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打架→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宋家老宅就坐落在青州城的城東。
這里是宋家發跡的地方,早年間宋家幾個子女都還年輕的時候,一家人全部住在這個地方,那時候的宋家雖然也是商戶,但生意還沒有做這么大,頂多也只能算是中層。
后來宋家的幾個兒子相繼娶妻,矛盾就漸漸凸顯出來了。
宋家大爺宋鶴與瞧不起生意之道,一門心思想要讀書,在成親前便已讀了許多年,好不容易考中了秀才,可給老太爺高興到不行,覺得宋家終于出頭有望了,他也能養出一個做官的兒子。
所以當時給宋鶴與娶妻的時候,也特意娶了當地學院夫子的女兒。
卻沒想到,這人成了親以后,學業就漸漸荒廢了,整天不是溜雞走狗就是喝酒賭錢,縱然有那么一兩年發奮讀書,卻也屢考不中。
宋老太爺心中著急,剛開始是把氣撒在老大媳婦兒身上,覺得當初定是媒婆幫他們算錯了八字,若真的八字相和,為什么自己兒子跟她成了親,非但境遇沒好,反而還越來越差了?
可那宋家大媳婦兒也不是顆軟柿子,畢竟是跟著父親念過幾天書的人,知道孝道如山,她反抗不了老太爺,所以干脆將禍水東引,一直引到三房的宋鶴行身上。
那些年,宋鶴行雖然還沒有成親,但生意做得十分紅火,漸漸已成了宋家的領頭人物。
他勤快能干,又非常具有生意頭腦,且為人膽大爽朗又性格大方,每次出門都能結交到不少知已好友,在這些好友的幫襯下,他將生意做得越來越大。
大房媳婦兒見狀就找了個道士過來算命,一算出來,就說是三弟借了大房運,所以三弟的生意才能越做越紅火,而大房的宋鶴與卻怎么考試都考不中。
宋老太爺一聽,那還得了。
當即就要宋鶴行把生意停了。
宋鶴行雖然孝敬父親,卻也并不愚傻,知道這是大嫂搞的陰謀詭計,當下也懶得與他們爭辯,直接從老宅搬了出來,以后他做他的生意,大哥考他的試,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見面了,他就不信大嫂還能說他是借到了對方的運。
兩家的矛盾由此而來。
后來宋鶴行成了親,生了女兒,就更不想搬回去了。
漸漸的宋鶴與也在妻子的攛掇下,在外面買了更新更好的宅子,也搬了出來。
是以現在宋家雖然沒有分家,但表面看上去卻與分了家沒什么不同,大兒子和三兒子都住在外面,唯獨剩下了一個老實巴交沒什么心眼又憨厚肯干的二兒子呆在老太爺的身邊,服侍老太爺的起居生活。
不過,宋鶴行倒也不是搬出來以后就完全不管了。
每年生意中起碼有三分之一的收入,他都會交由老太爺,讓老太爺拿去分配和保管,保全了他這個一家之主的顏面。
宋安寧曾經對此事頗有微詞。
依她所見,既然大家都鬧成這個樣子了,倒不如索性分家。
分了家,這錢就不用交這么多了,每年交些孝敬爺爺也就夠了,憑什么還要養著大伯一家?
她可是清楚得很,父親交給爺爺的那些錢,有一大半都進了大房的口袋。
暗中拿著他們的錢,明面上還要算計他們,無論是誰想必都咽不下這口氣。
此時,宋安寧帶著人殺氣騰騰的來到宋府,正巧碰上老太爺帶著宋鶴與和宋月在外面吃完了飯,大搖大擺的回來,一群人在門口相遇,仇人見面,份外眼紅。
“宋月!”
宋安寧早已從家丁的口中得知昨晚宋月過來打探過消息,因此一看到宋月,就知道是她從中作梗,當即操起一根掃把,就朝她沖過去。
宋月嚇傻了。
她只比宋安寧大兩歲,兩人小時候打打鬧鬧掐架扯頭發的時候多了去了,都是有輸有贏的,但自從長大后,還從來沒有打過架。
因此,一看到宋安寧舉著掃帚朝自己沖過來,嚇得尖叫一聲,就往老太爺身后躲去。
“爺爺,救我!宋安寧要打死我!”
宋老太爺氣得胡須眉毛直抖,卻偏偏沒有她們年輕人手腳靈活,只是不住的喝道:“住手!你給我住手!”
然而,宋安寧在氣頭上,哪會聽他的?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圍著宋老太爺就不停的撕扯打鬧起來。
“宋月,我自認為待你不薄,這些年你身上哪一件吃的穿的用的不是我爹賺錢買回來的?我們家賺了錢不僅要供養爺爺,還得供養你們一家,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還帶著爺爺去破壞我的生意,我看你就是皮癢欠收拾了,你給我站住!”
宋安寧一掃帚打在宋月的屁股上。
宋月尖叫一聲,邊跑邊哭叫道:“你放屁!我的東西都是爺爺和我爹給我買的,哪里用你們的錢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有,咱們沒有分家,這么大的生意本來就要爺爺做主,哪論得到你一個黃毛小丫頭?將來你早晚是要嫁出去的,等你嫁出去以后,難道還要用我們宋家的錢財和人手替你做生意嗎?你想得美!”
宋安寧直接給氣笑了。
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拖起掃帚就往她身上招呼。
兩人你追我趕,打了好半響,直到老太爺氣得臉色煞白,一把按住宋安寧,怒喝一聲,“住手!”
宋安寧才終于停下來。
她停下來了,宋月自然也停下來了,就站在不遠處,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的看著她。
宋安寧看向老太爺。
“爺爺,你為什么要帶著人去破壞我的生意?”
宋老太爺氣得滿臉漲紅。
宋安寧冷笑。
“若您覺得我一個女兒家,早晚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用咱們宋家的錢財和人手來做生意有些不妥,那您大可以通知我的父親,讓我爹去做,又何必自己出馬直接把我這樁生意給攪黃了?”
“我猜您應該不是怕我占了家里人的便宜,而是覺得我們這生意是穩賺不賠的,怕大伯那邊知道了不好受吧?也對,我爹做什么生意都有得賺,可大伯呢?這些年除了敗家還是敗家,他還做過什么了?就這樣的人,什么樣的生意到他手上都會虧,您當真以為,只要我們不賣酒水,不與群芳樓合作了,他那酒樓就能繼續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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