含煙被顧長珀的殺意嚇了一跳。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親生的兒子,居然會對她有這么濃烈的殺意。
柳含煙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老夫人。
柳含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會這么的討厭的她。
柳含煙悔恨不已,早知道這個孩子她自己放在身邊親自帶大,不然的話,也不會被老夫人教成這樣。
柳含煙知道,老夫人是故意這么做的。
因為老夫人恨她。
“長珀,從今日起,她會一直被關在院子里,以后再也不會出來敗壞你的名聲了。
她無論如何也是你的親生母親,看在生養你的母親。”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顯,柳含煙不能死。
柳含煙是顧長珀的生母,萬一以后顧長珀記恨殺了他生母之人怎么辦?
所以柳含煙必須得活著。
老夫人本來以為柳含煙會過的很慘,沒有想到柳含煙居然在青樓過的如魚得水。
穿著一身錦衣,身邊還有個丫鬟。
老夫人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氣的不行。
寒枝囂張就算了。
柳含煙居然也能活的這么滋潤,不愧是一個專門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老夫人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對于尋常女子,送去青樓定然是會覺得生不如死。
但是柳含煙不一樣,柳含煙本來就是青樓女子。
她本來就是青樓的,之前勾引了她丈夫,后面又勾引她兒子,哪里又會有什么羞恥之心呢!
想到這里,老夫人覺得,還不如把柳含煙留在身邊,慢慢折磨她。
她是沒有柳含煙會勾引人。
但是她天生富貴命,命好。
柳含煙會勾引男人又怎么樣,天生克夫命,勾上一個男人就克死一個男人。
現在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認她。
想到這里,老夫人的心中一陣快意涌起。
她看見柳含煙這般模樣,心中實在是快活。
“來人,把柳姨娘關到柴房去,以后柳姨娘就住柴房了,專門負責清洗咱們侯府的馬桶,這也是為了讓柳姨娘把自己的心好好清洗干凈。”
老夫人的語氣之中,難免有幾分快活。
老夫人在暗中已經偷偷吩咐下去了,不得給柳含煙安排任何吃食,除非她愿意出賣自己的身子,換些吃食方可。
她就是要讓顧長珀親眼看到柳含煙的下賤。
顧長珀沒說話,一甩衣袖走了。
顧長珀心中對老夫人也有幾分意見。
他不小了,不是傻子。
老夫人都能夠毒殺他的嫡母,怎么可能不能毒死柳含煙。
他之前得知柳含煙在妓院的時候,他就去找老夫人說過,希望讓他的生母和父親一起下葬。
但是老夫人硬是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顧長珀也沒了法子。
不過老夫人好歹把柳含煙接了回來,也不至于太過于丟人。
他想,換個學堂上學也行。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有個這個丟臉的母親了。
顧長珀也知道老夫人沒有什么錢,更加沒有什么賺錢的本領。
而且他的那個小姑,還時不時的上門來打秋風。
挑破寒枝和老夫人的關系。
老夫人這次去找寒枝吵架,就是因為被顧云珠給拱火了。
因為顧云珠想要來找老夫人要錢,結果卻發現侯府一窮二白的。
侯府沒錢,寒枝有錢。
至于顧云典。
顧云珠知道,顧云典就是一個嫌貧愛富之人,其勢力比老夫人更盛幾分。
顧云典一直都不喜劉銘。
之前居然還讓劉銘幫忙去寫那種本子,擺明了就是在羞辱劉銘。
所以顧云珠不敢再去找顧云典,不然的話,顧云典又要讓劉銘去寫那種丟人的東西,羞辱劉銘。
所以顧云珠只能來找老夫人。
顧云珠心里也恨啊!
好不容易她大哥才剛剛準備為劉銘搭上一條青云之路,就這么斷了。
顧云珠現在的日子很難熬。
顧云邗死了之后。
她的婆母就翻臉了,每次見她都是陰陽怪氣的。
好在劉郎一直如一,她沒有看錯人。
劉銘一直都在安慰顧云珠,只要他得了權勢,到時候他母親和祖母都會高看他一眼,就不會苛待顧云珠了。
顧云珠也對劉銘的話深信不疑。
她深信,只要劉銘獲得官身,她就能夠成為官太太。
所有人都會尊敬她的。
所以顧云珠一直都十分賣力的為劉銘奔波。
顧云珠不是沒有去找過寒枝,她想過,忍辱負重,好聲好氣的去哄哄寒枝。
可是結果呢!
世態炎涼,寒枝居然讓幾個臭男人把她趕走了。
寒枝直接翻臉了。
意思很明顯,顧云邗死了,所以她對顧云珠好沒有任何意義了,以前的一切都是裝的,她現在不裝了,她就是一個壞人。
寧安公主府。
公主府很大。
顧云典還是第一次來公主府。
他老實巴交的跟在公主府管家的身后。
他來時,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寒枝也是再三叮囑過,把公主當成他爹對待就成。
顧云典覺得寒枝說的在理。
公主和他爹一樣,都是身居高位。
但是哄他爹需要努力讀書,他實在是不喜歡讀書。
哄公主還輕松點,首先就是要裝成一個好人,壞人沒有人會喜歡的。
占有女人的錢是不行的。
必須要說他是幫寒枝打點關系,然后那些錢,他全部都沒有私自浪費,而是花在了造福百姓和寒枝身上。
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明面上也得給,也得花。
所以寒枝這么說的時候,顧云典就真的這么做了。
建工廠的那些地皮都是在寒枝的名下,還是宅子的地契都是寫的寒枝的名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不這么做的話,公主要是知道了他占用了嫂嫂的家產,肯定是會鄙夷的。
所以首先就是要改變自己的形象。
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全部都是有原因的。
他只是為了要幫嫂嫂打理家產,不忍嫂嫂太過于辛苦而已。
他對于金錢,沒有任何的欲望。
現在他自己賺的錢,一半給寒枝,一半給公主花,他自己天天都是省吃儉用,和工人吃一樣的,衣服也是很久都沒有買新,日子過的很是清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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