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七十二章:西夏精銳真正實力

待到雁門關內的拋石車反擊后,西夏軍才暫且停下了前進的動作。

隨著方才西夏軍隊的推進,雙方也已經進入箭矢的有效殺傷距離范圍內。

野利遇乞一聲令下,“弓弩兵上前!”

隨后,借著盾牌兵與投石機的掩護。

西夏的弓弩兵,瞬間站成數排。

他們手中掌握的箭矢,都是浸在油里泡過的。

箭頭部分,也纏繞著一圈易燃物。

每個人的身上,還戴著一塊火石。

放箭時,只需摩擦身上的火石,就會形成一支殺傷力更為驚人的火箭。

歷朝歷代流傳的兵法里,對于攻城之策中,最廣泛提到的,就是火攻。

一支支火箭,猶如落雨般,頃刻落在雁門關城頭之上。

大周將士們使用的盾牌,多以木、藤、皮革等物制作。

對于冷兵器有著極為完美的防御力。

哪怕面對鈍器,也能起到作用。

不過,面對這些火箭,就顯得有些短板了。

如若連續幾支火箭,都落在同一面盾牌之上,蔓延到盾牌上的火,足以將其內部結構損壞。

西夏軍的攻勢很猛烈,那箭雨,就像是不要錢似的,嘩嘩落在城頭。

趁著弓弩兵發力的情況下,野利遇乞也沒有絲毫猶豫,讓全軍將士持續推進。

這一次,西夏軍行進的步伐,明顯快了許多。

只見有那么一隊人,約有六七個,抬著云梯,就奔跑著沖向雁門。

似乎都想得個先登的功勞。

“放箭!”

“準備滾木、礌石!”

衛淵大聲叫著。

他突然感到了壓力。

一種自雁門關大戰后,再也未曾出現的壓力。

似乎自擔任代州團練使以來。

他所經歷的一切,包括封爵,都太順了。

內心竊以為,西夏的軍隊,不過如同數月前,差點被自己殲滅的遼國先鋒軍。

然而,通過這一次,西夏軍有條不紊的攻城手段,以及那種被激發出來的,無所畏懼、勇往直前的士氣軍心。

衛淵就深刻明白,他一直將西夏軍小覷了。

或是,將天下的精銳之師,都小覷了。

先前,被他打殘的遼國先鋒軍,在西夏乃至遼國真正的精銳之師面前,不過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罷了!

甚至,若非是想與西夏聯手扼制大周發展,遼國都不會派兵前來。

又怎會派來真正的精銳之師呢?

故而,讓衛淵撿了個大便宜。

說時遲那時快。

西夏軍人人都憋著一股氣,靠近城墻之后,二話不說,便開始架起云梯。

不遠處。

野利遇乞見到如此一幕,當即大聲道:

“傳令,先登雁門城頭者,賞白銀千兩,賜牧場三座。”

“其次者,賞白銀百兩,賜牧場一座。”

“再次者,賞白銀十兩...”

“更次者,賞文錢...”

“只要能夠登上雁門關城頭,奮勇殺敵者,皆厚賞!”

有了他的這條將令。

西夏軍作戰起來,無異更為兇猛。

一個個,都跟不怕死的一樣。

言談間,已經有人通過架好的云梯,攀登至雁門關城墻的一半了。

衛淵這邊,也在積極地防守城關。

滾木、礌石,紛紛砸了下去。

就連被燒到滾燙的金汁都用上了。

騷氣熏天。

很多周軍將士,都用布條堵住鼻塞,可是依舊能夠聞到那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先是幾大桶金汁,順著城墻就倒了出去。

恰巧落在攀爬云梯的一名士卒身上。

他先是被一股突然襲來的熱氣澆灌,而后又聞到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味道。

順帶著整架云梯都有那種味道。

太惡心了。

不少人都因受不了,而從云梯上跌落下去。

別說他們了,就連周軍里,也有很多將士干嘔。

要知道,那可是來自很多人,攢了很久,又燒到滾燙的汁液。

若有西夏士卒攀到云梯頂層,正欲抓住城垛,翻身躍到城頭上時。

早就準備好的長刀手,便開始收割人頭。

若敵軍先手攀城,則斷其手,若敵軍腦袋先窺城頭,則就斷其首。

一時間,西夏軍所遭受的傷亡,極其慘重。

十個人中,最多有兩三人登上城頭,但很快就被周軍屠戮。

衛淵手執關刀,與很多周軍將士一樣,拼殺在第一線。

由于西夏軍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各種攻城器械的使用。

并且還將云梯有所改善之后,就很難憑借人力,將釘在城墻上的云梯推下去。

不過,但凡有人通過云梯登上城頭,若被衛淵見了,最多也就是一刀的事。

他手中的關刀,奇重無比,無論是作為利器還是鈍器來說,都有可取之處。

在亂戰之中,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總之,他所到之處,即使登上城頭的敵軍愈來愈多,也沒什么用處,只能被等著屠戮殆盡。

“衛將軍威武!”

有將士看到衛淵大展神威。

僅是一刀,就將一名身著甲胄的敵軍尸首分離,鮮血噴涌而出。

讓人不由得心生欽佩,軍中流傳的,所謂萬人敵,百人斬,也不過如此吧?

越來越多的守城將士,看到主將衛淵,都站在這里,一時間,不由得軍心大振,

“殺!”

“...”

頃刻,衛淵所到之處,許多周軍,都不敢心生懈怠。

不過,他們面對的敵軍,畢竟是西夏的精銳,乃百戰之師。

只是率先第一波攻城,就讓他們探知到了雁門關最為薄弱處。

沒過多久。

除了主城樓之外,左右兩翼的長城關隘,皆受到敵軍猛攻。

衛淵不得已分兵防守。

然而敵軍卻總能及時調頭,攻打周軍并未增派援兵的地方。

一來二去,讓衛淵感覺,主動方,壓根就不在自己手里。

這還是那個屢戰屢敗的西夏軍嗎?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

或許是從關外的游牧民族學會攻城時算起。

生活在中原的士卒,與生活在關外的士卒,差距越來越小。

甚至不是一漢當五胡,而是一胡抵五漢了。

他也終于明白,為何野利兄弟,能夠讓堂堂的寧遠侯顧偃開,在三川口吃過那么大一次虧了。

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較量,雙方損傷都不小。

野利遇乞也開始愈加重視起衛淵這個人了,

“亂戰之中,還能游走于城頭之上,鼓舞身邊士卒,從這一點來看,就不失為一名良將。”

“往日,還只覺著他,不過有些個人勇武,余下皆是因為張輔的名頭罩著。”

“如今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