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另娶,重生后這高門主母我不當了

第207章 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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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許多官員就學精了,那陳糧雖說難聞難吃了點,但也算是一種飽腹口糧,只要將這些糧低價賣給一些販豬的商人,讓他們拿這發霉的陳糧去喂豬,保準那豬長得又肥又壯,比他們去外面打的那些豬草好多了。

豬養得好,賣得價錢自然也就更高。

且那陳糧所賣價格非常低,比起這點成本,將豬肉賣出更高的價錢,于他們而言更加劃算。

因此,這道陳規在各地官府實施多年,宋安寧要的,就是他們這些賣給養豬人的發霉陳糧。

然而要買這糧也不容易。

要打通官府,至少要讓對方心甘情愿的將糧賣給她。

好在虞世伯聽了她的話,愿意幫忙。

宋安寧答應,許虞世伯一成的好處,對方辦事很積極,沒過多久,就替她約到了知府。

京城的知府與別處知府不一樣,別處知府是這塊地界的天,可京城的知府卻必須夾著尾巴做人,畢竟,這地方隨便拎出一個勛貴子弟,都能要了他的腦袋。

為了不得罪人,以往這陳糧他幾乎都是半賣半送給各家的豬場。

時下勛貴人家有自己的農莊,自然也有自己的養殖場,里面養的雞鴨豬羊皆供應自家食用,若有多余的,也可以賣掉。

宋安寧說明來意,對方顯得十分為難。

“宋姑娘,實在不是本官不愿意賣給你,而是今年的陳米早就被另外幾家給訂完了,本官手里沒東西可賣啊。”

宋安寧也不著急,只淡淡笑道:“訂出去了又不是已經賣出去了,還有回轉的余地嘛,這樣……”

她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到知府面前。

“我出雙倍的價錢,先將這一波糧買了,至于您賣出的那邊,您可以照價給他們賠償,或者購買其余的更為精細的豬食代替,我相信那比已經發霉的糧食要更受他們喜歡,從今往后的三年內,您這邊的糧,我都以這個價格來收,如何?”

知府愣了愣,實在有些不明白她花這么大的價錢買這些廢糧做什么。

可宋安寧卻很清楚,那些儲存在官府糧倉里的糧,雖說有一半發霉,卻也有許多好糧。

即便是發了霉的,只要稍加處理,也不是不能吃。

只是口感不好罷了。

可亂世當頭,百姓們連活都活不下去,餓得只能啃樹皮草根,寧愿冒著被脹死的風險也要去吃那觀音土,又怎會嫌棄口感不好的陳糧?

他們寧愿將這些陳糧拿去喂豬,也不愿意賑災,這才是最可怕的。

不過宋安寧既然已經開出這么高的條件,知府老爺也沒有理由不答應。

于是,雙方約定了第二天去交貨。

宋安寧離開時,冬青仍舊不解。

“小姐,這糧我們買來要怎么做?若運回青州米鋪去賣,那肯定是不成的,那些糧都壞了。”

宋安寧道:“不賣,派人租個大壩,反復曬著,等曬透了就直接收起來。”

“啊?都陳糧了還收起來……”

“你不用管,這東西我自有用處。”

她沒有辦法跟旁人解釋三年后會到來的亂世,只能在這之前,盡量多做準備。

宋安寧辦完這一切,就去了裴清宴所說的城東宅院。

在這里,她見到了裴清宴。

宋安寧皺眉。

“你不是回宮復命了嗎?怎么又跑過來了?”

裴清宴靠在一顆樹下笑。

“復命也不需要一直呆在宮里,怎么樣,事情談妥了?”

宋安寧卻沒有回答,目光落在他的肩上。

只見那肩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扎過了,看裴清宴的面色,也比之前要好許多,想來是吃了藥,這才放心。

“你受了傷,就不該東跑西跑,小心讓傷口再裂開了,有你哭的。”

裴清宴戲謔,“瞧你這話,倒像是巴不得我傷口裂開似的,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怎能如此狠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跟上來。

宋安寧在前面往屋里走。

“是,我巴不得你傷口裂開,省得你到處亂跑,不讓人省心。”

“哦?這么說你是在為我擔心?寧寧,你能這樣想,實在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這話一出,兩人頓時都是一怔。

宋安寧呆在原地,裴清晏也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了什么話,臉色騰地一紅,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言語。

那一聲寧寧,完全是他有感而發。

也許早前他早已在心底里叫過許多次,卻沒有一次是敢正大光明的叫出來的。

可現在,因為環境的熟悉,因為兩人關系的再一次拉近,他竟然不知不覺叫出來了。

就像藏在心底最深層的秘密突然被人發現,有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

不過裴大人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慌亂只是一瞬,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他左右看看,幸好宅院中的下人都十分自覺,見主子和客人一起進了屋,沒有人跟進來,就連冬青和茯苓也遠遠的留在外面了。

裴清宴這才松了口氣。

他看著宋安寧的背影,試探性的問道:“我能這樣叫你嗎?寧寧。”

宋安寧抿唇。

男人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

她總不能欺騙自己,那一聲寧寧是作為朋友之間泛泛之交的稱呼。

只是……

宋安寧抬手捂上自己的胸口。

腦海中卻回憶起前世裴清宴的結局。

那樣慘烈的結局,必是牽扯到了朝堂爭斗,她真的可以嗎?若結局確定無法改變,她貿然答應,就是再一次將自己推進萬丈深淵。

宋安寧承認,她是個很自私的人。

上一世的悲慘遭遇,讓她仍舊心有余悸,所以她自私的不愿意讓任何人來破壞她這一世的人生。

這是老天爺對她的恩賜,讓她可以重活一次,若她沒有好好把握,也許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所以,她一直在規避風險,盡量茍活,哪怕生如螻蟻,也想在這亂世盡可能的更好的活下去。

裴清宴,其實本身就是一個危險。

先不說他繡衣司指揮使的身份,就說他與皇帝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與現今還算親近的皇帝舅舅會走到那樣的地步。←→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