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二百五十五章:指點顧廷燁

此時,延福宮大殿前。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跪地不起的張桂芬。

心中對這位將門虎女都不由得欽佩了幾分。

敢為了自家官人,當著曹皇后的面,說出那番話,是需要一定魄力的。

朱總管看向張茂則的目光,就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如果對方一口咬定,是自己要害他,可能還有些許翻身的機會,再不濟,有曹皇后在,不至于身死。

但千不該萬不該,直接了當的將衛淵牽扯到。

即使是他的布局謀劃,但是這種事情能說嗎?

一旦說了,朝中勛貴武將們,能讓張茂則活下去嗎?

頓了頓。

曹皇后先是命身邊的婢女狠狠抽了張茂則一巴掌,隨后,看向張桂芬,開口道:

“張家丫頭,起身吧。”

“衛侯爺乃是我朝大將軍,是國之柱石,本宮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其出言不遜!”

聞言,張桂芬并未起身,而是繼續叩首,開口道:

“這位公公身為內侍,卻栽贓前殿大臣,娘娘僅是掌嘴責之,桂芬.桂芬心里委屈!”

話音剛落。

張夫人包括同屬勛貴的那些人還未講什么,卻見王安石的妻子吳瓊突然站起身來作揖道:

“娘娘,無論是何因由,身為內侍,都不該公然議論前殿大臣,且先不說衛侯爺為何要害這位公公,害了他又有何好處。”

“但是,衛侯爺畢竟是奉皇命巡邊,若是不嚴加處置這位內臣,免不了會讓功臣寒心。”

她為何站出來幫著張桂芬說話,沒有幾人知曉。

但是,就連她這個清流家眷都站出來說話了,勛貴家眷們很快達成統一戰線,一致對外,陸續站起身來,開口道:

“娘娘,如果隨便一位內侍,都能栽贓陷害國之重臣,只怕再無人敢為國效忠盡力。”

“娘娘,衛侯爺乃是國之柱石,沒有理由會害這位有著通敵嫌疑的國之重臣。”

“眾所周知,衛侯爺戰功卓越,遼夏兩國無不忌憚,若是敵國與眼前這位公公有何謀劃,要害衛侯,倒是也能解釋的清楚。”

她們為何要幫衛淵一家?

原因很簡單,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任那張茂則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會殃及到衛淵地位分毫。

大周可以沒個內侍,但不能沒有衛侯爺。

既然這事牽扯到忠勇侯府了,本著勛貴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原則,幫襯一二,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有了諸多人發言,縱然是曹皇后,也不可能公然徇私。

而冷靜下來的張茂則已經冒出一身冷汗,萬念俱灰。

曹皇后緩緩閉上雙眼,擺了擺手,道:“罷了,將他移交皇城司嚴加審訊。”

朱總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時機,二話不說,直接讓侍衛將張茂則帶了下去。

鬧出這般一幕,曹皇后也沒了興致,遂讓一眾女眷自便,自個兒返回宮中休息。

如果張茂則不將衛淵的名號說出,其實是有救的。

畢竟,曹皇后與官家之間共渡風雨幾十年,不可能連個人都保不住。

只是如今牽扯到衛淵,她也無能為力了。

衛淵乃是太子少師,是她與趙禎親自內定的將來輔臣,衛淵與張茂則之間,并非是選擇題,因為他不配。

皇后一走,張夫人等人自是不會留在此間,遂相繼離去。

待吳瓊走時,張桂芬特意叫住了她,表示感謝,

“今日要多謝吳大娘子仗義執言了。”

吳瓊笑道:“侯夫人言重。”

張桂芬道:“有機會一同去品茶賞花。”

吳瓊道:“恭敬不如從命。”

她走后,張夫人來到張桂芬身側,語重心長道:

“方才我聽人說,前不久,那內侍曾去過吏部尚書府,似是與王尚書產生了爭執。”

張桂芬好奇道:“母親言外之意是說,這吳瓊幫我,也是在幫她自己?”

張夫人點了點頭,“丫頭,你記住,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幫我們。”

張桂芬深以為然。

她接觸吳瓊,何嘗不是有著自己的目的呢?

宮宴結束后兩日,張茂則的事情有了結果。

經過皇城司‘調查’,此人的確是有通敵嫌疑,按照國朝律法,秋后問斬。

而張茂則因愧對官家與皇后,自殺在皇城司大牢中。

宣政殿內。

因張茂則通敵一事,燕達已經寫好了劄子呈遞給趙禎。

而后者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么。

燕達認為,衛淵布局,經過皇城司的查漏補缺,已經算是天衣無縫。

至于朝中那些大臣們,比如韓章、文彥博這兩位宰執,并未發表對此事的看法。

在他們看來,只是死了一個內侍而已。

像是他們這些士大夫,對有權柄的太監內侍,一向都是深惡痛絕。

尤其是張茂則竟敢‘栽贓’衛淵這位前殿大臣。

燕達離開皇宮時,是由朱總管的一位親信相送。

那親信說道:“朱總管說,想請您代為轉達總管大人對衛侯的感激。”

燕達微微頷首,“你回去之后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誰是‘臭皮匠’?不言而喻。

誰是諸葛亮?反正不是那個張茂則。

但針對此人的局,算是三人默契所為,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三人的合作,也算是于無聲中達成。

或許,沒有誰是那個諸葛亮,但誰要是擋了他們三個人的路,誰就是那個‘諸葛亮’。

嘉佑六年,十月底。

衛淵已經在長城嶺徘徊數日,大抵是將這一帶的布防情況都交代清楚了。

同時,關于張茂則的事情,也傳到了他這里。

衛淵囑咐蕭逾明,“為了以防萬一,將張巽移交皇城司的途中,就說他公然逃竄,被就地斬殺。”

張巽一旦活著到了京城,若是有人借此機會針對衛淵,只怕事情會變得麻煩起來。

讓他死在路上,這件事情,也算是有個結尾了。

“已經安排下去了,請衛帥放心。”

“經由皇城司的密探調查得知,李寧令哥與李諒祚都被關了禁閉,革除一切職務。”

聽到這個消息后,衛淵并沒有明顯的神情波動,淡淡道:

“李元昊這么做,也只是想要暫時穩住國內局勢,不使二子相爭的慘劇發生而已。”

“聽聞李元昊的身體出了問題?可有此事?”

蕭逾明道:“大多都是坊間謠傳,皇城司的人倒是調查過,如今過去這么久,夏主的身子骨到底如何,沒人能說個準確。”

衛淵點了點頭,“只要李元昊一死,李寧令哥與李諒祚之間必起戰端。”

“野利遇乞那個家伙沒有稱雄做主的野心,對他來說,偏居一隅,已經足夠了。”

“將來李寧令哥與李諒祚二人勝出之關鍵,就是野利遇乞。”

蕭逾明道:“提起野利遇乞,末將倒是想起一事,此人如今正與吐蕃贊普接觸,您看,是否要提防一二?”

衛淵笑道:“只是想給自己找條后路而已,不用管他。”

“吐蕃諸教主不敢因為西夏而得罪我大周,他們也只是想在各國間盡可能周旋而已。”

頓了頓,衛淵將這幾日畫好的長城嶺布防圖交給彭孫,道:

“待此間事了,我將要返回京城,本想帶你回去,可思來想去,你還是留在這里,將邊防鞏固為好。”

彭孫接過布防圖,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隨后,深深作揖道:

“請衛帥放心,您怎么說,末將就怎么做。”

衛淵深感滿意。

有了彭孫與顧廷燁二人在延邊,又有種家軍相助,將來若是天下亂起,這些都將成為自己的資本。

但他更希望,最好沒有那個大亂的將來。

“彭將軍,本帥對你很器重,將來定會委你以重任。”

“本帥希望,你能夠在延邊做出一番功績,不遠的將來,本帥會想方設法將你調到京城。”

“待本帥回京之后,會奏請官家,將賀蘭山一帶的防御諸事交給伱。”

衛淵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要給彭孫升官的事情,但也確實給他加了擔子。

只要按照他的構想,將賀蘭山一帶防御工事興起,自然也就有了功績。

“末將多謝衛帥栽培!”

彭孫認為,人想要發達,需要遇到自己的貴人。

而他的貴人,就是衛淵。

又過一日,在衛淵即將離開長城嶺,前往此行最后一站‘十里井’時,遠在渭州的顧廷燁已經趕來。

衛淵親自在大帳內召見了他,

“在種將軍與康國公相繼離開之后,你才選擇前來,而且并未興師動眾,很聰明。”

任誰都清楚,顧廷燁是衛淵的人,所以,他來求見衛淵,最好是低調再低調。

顧廷燁抱拳道:“卑職早就想來見衛帥,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衛帥的意見,卑職不敢妄動。”

“聽聞衛帥離開保安等諸寨時,卑職才敢趕來此處求見衛帥。”

聞言,衛淵擺手道:“咱們兩家,無需這般見外。”

“選擇讓你從軍,而并非是科考,使你十年寒窗之功付之東流,你可怨我?”

顧廷燁連忙道:“衛帥對卑職大恩大德,卑職此生難忘,怎會對衛帥生怨?”

說到底,他們寧遠侯府,就是靠軍功發家的。

結果顧廷燁這廝卻要參加科舉,明顯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衛淵曾分析過,應該是顧廷燁與顧偃開之間父子關系不算和睦,顧廷燁不愿借著父親的名頭混跡于軍中。

可顧家不能失去軍方的助力,顧家必須要有人在軍方扎根。

否則,所謂侯府,終歸到底,不過是無根浮萍罷了。

因此,顧廷燁直到現在才明白,衛淵讓他來參軍的意義,他心中怎能不生感激?

“一州團練使,雖然官階不大,可好歹能夠直接參與軍中之事,假以時日,你超越你的父親,也不是沒可能。”

說到這里,衛淵特意將帳內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單獨留下顧廷燁,對其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參軍入伍有參軍入伍的好處,但也有壞處,當武將手握權柄,位高權重,必為人主忌。”

“如今時局遠遠算不得太平,本帥將你留在延邊,是有本帥的深意。”

“為國謀事,也要為己謀事,懂否?”

顧廷燁道:“請衛帥放心。”

衛淵笑道:“此間只有你我,不必以衛帥相稱。”

在軍中磨礪了一段時日,又參與了幾場小型戰役,顧廷燁這廝倒是變得愈發穩重了不少。

果然,不愧是‘知否’里的男主,無論身處何等環境,總能快速適應。

這時,顧廷燁也笑了笑,喊了聲‘衛大哥。’

衛淵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別給你的父親丟人。”

“也不要覺得,你參了軍,就要一輩子活在你父親的陰影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后之天下,當是吾輩攪動風云時。”

顧廷燁跟著衛淵去了十里井。

此前,衛淵所寫之練兵法,他不是沒看過,也學到過一些東西。

但是只有真正參軍入伍,訓練士卒之后,他才真正明白,衛淵所寫之練兵法其意義之重大。

因此,好不容易有了個跟在衛淵身邊學習的機會,他自是不愿錯過。

此刻,十里井地域內,衛淵已將對于此地的布防勾畫清楚。

顧廷燁看了,不由得感到困惑道:

“衛帥,卑職有一事不明,您在賀蘭山與長城嶺一帶的布防堪稱天衣無縫,為何到了十里井,卻只是簡單做些部署?”

“甚至只在此地安排五百名將士?如果西夏從龍州起兵來犯,十里井一帶豈不很容易就會被西夏奪了去?”

衛淵笑道:“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可見,跟隨楊懷仁打了幾場戰役,是有長進的。”

“十里井不同于賀蘭山與長城嶺有山脈作為天然屏障,此地一望無際,都為平原,而且方圓十里之內,地形四通八達。”

“因此,本帥只是將此地域作為一個緩沖地帶,留下五百人,也是想給西夏軍營造一個假象,如若將來戰起,他們會以為十里井并無多少駐軍,而首攻此地。”

聽到這里,顧廷燁恍然大悟,

“衛帥的意思是說,一旦西夏來犯,定會攻打十里井,于此地駐軍五百,并非是要起到防御夏軍的效果,而是監視。”

“只要十里井有任何風吹草動,賀蘭山、長城嶺一帶的駐軍就會瞬間知曉并及時做出應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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