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三十三章:贏得皇帝信任

嘉佑帝詳細的看完那些軍中標語。

將重點放在了最后一句,‘聽帝指揮...’

古往今來的皇帝,都擔心邊將勢大,武夫掌權的關鍵因素之一在哪?

不就因為皇帝擔心自個兒指揮不了軍隊?

可這標語,明顯說了,要忠誠于自己這個皇帝。

足可見,衛淵的忠誠!

“朕果真沒有看錯他!”

“他是個好忠臣!”

“告訴衛淵,朕再交給他禁軍三營,湊夠一萬兵力,讓他好生訓練。”

就連嘉佑帝也沒想到,他所言的‘好忠臣’三個字,竟被載入史冊當中。

成為后世人研究衛淵心理路程的一重大依據。

而時人更是有‘好忠臣,可護大周三十載無恙’的話流傳天下。

這好忠臣,自然就是指的衛淵。

嘉佑帝身邊,正站著韓大相公還有兵部尚書曹耀衡。

聽到官家親口御言后,首先是韓大相公微微皺眉道:

“陛下,各州團練使,大都只訓練五千甲士左右,可這衛淵,再給他三千兵力,就上萬了。”

大周的軍力駐守,較于各朝有很大不同。

前朝都是揮舉重兵,駐守在邊境一帶。

而大周卻是將全國近乎一半的兵力守在京畿,另有一半,駐守在各地城關。

比如代州,只有七千人,而與代州相鄰的定州,也有七千兵力。

除了這些邊城重鎮外,各州府幾乎都有五千到一萬的兵力駐守。

一旦代州有危,皇帝一聲令下,各州府都會積極響應,頃刻間就能匯聚三十萬大軍前往邊關。

之后,再遣名將掛帥,率領禁軍北上御敵。

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就是不會有一將獨大的情況出現。

可壞處也很明顯,若是敵軍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快速攻城掠陣,則大周北境危矣。

衛淵前世歷史上的宋朝,就是被北方異族快速攻城,使各州府駐兵的方法出現明顯弊端,最終釀成兵圍汴京的慘劇。

然而,無論是宋還是周家皇帝,防自己人要比防外人狠得多。

嘉佑帝這一朝還稍微好些,畢竟是真想培植一些可以帶兵打仗的將軍。

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硬生生破格提拔狄青。

此刻,嘉佑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當朝宰執韓章,正色道:

“朕觀衛卿有練兵之才,所以想讓他多試一試,至于其他的,倒是無妨,朕信他。”

能用標語的方式,日日告訴麾下士卒要忠誠于皇帝的將領,他豈能不信?

韓章也是順口一言,又想起當年狄青之事,遂識趣閉嘴。

待韓章與兵部尚書曹耀衡離開宣政殿時。

后者見到韓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是好奇道:

“韓相公,您這是怎么了?”

韓章苦笑一聲,道:“沒什么,只是想起武襄公了。”

武襄,乃是狄青的謚號。

曹耀衡神情一愣,“連您都覺得,那衛淵,酷似武襄公?”

韓章道:“今日陛下知衛淵忠心,卻只對其增兵,而不封官,你可有想過為何?”

“包括此前雁門大戰,以衛淵的功績,足以將他調到京都,但陛下為什么沒有這樣做?”

曹耀衡略微思索片刻,下意識脫口道:“您是說,官家擔心他,會成為第二個狄青?”

韓章點了點頭,“自我大周開國以來,武襄公是唯一一個以武人身份成為樞密使的。”

“當初陛下破格提拔武襄公,引來多少大臣反對?要不是范文正公幫助官家力排眾議,武襄公又豈能做到那個位置?”

“可破格提拔之后呢?武襄公還不是落得個郁郁而終的下場?世人說是我害死了武襄公,我不反駁,可也不承認。”

“我心里,是一直敬重武襄公的,那時,無論邊關有多少事情,我從未有過太大擔心,因為有武襄公在。”

聽他說到這里,曹衡耀又豈能不明白?

如果按照嘉佑帝以前的心思,雁門一戰,嘉佑帝肯定會力排眾議,封衛淵爵位。

但此時的官家,明顯擔心,破格提拔以后,衛淵又成為第二個狄青。

所以,就連這一次,嘉佑帝心知衛淵忠心后,也只是想法給他增加權力,而并非是升官。

雖然才只給了衛淵三千人。

可如今邊將里,除了衛淵之外,誰還能完全自主的指揮一萬邊卒?

換句話說,如今,衛淵已成邊將第一。

贏得官家信任,是衛淵寫軍中標語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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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京城的消息,衛淵暫且不知。

如今,除了練兵一事外,他就只心憂衛恕意即將生產一事了。

嘉佑二年,四月初旬。

揚州城,盛家。

這一天,一大早,盛老太太前往城外寺廟里燒香。

最近幾日,有京城來的御史大官,巡察鹽稅,考察揚州官場。

知盛紘三年政績都是優等,再加上,對方與衛淵有些關系。

那杜御史想到曾經一時嘴快,在皇帝面前得罪衛淵的事情。

便想著提拔一番盛紘。

因此,盛紘得知,他即將到京城做官。

其實,按照他的政績考核,今年年底之前,一定是會去京城報到的。

只是,有了杜御史的相助,使得他省去很多打點的功夫。

也因此,盛紘對衛淵充滿了感激之情。

今日,盛紘與王若弗打算前往王若弗娘家辭行,準備赴京事宜。

途中,車輦里,盛紘不時向王若弗開口道:

“沒想到,衛老弟居然與京中御史都有關系,要不是他,只怕我前往京城的事情,要遲上一遲。”

“等有了閑空,你要告訴長柏他們哥幾個,今后見到衛淵,沒有外人的時候,可直呼舅舅。”

“這次,咱們盛家,算是欠了衛老弟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要還。”

王若弗冷嘲熱諷道:“以前人家在的時候,也沒見你一口一個衛老弟的叫著。”

盛紘皺眉道:“今時不同往日,那衛老弟的老師可是英國公,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哪怕是韓大相公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咱們今后去了京都,要是能攀上這層關系,為夫以后得仕途,就順暢了。”

王若弗道:“若人家衛家小哥只是個秀才,沒有這么多身份,你怕是只將人家當個下人看,還親戚?哪門子親戚?”

盛紘不悅道:“以后別說這種話!”

“那御史,是看在衛老弟的面子上,才肯為我在京中言說!”

“這份情,咱們得記著!以后,對外人說,衛老弟就是咱盛家正兒八經的親戚,至于那些外人怎么看這事,就隨他們去!”

“對了,以后我若政務繁忙,你在府里,需好生照料恕意。”

王若弗正因此事納悶著呢。

此前,衛恕意被賣到盛家的時候,她是覺著衛恕意有幾分姿色,才讓盛紘納了她為妾,其目的,就是要讓她幫著自己對付林噙霜。

可如今呢?

突然冒出一個衛淵,讓衛恕意在府里的地位水漲船高,不僅威脅到了林噙霜,就連自個兒的地位也被威脅了。

今后在這盛家,怕是又多了個難纏的角色,偏偏這衛恕意,還不能針對她,不然她那弟弟...嘶,不敢想。

如此,王若弗豈能不郁悶?

也因此,哪怕盛紘即將升官,她都難以開心起來,

“正兒八經的親戚?我可沒有姓衛的親弟弟。”

盛紘見她這副模樣,便是暗自搖頭,嘆道:

“婦人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