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二百九十八章:三國第一次全面戰爭之大周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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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里。

隨著張桂芬的出現,一些議論忠勇侯府的聲音便也就消失。

除了齊衡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向她。

雖然如今的忠勇侯府看似有些落寞,但真要是見到張桂芬或是衛淵,她們的內心中,還是忍不住地欽佩與震撼。

不只是他們,就連民間都出現一種傳聞,說是忠勇侯府曾極盛一時,也代表著官家趙禎這一朝的極盡輝煌。

像是這等言論,多少有些‘誅心’與‘大逆不道’,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民間很多聲音的出現,映射到朝堂上,就代表著不一般。

這時,齊衡熱切的站起身來,朝著明蘭打起招呼,“六妹妹,好久不見。”

她們彼此間,確實是許久未見。

自從衛淵被革職以后,明蘭就極少在勛貴子弟間走動,每日里,不是陪著自家娘親養身體,就是陪著舅媽張桂芬照顧自己的兩個弟弟。

除此外,幾乎再無任何外人有過交涉。

明蘭輕輕點頭,算是給齊衡回應。

后者當即開心地笑出聲來。

齊衡今日能來,全是因為得知張桂芬宴請年輕子弟名流時,明蘭也會來。

于是,齊衡就拜托著自己的母親要了份請柬。

雖然齊國公府如今的確是沒落了,但不管怎么說,他們的人脈還在。

張桂芬也不便拒絕,索性就讓他來了。

“見過張姐姐。”

“見過衛夫人。”

隨著齊衡話音剛落,其余人也陸續站起身來,朝著張桂芬打起招呼。

就算衛淵被革職又能如何?

張桂芬在她們當中,永遠都是當之無愧的‘大姐頭’。

忠勇侯府落寞,只是他們看著落寞。

實際上,在那些朝廷大佬眼里,忠勇侯府的輝煌,遠遠未到。

在那些熱情打招呼的人里,榮飛燕更是站起身來,走到張桂芬身前,微微施禮,道:

“張姐姐,今日您怎未將壯哥兒與靜姐兒帶來?妹妹還想瞧瞧她們呢。”

“明蘭真是長得愈發好看了,連我瞧了都有些羨慕。”

雖說榮飛燕對齊衡有意,而她也能看出,齊衡對明蘭有意。

不過,這所謂的婚姻大事,尤其是上層人流的婚姻大事,從來都不是瞧男女之間是否真的中意彼此。

而是瞧雙方家世。

說到底,明蘭是因為背后有忠勇侯。

不管那位忠勇侯日后如何。

但就目前來說,絕對是屬于忠勇侯府最為削弱的一段時日。

因此,榮飛燕堅定認為,在這段期間,她與盛明蘭爭齊衡,她不一定輸。

榮飛燕沒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她覺著,女兒家想要找個好夫婿,都是為了自己的將來,既然要爭,那就大大方方的爭便是。

可是她卻沒有料到,明蘭從未想過與她爭什么齊衡。

擱在衛淵還未發跡的時候,明蘭擇偶的標準,可能更傾向于文人墨客。

畢竟,她身邊的男子,比如盛竑父子等,大多都是讀書人。

但現在,如果真的要讓她自己挑選,她寧愿要嫁給一位武夫。

稍稍停頓之后。

張桂芬一一環視眾人,自有一種絕代風華的氣質脫穎而出,向她們緩緩開口道:

“如今家國不寧,官家龍體抱恙,我等相聚,不宜太過招搖奢靡,故而,今日只是邀請諸位焚香品茗,還望諸位見諒。”

聽到這番話,眾人連忙應聲,

“衛夫人(張姐姐)客氣。”

“這里的茶是極好的,我常來喝。”

“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慣了,喝點兒茶水倒也極好。”

就算如今衛淵被革職,就算張桂芬自婚后名氣不如以往。

但她們這些人,還是不敢明面上得罪她,還是要捧著她。

這就是張桂芬,或是張衛兩家帶來的壓迫感。

而張桂芬聽到那些聲音后,內心不動聲色。

甚至,心中還有些無奈。

如今,就連市井中的販夫走卒,都知道討論當前的戰事,都知道議論哪個州府的百姓慘遭異族屠戮。

而她眼前的這些世家子女們,只是想著,在京城中,誰的地位夠高,要如何巴結。

甚至,就連齊衡這樣的男子,內心里,想的更多的,還是自身功名。

怪不得前朝時期,被世人譽為詩圣的杜甫就曾寫下過那么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而這話,張桂芬也只能在心里說說。

畢竟,她也屬于‘朱門’里的子女。

但或許因為從小的家教不同,也或許因為,與她最為親近的兩個男人,衛淵與張輔,都是那種憂國憂民,甘愿為國戍邊,不惜辛勞的人物。

所以,在她心里看來,正因為自己是‘朱門’子女,才更應該去關注那些,即將被‘凍死的貧骨’。

皇城,宣政殿里。

太子趙曦正在看著最近八百里傳來的加急戰報,是關于大名府的情況。

此刻,六部尚書、范純仁、韓章等一眾擎天柱石,都端坐在趙曦身前。

過了會兒,趙曦將戰報放在案桌上,面色平靜地詢問道:

“諸位,這份戰報,想必你們都看了吧?你們覺得,秦振能贏嗎?”

能贏嗎?

這誰敢說啊?

但是,自朝廷決定,要增兵大名府,想要在那個地方擊潰遼軍部分主力之后,他們就一直在等著大名府那邊的動作。

如今,秦振主動出擊,若能勝,必然振奮民心。

“殿下,勝敗如何暫且不論,但是依老臣來看,此戰必須要打,而且,我軍也必須要主動出擊,不能再一味被動挨打了。”

韓章緩緩開口。

自遼國南下以來,周國的軍隊,就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

如今,各地方軍隊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確實該主動出擊了。

倘若大名府戰役功成,則可化被動為主動,然后全面反擊。

“好,既然你們覺得,這仗要打,那就讓秦振放開手腳去打!”

趙曦雖然年齡還小,也或許是沒有親眼目睹什么戰爭。

但不管如何,他是一位不怕打仗的儲君。

頓了頓。

皇城司都指揮使燕達緩緩開口道:“殿下,根據我司吏員傳來消息,遠在江南的衛侯,不日前給秦振將軍寫了封書信。”

“信中的內容,是想提醒秦振將軍,某要因小失大,大名府一戰,應當要謹慎而為,切勿過于激進.”

范純仁好奇道:“什么叫做激進?”

燕達作揖道:“回范相,下官也不知什么叫做激進.但這是衛侯原話,下官也只是敘述而已。”

趙曦臉色激動道:“衛少傅真是這樣說的?”

見狀,韓章開口道:“殿下,衛侯不在大名府,不清楚那里的情況,衛侯是極力反對遙指前方戰事之事,如今,他遠在江南,不在朝中任職,卻過多干預大名府之戰役,實在不妥。”

他這么說,是不想因為衛淵的一封信,而使秦振出現猶豫不決的情況。

這是為將者的大計。

此刻,朝廷的態度,要極為鮮明,必須要全力支持秦振的決斷。

否則,今后再有什么戰事,衛淵一封書信過去,領兵的將領就要聽從他的意見,這像話嗎?

原本,聽到衛淵給秦振送書信這事,趙曦是有些猶豫的。

打仗這事,他這個監國太子,無條件信從衛淵。

因此,他心中產生一個想法,那就是讓秦振莫要著急。

但聽到韓章所言,他深以為然。

“衛師常對我說,將領行軍在外,京城卻有人對前方戰事指手畫腳,不利將領作戰衛師給太子寫信,想必也是出于好心。”

“但這也有些遙指前方戰事的嫌疑了或許,衛師有些著急了。”

想到這里,趙曦正色道:“告訴秦振,不惜一切代價,打贏首戰!要贏!”

倘若大名府首戰失利,對于全面抗戰,定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影響。

待眾人議事后,有名御史大夫來到殿前參奏,說是忠勇侯府有結黨之嫌。

此話一出,包括韓章、趙曦在內,都是眉頭深皺。

這都什么時候了?

說是火燒眉毛也不為過了。

而且,遼夏南下,衛淵革職,張輔遇刺,這幾件事,都是緊密連在一起。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針對忠勇侯府?

趙曦將那御史大夫喚到殿里,問道:“衛侯遠在江南,又犯了什么錯?”

那名御史大夫跪地叩首道:“殿下,不是衛侯,是雁門郡夫人。”

忠勇侯夫人?

趙曦險些被氣樂了,“你倒是說說看,那雁門郡夫人乃是一介女流,她如何結黨營私?”

御史大夫作揖道:“官家龍體欠恙,國朝動蕩不已,值此關鍵時刻,那雁門郡夫人竟在樓肆中宴請勛貴子女,意欲何為?請殿下明鑒。”

趙曦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雁門郡夫人在樓肆中宴請賓客?”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站在身旁的王安石,“王師,你若結黨,宴請賓客,會在樓肆當中嗎?”

王安石搖頭,“臣不會結黨,縱然是宴請賓客,也絕無在樓肆當中的道理。”

趙曦又看向那名御史,“你在哪兒哪座樓肆看到的?”

御史道:“趙氏茶鋪。”

茶鋪?

趙曦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伱結黨,就請人家喝茶啊?忠勇侯府倘若真有結黨之嫌,也該選擇在侯府中,莫不成,堂堂的忠勇侯府,連一些賓客都裝不下?”

御史愣神,糾結半晌,才又說了句,“可如今正值戰時,官家龍體又.”

趙曦極其不滿,“難道你不用膳了?不吃酒了?雁門郡夫人只是邀請一些人喝個茶而已,你怎么就那么閑得沒事做?”

御史懵了。

到了這份上,朝廷還不用衛淵,難道不是想辦他嗎?

我這順水推舟參忠勇侯府一本,對朝廷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怎么怨我呢?

趙曦連看他都不想看了,“滾吧。”

在御史離開宣政殿之后,他又下達了一條指令,

“自今日起,遼夏一日不退軍,就不準有御史參前方領兵作戰之將領!”

“本宮年幼,無法親征遼夏,但是,本宮絕不希望,前方將士為國朝浴血殺敵,在后方,還有一些人,不知所謂!”

嘉佑八年,二月二十七日。

大名府。

秦振率三十萬大軍突襲遼軍大營。

耶律信先雖然早有防備,但面對大周軍隊的沖擊,仍然損失慘重。

在大名府苦心建設的諸多城寨,盡被大周軍隊毀于一旦。

此戰,遼軍傷亡三萬,大周傷亡一萬余,乃三國第一次全面戰爭爆發以來,大周軍隊打得最有優勢一仗。

此戰,大漲大周軍隊士氣。

正當遼軍后撤百里,大周軍隊打掃戰場,收拾箭矢、兵刃與尸體期間。

秦振一直在與諸多將領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有人說,此刻,應當一鼓作氣,全面殲滅耶律信先主力。

也有人說,應當將耶律信先所部蠶食殆盡,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之機。

然而,在眾人眼里看來,行事極為激進的秦振,卻宣布就地駐防,嚴密箭矢遼軍一舉一動。

不打算在短期內向遼軍展開較大的殲滅戰役。

對此,諸將多有不解,

“秦帥,咱們明明打贏了,為何不乘勝追擊呢?”

“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咱們戰敗了呢!”

“是啊,兵家最忌再而衰三而竭若此時不去追擊,只怕會錯失良機啊。”

聞聲,秦振笑道:“諸位將軍,你們之前,不是還勸本帥莫要激進么?怎么現在倒是不勸了?”

有將士抱拳道:“秦帥,此一時彼一時啊!”

秦振突然將衛淵的書信拿出,開口道:“本帥知道,你們當中很多人,都是被英國公一手提拔上來。”

“你們都很清楚,無論是英國公還是衛侯,都很擅長揣摩敵意。”

“衛侯說,那耶律信先作戰穩重,就絕不是一句虛言。”

“我們能夠想到的事情,耶律信先豈會想不到?窮寇莫追的道理,諸位應當比我了解。”

“此前,我決議突襲遼軍,是因為你們想不到,耶律信先更想不到。”

“但此后,耶律信先一定會想到,本帥急于功成,定會追擊,是以,此刻休養生息,按兵不動,待大軍匯合,才是正理。”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就是要一鳴驚人。

這場戰役打贏了,今后,軍方武將里,就永遠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誠然,擴大戰果意味著擴大功勛,可那樣做得代價太高,未知風險也多。

既如此,又何必追敵?

秦振認為,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只要無錯,就是功。

待眾人退出大帳后,他又繼續看著衛淵曾給他寫得這封書信,喃喃道:

“衛兄,說到底,此戰之功成,要多謝你。”

“如若不是你,我也不敢出奇兵,以奇勝穩固然奏效,但這效果,僅有一次。”

(本章完)