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七章:顧偃開授藝,賞賜

嘉佑元年,十二月初。

雁門關,大雪紛飛,四處白茫茫一片。

將半月前那場大戰留下的痕跡盡數掩蓋。

內城,一處大帳前,兩名士卒正瑟瑟發抖,不時打個寒顫,

“這鬼天氣,真他娘冷!”

“行了,少說兩句吧,等過幾日朝廷派來棉衣,就不覺得冷了。”

言談間,二人看到英國公張輔與寧遠侯顧偃開緩緩走來,便是立即矗立身軀,紛紛抱拳,齊聲道:

“見過張帥、顧侯。”

聞聲,張輔與顧偃開各自點頭,隨后走進帳中,看到半坐在床榻上衛淵,陸續笑道:

“看樣子,休息了半月,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

“張帥收了個好徒弟啊,有傷在身,還不忘讀書,咦,衛公兵法?不錯。”

見到二人,衛淵連忙將手中兵書放到一旁,剛欲起身作揖,又聽張輔說道:

“你有傷在身,俗禮就免了。”

衛淵抱了抱拳,“謝恩師。”

顧偃開看了看衛淵,突然詢問道:“你小子,今年多大了?”

衛淵神情一愣,隨后如實應道:“過了今年,十八歲。”

十八?

顧偃開驚詫道:“冠軍侯霍去病十八歲率八百鐵騎深入大漠,兩度功冠全軍。”

“你十七歲,以三千兵力,抵抗敵軍五萬,守了整整二十七日!”

“當真是后生可畏!要是我兒,有你半分出色,本侯就心滿意足了。”

他有個兒子叫做顧廷燁,今年十五歲左右,在京城已經博得‘紈绔’之名。

但是人家衛淵呢?

十五歲就來到軍中了!

也就比顧廷燁大個兩三歲,就已立下赫赫戰功!

相比之下,顧偃開突然有了種想要掐死自己兒子的沖動。

頓了頓,他一臉羨慕的看向張輔,“英國公,你收了一個好弟子!”

聞言,張輔一臉驕傲道:“這還用你說?”

不論別的,就論當今京城中的那些勛貴子弟,在他眼里看來,無一人可以比得上衛淵。

“顧侯爺,您可別取笑晚輩了,軍中誰人不知,您那顧家槍法,乃當世一絕,如若貴公子習得顧家槍精髓一二,足以冠絕同輩了。”

衛淵笑呵呵說著。

提起顧廷燁,顧偃開就不由得悶哼道:“以后有機會,也讓他來軍中鍛煉鍛煉,免得整日待在京中,就知沾花惹草,敗壞我顧家門風!”

聽到這里,衛淵搖頭一笑,沒再搭話。

略知‘知否’劇情的衛淵很清楚,顧偃開的兒子顧廷燁絕非是不學無術之輩,那紈绔之名,多半都是他人栽贓陷害。

再說,像他們這種勛貴子弟,逛個青樓,玩個姬妾,也在情理之中。

自個兒要是也生長于勛貴世家,估計會比顧廷燁玩得更花。

張輔笑道:“沒人對你的家事感興趣。”

顧偃開笑道:“說的極是,衛淵,今日本侯隨你老師來此,主要是向你說三件事。”

“第一,張帥已經為你向朝廷請功了,而且還是此戰第一功臣,朝廷對你的賞賜,不日就會下來。”

“第二,遼軍已經撤退,他們已經派人來,要與我大周議和,這事,就輪不到我們這些軍伍之人操心了。”

“第三...”

說到這里,顧偃開有所停頓,猶豫片刻,開口道:“不知,你小子愿不愿學我顧家槍?”

學顧家槍?

提起這個,衛淵瞬間來了精神。

雖然英國公張輔的武藝,也算獨步軍中。

但是,張輔最擅長的,是兵法。

可顧偃開擅長的,是于百萬軍中,取敵將首級的手段!

如果說不愿學,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

衛淵微微皺眉道:“顧侯,您要是被我老師威脅了,您就眨眨眼...”

張輔與顧偃開愣了愣神,旋即大笑起來。

頓了頓。

顧偃開負手而立道:“無需多想。”

“讓伱學顧家槍,其實本侯也思前想后許久。”

“大周好不容易等來你這么個將種,你又是張帥弟子,與我等勛貴世家,也算一脈,自然要對你好生栽培。”

“你擅用樸刀,學了我顧家槍,再融合英國公的武藝,或許能觸類旁通,創出一套獨屬于你衛淵的軍中武藝。”

“不過,本侯也有言在先,顧家槍畢竟乃我顧家祖傳,勢必要對你留私,不會傾囊相授。”

聽到這里,衛淵算是明白了。

顧偃開是將自己也當做勛貴一脈的人了。

教自己顧家槍,一是想讓自己欠個人情,二是也的確有意栽培自己這個所謂的將種。

至于留私...

衛淵倒是不怎么在乎。

他早已將英國公的武藝學了個干凈,只要能在顧家槍上有所觸類旁通,就算不能學盡,也是值得的。

就如顧偃開所言,將張、顧兩家武藝融會貫通后,能使衛淵在武藝上的發展不可估量,甚至超越顧家槍也無不可。

總而言之,顧偃開是好意。

衛淵為了更強,自然愿意接受他這份好意,

“既如此,就勞煩顧侯了。”

顧偃開笑道:“本侯早已說了,你是張帥弟子,于本侯就不是外人,無需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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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京城,紫宸殿,百官齊聚。

幾日前,嘉佑帝趙禎,已得到北境戰報,張輔大獲全勝,遼軍準備向大周議和。

是議和,不是求和。

大周文臣,覺得議和與求和,不過一字之差,無甚大礙,只要能停息戰鼓,所謂文字游戲,不玩也罷。

但是武將們,卻大感憋屈,但當前大局已定,也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嘉佑帝趙禎早就派人到北境商談議和之事了。

“今日召諸位臣工來此,主要是商議該如何對有功之臣進行褒獎。”

“朕從英國公送來的捷報里得知,固守雁門的小將衛淵,乃此戰第一功臣。”

“朕觀此將,有冠軍侯之風,朕有意賜爵,不知卿等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

武官們還尚未表態。

自詡文官清流的那些人,便就坐不住了,陸續道:

“陛下,不可!衛淵雖于國有功,但尚且年幼,資歷太淺,不宜封爵!”

“陛下,衛淵在軍中職務,乃是營指揮使,如今突然賜爵,無異拔苗助長,還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

聞聲,趙禎意料之內的莞爾一笑,

“既然諸卿以為賜爵不可,那么就封他為代州團練使,翊衛大夫,賜百金千銀,替朕坐鎮代州,固守雁門,如何?”

衛淵目前是營指揮使,管轄五百軍卒,被張輔臨時任命,才擔任雁門守將,統率三千人,這只是軍銜,屬不入流。

而代州團練使,可就是從五品官了,說是魚躍龍門也不為過。

當前,代州的主要兵力,來源于禁軍廣銳軍三營、宣毅軍三營,還有不少的地方軍、湘軍,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有七、八千人左右。

張輔率領的二十萬大軍,多來自于禁軍編制下的廣銳、宣毅,還有號稱開國之兵,老牌禁軍勁旅的‘上四軍’。

對衛淵來說,以代州團練使為跳板,是很合適了,只是他這個團練使并沒有兼任刺史,故而要受刺史節制,有練兵無調兵之權。

不過一旦到了戰時,以他代州團練使的職務,會隨時被主帥調任為廣銳、宣毅軍都指揮使,充作先鋒。

嘉佑帝先前說賜爵不成,又說代州團練使,百官自然再無異議。

“這個衛淵,年少英雄,或許可助朕軍改,需用,慎用。”

嘉佑帝在心中喃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