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一百三十七章:文武大臣互懟,衛淵獻鹽引法

大朝會即將開始。

由于盛紘來京之后表現不錯,現已升為工部員外郎,從五品。

但仍是沒有資格進殿參與朝議。

只能跟著一些同僚站在殿外。

過了會兒,隨著一陣陣山呼,大朝議便就拉開序幕。

趙禎本想在這場朝會上,將組建新軍的事情敲定。

不料,韓章率先發難,

“陛下,荊湖南路鹽稅不足往年三成,兩浙路、江南路情況也頗為嚴重。”

“往年鹽稅基本是在七百萬到八百萬貫之間,而今年,臣初步猜測,怕是只有兩三百萬貫左右。”

此話一出,瞬間成為百官熱議的焦點。

真宗時期,每年的鹽稅,最低也有三百萬貫。

那時,國朝剛建立不久,無數百姓還未從戰亂中回過神來,情有可原。

可如今,正值盛世,鹽稅卻直線下跌,這不是好兆頭。

也反映出一個現象,朝廷,沒錢了。

這幾年,不是天災就是人禍,朝廷的各項開支也很大,一旦入不敷出,是會出大亂子的。

參知政事兼戶部尚書歐陽永叔作揖道:

“鹽稅乃我國朝經邦之基,不可不察,臣議,縮減鹽鈔發行,將今年幾項重大開支推到明年,以休養生息。”

聽到這個,衛淵心頭一跳。

組建新軍,肯定就是一項巨大開支啊。

推到明年?

那明年再用什么理由推到后年?

如此反復,新軍還能組建?

衛淵暗自皺起眉頭,韓章這老匹夫,不會就是不想讓自己組建新軍,所以找由頭推辭此事吧?

縮減鹽鈔發行,不就是再說,不能再用鹽鈔來換糧了。

沒有糧餉,談什么組建新軍?

誰知,人家這才是剛剛開始。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富彥國開口道:

“陛下,若是不減鹽鈔發行,恐來年鹽價更迭,鹽稅難收。”

“若是次次缺糧,就已增加鹽鈔發行來解決,那么遲早有一日,這鹽法將會崩壞。”

所謂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可以理解為是副相。

也就是韓章的幫手。

幾位文臣大佬相繼站出隊列向趙禎持續發難。

表面是在說鹽稅。

衛淵總覺得,這就是再講不要組建新軍了。

鹽稅的問題不解決,朝廷就沒錢,沒錢就沒糧,沒糧只能繼續賣鹽鈔,那么鹽稅的問題將會日益嚴重。

這幾乎成了一個死循環。

不控制鹽鈔的發行,致使鹽鈔泛濫,地方上的鹽價就會難以保持平穩,這影響的,將是方方面面,不止是鹽稅這樣簡單。

趙禎故作咳嗽兩聲,緩緩開口道:

“鹽稅的問題,朕與諸卿已經討論很久,但是始終不能拿出一個章程。”

“鹽稅的問題要解決,鹽法要改制,但朕認為,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將新軍組建起來。”

“至于鹽稅一事,待散朝之后,韓卿、富卿等,可到宣政殿里,與朕詳談。”

談不了一點兒韓章再次作揖道:

“陛下,鹽稅一事,不能再拖了。”

“組建新軍,要耗費多少錢糧,尚未可知,即使能成,這鹽鈔怕是也不值錢了。”

“臣議,裁軍!”

裁軍?

聽到這個,群臣再次嘩然。

好家伙,陛下這邊還要組建新軍,你這邊,就要裁軍了?

禁軍、地方守備軍等加起來,大周的軍隊,約有一百二十萬左右。

這還不算一些未記錄在冊的民夫。

可見,大周的冗兵問題著實棘手。

但裁軍,絕對不是解決方案!

韓章此時提出裁軍,不過是想緩解國朝經濟上的壓力。

樞相張輔冷聲道:“裁軍?不知要裁多少將士,能夠補上戶部的窟窿?”

歐陽永叔皺眉道:“英國公,說話要負責任,什么叫補我們戶部的窟窿?”

顧偃開問道:“鹽稅出了問題,難道不是你們戶部的責任?”

兵部尚書曹耀衡開口道:“那也是因為要支持代州之戰,耗費了無數錢糧。”

他是文臣,不是武將。

韓國公潘弈皺眉道:“聽你這意思,代州之戰是不應該打,就該等著遼夏兩國跨過雁門,跨過長城,你才滿意?”

富彥國道:“此言差矣,代州一戰,乃是由英國公掛帥,英國公不出關迎敵,反而以守城之策與敵打持久之戰,因此才耗費錢糧無數。”

“這兩年,我大周天災人禍不斷,處處都是用錢用糧的地方,為了支持代州之戰,朝廷已是入不敷出。”

輔國公秦業道:“行軍作戰的事情你懂幾個?你以為,你在這朝廷里大手一揮,就可斷定,將士們出關作戰必勝?”

“你可知,出關作戰一旦敗了,將會死傷多少將士?”

文武兩黨的大佬們開始互噴。

一些微末小官,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因為他們知道,大佬之間的戰斗,他們是不能參與的。

不然,光是他們噴出來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己。

衛淵則是擺出一副看戲的狀態,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幕。

畢竟,這一幕,可不常發生啊。

興許是他們吵得太激烈了。

韓章瞧見趙禎臉色不對,當即開口道:

“好了,都扯遠了,現在是議鹽稅制該如何改。”

此話一出,整個紫宸殿,才算是安靜了幾分。

趙禎開口道:“裁軍不可行,畢竟遼夏兩國仍在虎視眈眈。”

“這鹽稅改制,朕與韓卿等人商議數日,原本是想用鹽引來代替鹽鈔。”

“韓卿提出,可印發長引與短引,來控制鹽價。”

“長引期限為一年,短引期限為半載,若是施以鹽引法,或可解決鹽稅之事。”

“但對于鹽引運銷數量規制,要予以規范,不知諸位愛卿,可有什么主意,不妨說說。”

趙禎也發現了,不將鹽稅一事解決,組建新軍定是困難重重。

所謂鹽鈔法,是指商人需要支付現款以換取鹽鈔,然后根據鹽場的產量領取相應的鈔卷。

朝廷以此來控制鹽價。

但是鹽鈔多了,鹽價下跌,鹽稅就很難收,朝廷就會損失很大一部分利潤。

而韓章提出的鹽引法,是用時間來取代數量。

比如,一個商人買了很多長引,那么在一年內,就不用再買長引了,他可以憑借長引去領取食鹽販賣。

在規定的時間內,只能領取規定數量的鹽。

就不至于鹽價大跌。

但是韓章提出的還不太全面,有著明顯的漏洞。

如果長引與短引的區別只在于時間問題,那么所有人都去買長引了。

有了大量的時間,商戶們會將鹽賣到外部一些缺鹽的地區。

如此,也難以扼制鹽價的平穩。

這幾日,韓章他們,正因此事而憂心。

不過聽他們議論到這里。

衛淵的腦海里,倒是想出了完整的鹽引法。

他不得不佩服韓章治理經濟的能力,差點就將鹽引法提早出現幾十年了。

就在文武百官都伱看我,我看你,拿不出絲毫辦法與主意時。

為了組建新軍,衛淵決定將完整鹽引法獻出,

“陛下,臣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規范食鹽的運銷數量與規制。”

衛淵這么一開口。

不少的文臣,竟是都不屑一顧的議論起來,

“看來這位忠勇伯是真的想組建新軍,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是啊,他一個武將,懂什么治國之道?”

“這又不是帶兵打仗.”

衛淵聽到這些聲音,不為所動,目光一直看向趙禎。

此時,就連韓章也不信他真的會拿出法子,

“我等想了數日,都不曾想到法子。”

“怎么?忠勇伯一名武將,僅是聽了只言片語,就能拿個章程出來?”

“一旦欺君,忠勇伯可知是何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